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的水系极为发达,即使刚被划分到开封府不久的郑州河面行船也极多。

    一艘客船靠了岸,船家吼了一声,立刻乘客源源不断的跳上岸。

    下岸映入眼帘的就是来来往往的挑夫兜售食物或一些三教九流聚在一起看杂耍。

    百步之遥是一排纤夫喊着号子将沉重的货船拉靠岸。

    码头离城有二里路,是以岸边柳树下停靠着牛车驴车,也有少量马车排在最前沿,看那穿绸带银的仆妇就道是城里富贵人家派来接女眷的。

    白玉堂原打算北上寻人,走到半路上收到消息那只猫儿回了东京,他又连忙换了船。

    船只行到郑州,东京就在眼前他反倒不急了,打算停下来好生休整。

    白玉堂在江湖有个称号,人称“锦毛鼠”,就是因为他跟江湖人不大一样。

    他出生于豪富之家,幼年因体弱,家人请了江湖人教授。原是想让他身子骨强健,没想到他在武学方面倒有天分,年纪轻轻就在江湖闯出一番名头来。

    只是锦衣玉食娇养长大,到底和江湖人不大一样,虽然有一身好武艺,但其本人更像是大户人家的郎君。

    是以白玉堂进了城第一时间就住进了城里最好的客栈。

    白家的铺子多集中在苏杭一带,这些年到陆陆续续在各地填了一些铺子,主要是方便白玉堂。

    郑州这边白家就有个卖粮油的铺子,白玉堂寻过去在取了些钱。

    白玉堂生平两个爱好,一是逗那只平日里一副正紧派头的御猫,二就是品尝各地美食。

    他嘴刁,若是不合他意的菜,他能将人批评的恨不得将菜塞进他嘴里。

    苏杭嘉兴一带的名厨谁不知道他白郎君的称号,没被损过那都是公认的名厨。

    经历过白郎君那张毒嘴摧残,饭馆的厨子手艺总会上涨。

    但也有厨子承受力没那么高,被喷过直接崩溃不干了。

    这让苏杭一带的饭馆那是对他又爱又恨。

    不过这位爷这几年寻到了新爱好,一年中有有大半的时间追着展昭四处跑,江南一带已经很难看到他的身影。

    白玉堂到了郑州,就准备补偿这一路奔波被亏待的嘴。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郑州厨艺最出名的大师傅被请去了画舫。

    白玉堂拐了弯回到河边,看到那首绚丽的画舫原本打算砸钱上去,意外看到船上有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他眼露惊讶之色,悄悄的跳了上去。

    画舫有两层,红楼朱阁,清纱飘渺,间隔一二步就挂着一灯笼,不拘红色,五彩斑斓,倒影在水面上犹如荡漾在星河中。

    赵景看了眼睛一亮,回去他也弄上几条这样的船搁在园子里,到晚上点上灯肯定吸引人。

    这几日砖厂已经上了正规,按照他所说的那砖胚眼看就干透了。

    购置的几船煤炭一到,赵景就让人试窑子,为此姚老汉贡献了自己半年前带着孙子做的胚子,虽然儿子没了,可这手艺还是要留给孙子。

    赵景其实看不上现在的砖窑,在他印象里砖窑得有大大的烟囱,这盖的跟龟壳似的也不透气,实在很难想象能烧出砖来。

    知道烧瓷也是这样,他才没吭声,先凑合着换,等以后肯定是要换的。

    砖要烧上一些时日,赵景就让人先将学堂办了起来,做工的人得知自家孩子不论可以免费来学字一个个都不敢置信。

    赵景请的是老童生,之乎者也不用教,先把千字文里的字学全了,再教一些简单的加减算法,只有愿意来学不论男女老少都可。

    没有书没关系,夫子先把字写黑板上,学生就用沙盘练。

    与其说是学堂,还不如说是个临时的扫盲班。

    老童生也乐意得了这个好差事,他熬到半辈子已经不指望读出名头,原想找个教书先生的活,然而富贵一点的人家看不上他,平日里只能收几个孩子,一年得些粮食菜蔬肉蛋,到手的钱财真没几个。

    这位富贵小郎君身边的下人找到他,开口就是每月一贯薪酬,年节少不了,每日的工作就是教学堂的人识字。

    学问他是教不出来什么,但识字这么个简单的活计还是能干的。

    尽管学堂正紧学生就几个,多得是拖家带口跑过来蹭识字的小工,但想到每月一贯巨薪,他忍了

    在等砖烧出来这期间,赵景已经将郑州都摸熟了,连杂耍都看腻了。

    今个儿在酒楼用餐时听到有人说花魁娘子邀请了不少青年才俊夜游金水一起欣赏柳三变的新词时,赵景眼神变了。

    作为一个穿越之人,岂能不去逛青楼。

    这不,天才刚擦黑他就接着消食的借口拉着狄咏,带着两个卫士出了城一路逛到金水河畔。

    张承照是硬跟上来的,看到赵景对着河中的画舫眼睛都不眨一下,立时来了主意,“郎君要想上去,小的这就喊船靠岸。”完全忘了赵景才八岁。

    赵景看了他一眼,转头问狄咏,“二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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