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个无知懵懂,犹如瞎子在树林里打转,转半天都找不到出路,除了抱在一起倒没真做什么。

    白姝有些恼,尾巴再被褥上扫动,一会儿,如同捕获猎物那样,低头叼住沐青的喉咙。她还留有最后一丝理智,没有真咬,难耐地呜呜了两声,终还是放开。

    天亮了。

    一夜大风不歇,梅树上的雪被吹落,繁盛的梅花夺目,在皑皑白色中分外惹眼。

    经历了一夜风吹的破屋依然矗立不倒,曦光从窗户缝里投进,亮到刺眼,床上的人和白狐动也不动,被褥凌乱不堪,白衣堆落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变回本体形态的白姝动了动尾巴,或许是昨夜修为的暴涨导致自身损耗过重,她现在乏力疲倦,焉兮兮犹如死透的狐狸。

    沐青也在这时醒来,昨夜种种还历历在目,她脸色沉沉的,眉宇间带着风雨欲来的愠怒,可感受到怀里趴着一个毛团子后,还是忍下。

    毕竟两人也没怎么样,白姝最后还被暴肆的妖力反噬,受了伤。

    不过想是这么想,接下来的整整一天,沐青的神情都是冷的,不搭理白姝,从早上到天黑都在静心打坐,连饭都不吃了,也不过问白姝一句。

    白姝有些委屈,一直没精打采地趴在床上,自打昨晚变回原形后,她就不能再化形成人,只能保持现在这个样子。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回事,昨晚突然那样是为何,隐约记得当时尾巴变成了三条,但如今只剩一条,感觉像产生幻觉了似的,很不真实。

    跳下床,到沐青腿边讨乖地用脑袋拱了拱,沐青不动如山,完全置之不理。

    白姝不知趣,见对方不理会,便涎皮赖脸往人家腿上去,非要在沐青身上占个地儿,彰显存在。这孽障也真是没眼色,沐青堂堂一介宗师,在修真界是何等受尊重,旁人莫说沾染,连远观都不敢多看几眼,昨夜受辱至此,一觉醒来把她打死都算轻的,她倒好,跟无事发生一样,没皮没脸还要往沐青这里凑。

    不过没在沐青腿上趴多久,一股无形的力将她拎开,不让她再靠近。

    白姝怔愣,原地滚了两圈才回过神,随即不死心地又爬过来,可惜连沐青的身都近不了,她当真没皮没脸,撒泼似的打两圈滚,可劲儿闹腾,嚷嚷道“饿了,要吃饭。”

    沐青充耳不闻,淡然从容地合着眼。

    白毛团子再滚了滚,一点不嫌地上脏,“一天都没吃,饿”

    这孽障只有提到吃的才能把话说利索,一副泼皮无赖的样,真不拿昨晚当回事,简直厚颜无耻。

    不论她怎么闹,沐青始终没有回应,直至她饿瘫在地,没力气叫嚷了,沐青才打坐结束,不过之后没弄吃的,只给兔子喂了两根萝卜,接着出门。

    走前给屋子设了结界,白姝不能跟去,只能干瞪眼望着。她气急,不依不饶可又无可奈何,最后还是只有安生待在屋里,由于太饿,还抢了兔子一根萝卜吃,倒是挺会捏软柿子,成天逞凶欺负弱小的那个。

    兔子不敢反抗,瑟瑟发抖,拖着剩下的萝卜到床底下躲着啃。

    沐青是出去洗澡的,昨夜出了汗,身上粘腻了一天,实在受不了还是要去山洞走一遭,她在那里洗了将近一个时辰,又在外面待了许久,直到下半夜才回来。

    彼时白毛团子直挺挺仰躺在地上,睡得死沉。

    她敛起神色,垂眼看了看,最终没管,任由白姝在地上睡了一晚,这孽障皮毛厚实,天天睡地上都不碍事。

    第二日天光晴朗,比往常更为暖和。

    白姝天大亮才醒,懒散散翻身趴了会儿,慢吞吞地站立起来。

    沐青早就起了,此时端着吃的进来,不声不响把东西放桌上,也不叫白姝过去吃。白姝脸皮比城墙还厚,立马跃到桌上,她真是一点不客气,见沐青盛了一碗粥搁桌上,当即凑过去吃。

    吃得差不多了,把碗推到沐青面前,“还要。”

    沐青抬了抬眼皮,默不作声添粥。

    这孽障今早胃口似乎不太好,吃完后没再继续,而是往沐青怀里钻,边钻边说“痛”

    沐青将其挡下,“让开些。”

    她顺势咬含住对方的手指,仰躺下,用前爪拍拍肚子,憋了一会儿,低低地说“这里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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