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北海与内陆大有不同, 放眼望去茫茫一片, 即便开着窗户,往外一瞥也什么都瞧不见, 连一丝光亮都没有, 只听得见海水汹涌翻腾的声音。
    沐青没有拒绝, 当白姝要深入时, 她就承接着。
    也许是就快踏足前世曾去过的地方,平静的心境变了, 到底还是有所顾忌,毕竟死过一次了,还是不一样的。
    白姝倒没过分放肆,抚着她的脸侧亲吮了一会儿, 又无骨似的抵靠在她身上, 九尾乍然现出,部分耷垂在木质地板上, 剩下的则缠在沐青身上。
    终归是狐狸, 行径还是无法脱离本性, 白姝将一只手攀在沐青肩上,不安分地埋在这人怀中,像还是本体形态那样,在她胸口暧昧不清地蹭了蹭, 不多时再移到沐青颈窝处,将脸挨在上面,安静枕着。
    一人一狐就这么无声地依靠在一起。
    过了许久, 白姝又用另一只手环住沐青的腰肢,紧紧抱着,陷在沐青怀中。
    这孽障小时候就时常这般,那会儿没规没矩的,一点道理都不讲,偶尔做错了事怕被惩罚,就讨乖地往沐青身上蹭,后来大了,虽不再这样,但有时还是会往沐青身上靠。
    如今不同了,她没做错事,却还是习惯性抵靠住沐青,相互依偎着,有些贪恋地汲取着对方的气息,似在怀念甚。
    沐青顿了顿,随即还是依着了,当对方完完全全趴在她怀中时,她下意识抬起手,放在白姝背后,可又不至于触碰到。
    迟疑了一瞬,还是放下。
    白姝动了下尾巴,像是觉察到了她刚刚的举动,可没表现出来。
    许久,沐青才说道“明日小心些。”
    现在的天堑十三城不比以前,荒无人烟了三千多年,死寂之地煞气冲天,到处都是当年屠城后执念不散的孤魂野鬼,随便一个都是普通小鬼不能比的,何况那里本就危险重重,护城阵法还保留着,进去以后要全身而退何其难。
    突如其来的关心实在不寻常,白姝偏头看了看,将放在她肩上的手转至她颈侧,再缓缓往上,指腹抵在下巴上轻轻摩挲。
    “师尊在关心我”
    沐青没直接回应,又道“记得避开那些阵法。”
    师徒俩以前都去过天堑十三城,当年大战在即那会儿,更是一直留守在那里,自是对那里了如指掌。
    其实不用沐青提醒,白姝也记得这些。
    白姝嘴角勾了勾,知晓这人肯定不会回应自己,只倾身靠得更紧些,几乎将整个人都趴在对方身上,说道“师尊忘了,我百年前去过那里。”
    既然去过,定然比沐青更加了解,没甚可担心的。她再将手移到沐青脸侧,把自己贴上去挨了挨。
    不管她如何乱动,沐青都没太大的反应,只是脊背微微僵直,大概是不太自在。这孽障仗着夜黑看不见,身上只披了件外袍,且袍子没有完全拉拢,仅有一根布带束着,稍微一用力就会被扯开。
    从她挨过来的那一刻,沐青就感受到了,不过一直佯作不知晓。
    这孽障到底不安分规矩,忽然松开她,抓住了她的手。
    沐青一怔,可连挣都没挣一下,随即脱口问道“你去天堑十三城做什么”
    白姝捉住她的手指,捏着磨了磨,又攥在微热的手心里,好一会儿才回道“师尊是天堑十三城出来的人,要复活你,自然要去一趟。”
    这孽障不说,沐青都快忘了,曾经自己也是天堑十三城的一员,只是后来因为某些事不得不离开,除了大战那会儿,期间再也没有回去过,连踏足沧北海都不曾。
    逆天改命,死而复生不是想做就能做的,还得看时机,且凡事始终有定,沐青的始就在天堑十三城,犹如落叶归根,这是死了都断不掉的。白姝要救她,就得带着她破碎不堪的亡魂去天堑十三城一趟,将根找到,连动前尘过往,让沐青在那片土地上再生一次。
    又一次提到重生的事,沐青静默半晌,心头终究还是被触动。
    白姝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挨了下,竟有两分柔情。
    她不受控制地动了动手指,却不小心触碰到白姝软热的唇,霎时像被烫了似的,惊得就要缩开手。然而不知是太迟缓还是触动太深,心里想着要拿开,但久久没有行动,而是就那样摸着那两片略带湿润的柔软。
    白姝稍稍侧头,让她用指腹磨着自己,在这人要缩开时,反过去追逐她的指尖。
    黑暗中看不见,感官便尤其清晰,沐青迟了一步,被白姝追上,指尖顿时传来湿热的感觉。
    她明显一滞,被白姝过分大胆越距的举动搞得很不自在,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两人相互之间太熟悉了,熟到这人都能准确无误地找到每一个触动她的点,让她无所遁形。
    即使瞧不见对方,沐青也能想象到此时此刻这人是什么样,一如她们在摇曳烛火下那般,白姝每次都会这样做,不会厌烦似的。
    白姝抓紧了她的手腕,不让有任何可以挣脱的机会。
    黑沉的环境太过压抑,将两人拉得更近,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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