阮蔚下意识咽了口口水,抬头看着老爷子,在茶几下攥着拳头笑起来“爷爷,她当然是我的好朋友了,您不是在医院见过吗”她说,大大方方地看着照片,“这谁拍的呀,还拍得挺好看。”
老爷子跟着笑起来“爷爷也觉得拍得好看,不过蔚蔚啊,你们这个年龄的孩子,都是这样对待朋友的吗”
“额,关系好的。”阮蔚道。
老爷子“那除了这个叫江渺的女孩子,还有谁啊,之前那个,瑶瑶,冯怡瑶”
阮蔚顿时紧张得抿了下唇,有些事随口承认没关系,但有些事如果乱承认,很难过心里那关。她和江渺,可以退至朋友同他人讨论,但是她和冯怡瑶,不可以升至恋爱关系。这对江渺不好,对冯怡瑶也不好。
“爷爷,女生之间的事,您问这么多干嘛呀,”阮蔚搪塞回去,作势朝门外走,“爷爷,要是没什么事,我可先走了。”
“蔚蔚。”老爷子叫住了她。
阮蔚心头一抖,回眸看他,脸上乖巧可爱,拉长着声音,软软地撒娇“怎么啦,爷爷。”
小时候就是这副模样。大院里的男孩子都喜欢逗他的宝贝孙女玩,他总是拿着一根军棍,让他们滚。他的孙女,须配得顶天立地的男子。端居于上,风光无限,一生安稳。而不是谈乱七八糟的恋爱,和乱七八糟的人交朋友。这不应该是他的孙女要走的路。
“爷爷想你起个誓。”老爷子道。
书房内,左边是梨花木做的书柜,摆着许多军事书籍,右边是放置物件的大柜子,军棍,模型手枪,坦克等等,都是年轻时的荣耀。中间放着的则是一块灵位木牌,爷爷的父亲。
“啊”阮蔚诧异开口,实在有几分莫名其妙,“爷爷,起什么誓啊”
老爷子“对着你曾祖父,就说你这一辈子不会像你堂哥那样。”
阮蔚微微张开的唇便又合上。她歪着脑袋看了眼老爷子,又看了眼灵位。她从来没见过曾祖父,只是听说曾祖父对爷爷很严格。万事万物都要讲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爷爷,其实堂哥也没什么错。”阮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敢开口说这句话。
“住口”
“本来就没错,喜欢谁是他的自由,他生下来,不是为了按照你们规定的方式生活的”
巨大声音在安静的书房内回荡。
阮蔚喘着气,原以为自己一辈子都喊不出这句话,结果居然说出来了。
她看着气急的老爷子,弯了弯眉,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本来就是,我又不是你们打造的工艺品,我可以自己选择喜欢谁,女孩子就是女孩子,非要把我培养成什么公主去跟那些破王子狗骑士联姻,我绝不乐意”
当然了,这是破罐子破摔。反正一句话也是说,两句话也是说,还不如说得痛快。
阮蔚看着老爷子气得颤巍巍的拿起军棍,平静地站着“我不乐意,就没谁能逼我。”
一棍子从小腿打下来,痛得她瞬间跪在地上。
“打我,我也不会说我做错了。”
背上又是一棍子。身体往前一倾,手掌蹭在地面,痛得眼泪当场落在手背上。
“打死我,我也没有错”
棍子便又挥下来,重重地落在背脊上。
阮蔚想,这真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亲人打。痛是真他妈的痛,嘴巴都快咬破了。
宋晴晴在楼下等了好半天,没见人下来,急匆匆地朝楼上走,一上楼,便听见棍子的声音和呜呜的惨叫,我没错,我没错,我就是没错。
“蔚蔚蔚蔚”宋晴晴心头一惊,着急地一边给阮怀堂打电话,一边往书房里跑。楼下的听见动静,也纷纷跑上楼来。
“爸,你在干什么”宋晴晴见老爷子手上拿着棍子,瞬间冲上前去抢,“你打她干什么,谁让你打她的”
老爷子“打不得了,你听听她说什么,看你们给慣的”
宋晴晴“不管她说什么,你也不能打她”
宋晴晴去抢棍子,又被一把推开,奶奶和二婶跟在后面扶住,嚷嚷着大喊“别打了,老三回来要发火的”
老爷子“我是已经死了吗这个家到底是谁做主老三回来,老三回来你让他听听她的宝贝女儿在说些什么”
“说什么啊,”阮蔚半趴在地上,浑身都痛,她看着冲上来的一群人,妈妈,奶奶,二伯二婶,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亲戚,“我就说,我,我喜欢女孩子,爷爷您,决计着打死,打死我呗。”
满坐哗然。屋外跪着一个,屋里还有一个。
“丢脸的东西”老爷子愤恨骂道,又扬起棍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的只是想写一个小甜饼,但怎么写着写着老有虐的嘤
解释一下更文时间哦,隔天更是确定的,日更是不确定的。我一般上完课就大概晚上点钟,然后我码字很慢orz 晚上又很想睡觉,于是一般码不完,码完了我也觉得自己写得失了智,怎么能有这么多理由还是努力好了,努力日更f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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