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我们过来的”

    从临安巫山镇到安阳城内,再到这里,明摆着有人在暗中一步一步牵引,如今在这儿遇见容月,且听这人说的那些话,显然是知情的。

    容月不甚在意地晃动了下尾巴,旋即没所谓地说“尊上觉得是就是了。”

    “你知道些什么”沐青面无表情地问。

    容月眸中含情地掀起眼皮,哂道“妾身被关押在此,连出这道门都不能,又怎会知晓外面的事”

    没管对方如何,沐青不冷不热道“那为何引我们过来”

    “不是你们,是你,只有尊上一个。”容月回道,语气颇为暧热,眸光倏地潋滟流转,朱唇微启,“一别经年,妾身困在这死寂之地,见不得天光日月,不知人间何夕,自是想尊上得紧,能再见上一面就无憾了。”

    一席话说得暧昧至极,却也模棱两可,既不承认亦不提及别的,她的眸光和神情不似做假,真像是日日夜夜都在念着沐青,没有撒谎的痕迹。

    这般明目张胆地尽打胡乱说,分明是故意在逗弄调笑,清正如沐青何时经历过这般局面,当即沉着脸一言不发,收紧手,隐忍克制。

    可惜她能忍,身上的白姝忍不了,这孽障怒火攻心,她可听得懂话,蹿过来就一爪子呼容月脸上,立马给对方划出几道深深的血痕。

    她速度极快,沐青都来不及阻止,容月更是没能料到,这孽障倏尔落地,本能地以伏击的姿势趴在地上,恨不得再来一爪子。

    容月浑身魔气流动,脸上的伤痕转瞬愈合,她似乎忍到了极致,偏着脸咬牙冷冷淬道“杂种崽子,还是这么不懂规矩。”

    她姣好阴柔的脸上显现出淬骨的恨意,眼神冷得如同冰窟,周身魔气陡然加重。

    白姝全然不惧怕,一听她在骂自己,发狠地甩了甩尾巴,蹿回去就要用这具小身板干架。

    这孽障一冲动就不管不顾,不懂容月与这个地方已经融为一体,冲上去就正中人家的下怀,反而容易出事,她狠戾地一爪拍过去,不遗余力,拍得山门猛然晃动。

    容月完全不客气,抬手就将其钳住,手下一用力誓要捏断她的咽喉。

    白姝哪会让她得逞,下意识就全力打向对方,有多重打多重,还撒泼似的用嘴咬,简直不讲章法。

    这些年容月的修为确实被吸食太多,可她一直在修魔道,何况在石门中她是不受限的,于是生生承受下这一击,手下一转就抓住这团白毛,狠绝至极。

    白姝也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主儿,即使不懂怎么运用力量,可还起手招招致命。

    她全然按着本能行事,一点不顾自己安危。

    只是这孽障终究不是容月的对手,修为丢失,又不懂如何打斗,胡搅蛮缠地乱来很快就落了下风。

    眼见她就要被容月制住,沐青顾不得那么多,利剑出击的同时将白毛团子拉回来护着。

    容月躲闪不及,且没有反击,缠斗之际就被长剑刺穿胸口,她愕然,不曾料到这一遭,立时将沐青打开,自己亦往后退了半步。

    伤口处霎那间血涌,刺眼的鲜红浸湿衣袍,可怖又狼狈。

    沐青没有手软,这一剑蕴含了灵力,她一手抓住白毛团子,一手长剑直指容月的喉咙。

    容月被迫微仰起下巴,脸上却无半点惧怕,眸光似水转动,里头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她一脸不屑,似笑非笑地斜视白姝一眼,再意味深长地看向沐青,晦暗不明道“尊上都记不得从前了,还是如此偏向这杂种,当真是师徒情深,矢志不渝,妾身好生嫉妒。”

    沐青处变不惊,沉声道“把清虚放出来。”

    说着,细长锋利的剑再往前一点,险些划破这人瓷白光滑的肌肤。

    容月再仰了点,可还是不听,反倒长眼半合下,继续说道“尊上这般绝情,又是为了这大逆不道的东西,怎么,她以下犯上就可以,妾身不过说两句,就合该死吗”

    不知这人在发什么疯,瞥见她眸光愈发癫狂,都快不受控,明显就是魔怔了,沐青皱眉,知晓不能再拖,对方指不定会做出甚丧心病狂的事,于是冷声道“放人。”

    言讫,将冷冰冰的剑抵在这人喉咙上,未有一丝触动。

    时过境迁,她还是这样无情,清冷如寒冬腊月的霜,不近人情。

    容月莞尔,不为所动地往前些,任由冰冷的剑划破自己的皮肤,让殷红的血沾到剑上,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妾身要是不放,尊上可会杀了妾身”,,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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