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在多巴胺和催产素的作用下,言行异常,没羞没臊地合伙浪费生命罢了。

    愿天许遂终焉志,愿此生,不为情伤。

    这是何皎皎的座右铭。和一俊男一起工作,仅供赏心悦目即可。以前有系草金何夕,不过现在是彻底撒把了。

    何皎皎掩起口鼻,防着这空中弥漫的古早迷尘,把剩下的饼全给了老人。

    “老人家,咳咳它日我身上有了钱两,就听你怎么给我解死劫好了。”

    老头听了这话,不再青筋暴起地歇斯底里,只缩下身子,痴痴痖痖地摇起头来。

    “解铃还需系铃人呐。死劫度不过,你就回去喽。回到原时原地去,你哪还有机会”

    眼看着何皎皎的背影朦胧在青石板街拐角。

    她回到院中,却见一众差人立在院中。为首的正是昨天接待的那个官员。

    “何圣女您竟是出去了,怪道我等敲门不应。”

    这些差人动作谨慎微约,似乎在当朝,这“圣女”有了不起的地位。

    “这几天还请您不要私下走动,以免乱了大妨规矩。”

    “吱呀”,金何夕推开门,顶着乱头,打了一个圆滚滚的呵欠。

    “哎呀,这么早。”她看见院中人,急忙缩身闭门了。

    “金圣女请至院中,小官有事交代。”

    “各位稍等,奴家尚未盥漱更衣”屋内传来急吼吼的中性音。

    差人们面面相觑,其中两个京畿衙役捧着两盘衣冠首饰,对着何皎皎道

    “何圣女,上头命你们二位作为今晚七夕的祭司,还请照此装点打扮,晚上会有锦帐花车过来接洽。”

    何皎皎接过什杂衣物,请退了一众人等,只留下两个守卫,便把东西送到了金何夕的房间。

    “给了你一间临床实验室”金何夕放下手中比模的衣裙,从穿衣镜前扭转了丰腴的身条“那你可要留着,我以后要有个三病五灾的,可要找你。

    “怎么,还指望我给你割阑尾”何皎皎大咧咧盘坐在绣床上,拿起一支镶边靶镜赏玩。

    夜幕垂临。

    院外备下了车马帐车,恭候着圣女莅临七夕祭典。却可惜在这时候,金何夕竟拉起肚子来,自称是喝了官兵送来的茯苓粉。

    这也许算是朝代性质上的水土不服了。

    何皎皎在实验室找到了一剂蒙脱石散,她服下后才勉强能躺在床上消停些,只是骨软筋酸,起身不得了。金何夕是断然去不了祭典了,错过了新鲜体验的机会,她哪肯罢休,越发在床上呜呜咽咽起来。

    一番缠磨之后,众官兵婆子还是只妆点了何皎皎,请之上了锦帐车。

    车内环珮叮铛,仙香奇异。何皎皎身着华服,挽着朝云近香髻,粉黛婀娜,只端端坐在锦帐中。

    这锦车只是个框架,由一层纱和一层布盖着。外面的锦布是为了在七夕祭典之前保密圣女的容貌。

    如官兵所说,到了祭典中心的流觞泉旁的十里长街上,锦布会揭开,届时道旁的青年男女会见到纱帐中的圣女尊容。

    而各州官员会在此时进献一斗萤虫,由人转托放入帐内,萤火之光喻示了盛朝民心,光芒虽微,可聚成辉。

    花车缓缓行着,外面差人的执鞭喝道声如雷若电。

    何皎皎觉得心口憋闷,便悄声把布帘的系带扯开了一条细缝,往外面偷瞧。

    虽是夜晚,却也在灯火中瞧见道旁男女们的蔼蔼笑颜,吵吵嚷嚷的涌动着,仿佛这锦帐车是今夏的新果子,跟着走就能尝个甜。

    就在此时,似有一道寒隐隐的蓝光,刺到了何皎皎的眼角。她暮然看到人群外面,一座灯火阑珊处的清冷石桥上,依依站着一个公子。

    这公子身着碧玉石色的华服,一身清冽的贵气,正提着一斗萤虫,和她对上了视线。他戴着镶着橄榄石的狐狸面具,墨蓝面具遮住了上半脸,却也恰露出他一双娇怯的媚眼。

    萤火虫的光芒一明一暗,照出了公子薄唇微启。

    再一暗一明,照出了他白皙脸庞的柔润线条。

    何皎皎急慌慌收回了头,把锦帐胡乱塞紧。把外头的吵闹隔绝后,她听到了自己心跳失控的韵律。

    秀色可餐,呵,秀色只是可餐罢了。

    她宽慰着自己,便顺手拎起帐中矮几上摆着的酒壶,酣畅倒了一碗。酒碗刚刚举到嘴边,却听“簌”的一声,帐子里一道迷离光影闪将进来。

    却见一个人,轻滚了半圈,又端端单膝跪到了何皎皎眼前。外面的官兵并未觉察,即便是轻肌弱骨的人,也未必做的到这般悄无声息。

    钻进帐内的,竟是那个戴着狐狸面具的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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