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黎附和道“没错,狂妹一个人打你们三个, 我和暮月就是围观群众, 别误伤了。”
    张狂“”
    “我改变主意了, ”她冷笑道,“现在是一打四,打崖山前, 我先把你给揍一顿。”
    崖山峰主们还以为,得齐心协力对付张狂三人,结果还没出手呢, 另一边就先内讧起来了。
    “我被压了一半实力,整整四层魔功都没了好吗, ”姜九黎不满道, “肯定是你打啊。”
    张狂轻蔑道“我去魔域也被压了半数灵气,还不是照样一刀削几条巨蟒,分明是你实力不到家。”
    姜九黎一梗, 抬手指了指琥闻尘,气势汹汹道“要不然把全部人都给引到魔域里去, 本尊和他们打, 不用你来”
    张狂道“好啊,人全被在这里,你赶快去引,我坐在这等。”
    虽然崖山众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企图把气氛弄得焦灼紧张,但夏知桃远远听着两位幼儿园小朋友吵架, 总觉得特别想笑。
    真要让崖山魔域的话,便轮到他们实力被削一半了,傻子才会放弃优势跟进去。
    到时候,两队人怕不是会隔着天地屏障对峙,你不肯进去、我不愿出去,就这么僵持到天荒地老。
    毕竟这儿不是自己熟悉的魔域,在别人的地盘上边,总觉得自己要矮上一头。
    姜九黎识时务地退了半步,而张狂也没继续纠结,黑靴一点地面,身形蓦然腾空,向着几人冲了过来。
    说要一打三,便不是开玩笑的。
    张狂真就打算自己一个人,单挑崖山特地派来对付她的三位峰主。
    花瓣翻涌似海,温柔地抚过她眼角眉梢,却蓦然间化作无数尖锐利刃,漂泊大雨般向着前方轰去。
    黑绫被挣脱散落,纷扬墨发便扬于风中,她笑得恣意张扬,高声道“听说你们崖山在寻我”
    琥闻尘并未作答,一剑猛地劈去。
    “哐当”双剑猛然撞上,琥闻尘将下唇咬出几分血丝,手腕虎口被震得生疼,几乎要握不稳手中长剑。
    张狂微微偏了下头,锋寒剑面映出半边侧脸,眼中墨色被风吹得稀薄,似浸入雾中一般。
    她抿唇笑了下,笑意很淡,轻声道“崖山第二,不过如此。”
    胡子师祖被翻涌花瓣困住,而正罗衣在一旁抱着古琴发怔,根本帮不上忙,也插不上手。
    看在之前白鹤堂之时,正罗衣帮了不少忙的份上,张狂也索性留了几分情面。
    花瓣很是乖巧听话,柔柔弱弱地飘过正罗衣身旁,然后猛地轰在胡子师祖身上,差点把他手中宝塔都削掉一截。
    胡子师祖奋力躲着花瓣追击,狼狈不堪地捂着宝塔,蓬松胡子都被划得乱七八糟。
    他看正罗衣服饰完整地站在一旁,不由得诧异道“怎么回事,这花瓣不攻击你的”
    正罗衣安安静静抱着古琴,温润一笑,道“可能因为,我也是木灵根吧。”
    胡子师祖“”
    张狂握紧剑柄,五指用力几分,又将琥闻尘压下些许。眼看花瓣层叠而来,琥闻尘神色紧绷,猛地收了力。
    锋然长剑将将擦过耳廓,琥闻尘身形一闪,便退至了十几尺开外。
    他猛地抬起剑柄,苍穹之上乌云翻涌、惊雷阵阵,尽数被他引渡至长剑之中。
    张狂见琥闻尘整个人都被雷音缭绕,倒是没有急着直接上去,而是拢了拢五指,指尖一连压了数道灵刃。
    “正峰主小心”胡子师祖一眼便认出那招式,急忙把围观的正罗衣给拽了过来。
    他神色凝重了几分,道“琥峰主竟然他怕是想要拼死拦住张狂,护我们逃走了。”
    。
    琥闻尘引雷之举仗势浩大,雷电交加望着颇为可怖,但张狂自然是不怕他的。
    不过,她为了凝灵体的缘故耗费了大量灵力,若凭现在境界,依照下来很可能吃不消。
    灵气不够,那便再来些。
    张狂立于萧瑟冷风之中,她微微阖上眼,细密睫毛尽数垂下,拢下些单薄的影。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听见自己声音绵柔响起“来。”
    蛰伏已久的灵脉听到轻唤,近乎于兴奋地回应着。大地深处隆隆响着,庞大灵气奔涌而至,于她身侧俯首称臣。
    张狂本不就是寻常修道之人,机缘巧合之下走了个极特殊的路子,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寻常人极难达到的升阶进境,于张狂而言,也不过就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境界高低全凭心意而动。
    但她还得掂量着点,不能一下子冲得太高了,身体能不能承受是一点,但还有个烦人之处。
    为了能够适应灵体,她回去之前,还得一路把自己境界给压制回筑基,想想便令人有些头疼。
    琥闻尘将惊雷尽数引入剑中,周身寒芒四溢,身形于昏暗黑雾之中,便显得格外夺目。
    这招耗心耗神,如果可以,他一直想要避免使用。
    但如今站在面前的,不是寻常妖族魔修,而是曾经将漠无声都击败的魔教教主。
    哪怕是为了身后的众多弟子,他都决不能有一丝懈怠。琥闻尘稳了稳心神,将周身灵力尽数灌入长剑之中。
    “绝不会,让你得逞。”琥闻尘攒紧剑柄,长剑嗡嗡作响,裹挟着巨大雷电,呼啸着向张狂击去。
    张狂没有丝毫躲闪之意,定定地站在原地,脊梁挺得笔直,眉眼蔓出点笑意来。
    “之前小看你了,没想到,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张狂笑道,“不过,还是差得远啊。”
    她不偏不倚,挥剑对上。
    长剑铮然撞到一处,登时天昏地暗,山崩地裂,黑雾层层叠叠地扩散开来,将视线尽数遮拦。
    滔天灵力重重压下,如若磐石一般砸在禁制之上。一时间,圆弧禁制摇摇欲坠,隐约能听到“咔嚓”细响,似乎马上便要断裂一般。
    众弟子们都有点慌了,
    连忙聚拢一处,觉得大难临头。
    境界的压制性不是说着玩的,一旦这保护禁制碎裂,他们连余波怕是都撑不过去,直接便会在威压下灰飞烟灭。
    不过,外头风雨萧瑟打得激烈,他们一众人在禁制里头瑟瑟发抖,但琥闻尘的禁制岌岌可危地抖了一会,竟然停止不抖了。
    众人提心吊胆地等了半晌,禁制最终也没有碎裂,而是等到了黑雾散去,碧空映入眼瞳。
    方才遮挡苍穹的乌云悄然弥散,广袤无垠的碧蓝之间,滚烫日耀坠落地面,映在缺了一个大口子,快要被人轰塌的剑冢之上。
    崖山弟子们喜极而泣,连忙抬头望去,却在看见屏障的一瞬间,全部都傻了。
    等等,有点不对劲啊。
    怎么琥闻尘的保护禁制之上,竟然又被人覆上了一层禁制
    。
    无数花瓣聚集于头顶,严丝合缝地将他们罩在其中,细细密密地挡住了所有冲击。
    这是什么情况
    众人有点懵,他们身为弟子,境界确实不太够格,无法插手高境的战斗。
    三位师尊给他们设下禁制,用来保护众人还能理解,但张狂这是在干什么
    她不是应该一刀劈开禁制,把众人全部轰飞么,为什么要费心费力地又套一层禁制
    怎么想都说不通,崖山弟子们百思不得其解,只有锦漓了然于心,偷偷摸摸地往夏知桃那边凑过去。
    她冲夏知桃使了个眼色,压低嗓子,小声道“教主念着你呢,开心不”
    “她要真念着我,就不会与崖山正面对上,”夏知桃叹气道,“我一路都提心吊胆的,最后还是没拉住。”
    锦漓吐吐舌头,有点不明白“你担心啥呀,你看看教主这架势,把琥闻尘都按在地上暴打好不。”
    夏知桃也知道这点,但无论再怎么安慰自己,再怎么想要放松,心中都免不了有些惴惴不安。
    她摇了摇头,轻声道“琥峰主毕竟在崖山位列第二,张狂打得过又怎样,肯定会受伤的啊。”
    之前在妖林中行走时,玄虚老爷便提过了几次,让张狂悠着点注意身子。
    但这家伙表面上乖巧地应了,结果左耳进右耳出,崖山第二都是说打就打,怕是压根没把老爷子的嘱咐给听进去。
    锦漓道“师妹你别多想,她既然愿意出手护下暮月,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夏知桃顿了顿,轻声回复道“嗯,说的也是。”
    除了正罗衣,其余两名峰主被直接轰到地上,磅礴灵力沉沉压下,让他们几乎动弹不得。
    正罗衣心有余悸,默默抱紧一点古琴,很识趣地一声没吭,将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
    “咳咳,我不会让你过去的。”琥闻尘跪在狼藉之中,白衣被灵刃划得斑驳,墨发杂乱地散落肩膀。
    他将长剑没入地面,支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五指紧紧握着剑柄,厉声道“你休想伤害崖山弟子”
    张狂莫名其妙“你这人怎么回事,本座什么时候要伤他们了”
    琥闻尘愣了“”
    张狂瞥了他一眼,冷声道“你那禁制一碰就碎了,幸好我及时发现,连忙又加固了几层。”
    “你弟子们最高不过洞虚,下手还个没轻重的,”张狂恨铁不成钢,愤愤道,“万一伤着她们,你担得起吗。”
    琥闻尘“”
    他难以置信地回过头,见张狂所说竟然属实,注意到禁制有点撑不住,便连忙出手加固了好几层。
    被张狂加固过的禁制,可谓是坚若磐石、固若金汤,雷打不动地罩着几人。
    琥闻尘一时间心情很是复杂,他半跪于地面,手臂撑着长剑,开始怀疑人生起来。
    崖山此行派出的两位战斗峰主,一下子都张狂给轰到废墟里面了,站起来都难,更别说继续打架了。
    而正罗衣就是个种田人员,勤勤恳恳、兢兢业业,自然没法与魔教教主对峙。
    张狂随意打了个响指,拢着他们的禁制散了,让众人能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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