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丛凤去了姜家后, 英亲王和廉王在聚仙楼相聚,两人正走进酒楼, 身后就传来一个诧异的声音“皇叔廉王殿下”
    两人回头,发现竟是贤王世子, 廉王看了眼英亲王, 忙笑道“长熙哥来用膳可有定好位不如弟弟叫掌柜为你单独设一包厢如何”
    贤王世子唰地打开折扇摇了摇,似笑非笑“我也就是偶然路过,发现两位在一起有些意外才出声招呼, 不打算用饭,不过相请不如偶遇, 既然遇上了,不如就与二位一起”
    廉王尴尬的笑了笑, 英亲王道“既然来了, 那便一起吧。”
    三人进了包厢,等掌柜上了茶出去了, 廉王道“那什么, 其实我也就是听到些不好的传闻, 所以才特意邀请皇叔前来问一问,长熙哥你可别多想啊。”
    贤王世子笑“这叫什么话,你和皇叔有话要说, 我为什么要多想”
    “不是那什么, 之前你们两个形影不离的,突然之间我插进你们中间,似乎就有点那什么嘛。”
    贤王世子气笑了“什么叫我和皇叔形影不离, 我们那是办公,殿下当小孩子过家家呢皇叔除了我还不能有其他交际了殿下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我能想什么,不都是些风花雪月么”廉王世子低声嘟囔一句,眼见英亲王的眼风扫过来,忙挺直了腰杆坐正了“来,我们说正事吧。”
    贤王世子看向英亲王“侄儿也听说了镇国将军府的事,皇婶可还好”
    英亲王饮了一口茶“有心人找事罢了,不过这些传言对姜家伤害的确不小,你皇婶还好,只是她娘家嫂嫂昨日投缳了,好在发现得早,及时救了下来。”
    廉王倒吸了口凉气“谁这么恶毒”
    “许是姜家族里的一些阴私,倒不好与你们细说,不过散出流言的是管宗瑶。”
    “姑姑”廉王愕然“她,她怎么能这么做呢”
    贤王世子无奈的摇了摇扇子“想必还是放不下那些旧时恩怨,长公主这心胸哎。”
    廉王也想到了姜丛凤和屈驸马之间的过往,一时倒不好说什么。
    英亲王道“这是本王府上的私事,你们不用多管。”
    两人点点头,他们是晚辈,的确不好多管什么。
    一时包厢里安静下来,三个大男人坐着不说话,气氛实在有些诡异。英亲王倒无所谓,神色平静,廉王则有些尴尬,又有些心虚,贤王世子见他不时偷瞧自己的模样心中暗笑,想了想对英亲王道“对了皇叔,最近兵部好像有些异动。”
    廉王诧异地看向他,英亲王放下茶杯问“怎么了”
    “太子殿下最近不是闭门休养么此前他一直协理兵部,最近兵部的人动作有些频繁,时常与其他部门的官员们私下聚会,昨儿听见我们寺里有位寺丞受到邀请,听他说起才知道。您说兵部这是打算做什么”都知道太子是被元盛帝禁足了,所谓闭门休养不过是对外说得好听罢了。
    英亲王问“联系的都是文官”
    贤王世子若有所思道“您这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了,听说五军都督府的好几位将军也都被邀请过。”
    廉王看了眼英亲王,闭上嘴巴不说话。
    “也没什么,兵部如今算是太子对外的传信兵,既然他暂时没法出面,自然要保持与各部官员的联络。原本也没必要这样做,想必是最近本王与廉王走得近了,他听到消息有些着急罢了。”
    “呃”廉王无语的看着他皇叔,他正紧张别叫贤王世子发现他们两人的来往,谁知他皇叔自己倒无所谓的模样,所以,是因为贤王世子是自己人还是他太大惊小怪了
    贤王世子似乎早就想明白了这其中关窍,甚至笑了笑,看了廉王一眼,道“您的一言一行,的确能叫人格外在意,便是侄儿,也不得不多想。”
    英亲王看了他一眼,竟然少见的说了个笑话“怎么本王就不能和其他人交际日日和你皇婶呆在一起大家才能放心”
    两人愣了一瞬,贤王世子苦笑,廉王反应过来后扑哧一声笑开了,啪啪拍着桌子大笑不止。于是三个男人之间隐隐怪异的氛围瞬间消散,廉王忙叫来掌柜的,让他把好酒好菜都上上来,嚷着今儿三人要不醉不归。
    热菜刚上好,沈长戈就推门而入,他身后是偃月,她见了英亲王就扑通一声跪下,痛哭流涕“王爷,您赶紧回府吧,王妃被长公主和周家夫人逼吐血了,这会儿已经不省人事了”
    英亲王愣了一瞬,瞬间站起,直接一脚跨过面前的食案,衣摆带翻了碗碟,摔到地上一阵噼啪作响,他人却已经消失在了门外。
    廉王手里正捏着筷子,见此愕然看向贤王世子“这”
    贤王世子起身“殿下,我先去看看皇婶,您请便。”廉王一把扔了筷子,忙站起来道“一起一起。”
    等他们赶回英亲王府时,太医刚看过姜丛凤,正从里面出来,正是上回那位老太医。英亲王夹裹着满身寒气正要从他身边走过,老太医却一把拦住了他,低声道“王爷,微臣刚为娘娘施了针,这会儿已经睡了,您不如先听微臣说说病情吧。”
    英亲王顿了顿,终是停下脚步“你说。”
    “王妃这是旧疾复发了。上回微臣就说了,王妃这病不轻,且不可有太过激烈的冲撞,更重要的是注意情绪,万不能叫她太过激动。可微臣听了王妃身边侍女的转述,这两日王妃的情绪一时压抑一时激动,还摔了一跤这,这简直就是拿命不当命嘛若长久这样下去,王妃的身体如何能养好”
    英亲王沉默片刻“那她现在如何了”
    老太医叹了口气“心脉再次震伤,只能安心静养,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可关键是”他看了眼英亲王,神色竟有些怜悯的味道“若微臣没有诊错,王妃已有了身孕,但已有了流产的征兆。”
    周围响起压抑的惊呼,英亲王却觉得自己听错了,眉头皱了皱,问老太医“你说什么”
    “哎,算算时日,应该正是上回您给王妃解毒的时候有的,此后王妃服用了一段时日的药物,母体的毒素又是渐渐排出来的,说不得这个孩子在王妃体内已被过了毒素。这个孩子,老夫建议还是不要为好。”否则谁也不知道孩子糟了这么多磨难,生出来会是个什么模样。
    青虹几个已是泪流满面,屈鸣鸣也红了眼睛,廉王和贤王世子听到这番话,沉默的对视一眼。
    英亲王仿佛一尊泥塑僵在了那里,脸上有瞬间空白,沈长戈几个担忧地看着他,过了几息,他突然就转身进了内室,什么话也没留下。
    管长乐将老太医请到外面,屈鸣鸣行了一礼“请问您,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保住我娘的孩子吗不管什么方法,不管多珍贵的药材,只要您说出来,我们一定想尽办法找来。”
    老太医自然懂他们的焦急,却是无奈摇头“老夫已竭尽所能为王妃医治,剩下的也只能听天由命,而且就算这孩子平安生下来了,往后却也不见得就好。”
    有些话叫人难以接受,但却必须说清楚“好一些那孩子可能只是从小体弱,可若严重些能不能长大都是个问题。”直白地说,就是这孩子很可能早夭。
    若孩子出生后,亲人对他灌注了爱和期待,却不能看他长大成人,这对亲人来说更是种折磨。
    所有人都听懂了,屈鸣鸣眼角落下一滴泪,她忙擦了,对老太医道“多谢您,还请您下去歇息片刻。”
    牛叔忙上前将老太医请了下去,廉王和贤王世子也不好在这里多呆,管长乐便做主将两人请去了前院。
    屈鸣鸣把青虹叫过来,问了她经过,青虹一一说了,末了看了眼周围,压低了声音道“小姐,奴婢怀疑主子是故意的,她昨日从姜家回来脸色就有些不对,今儿早上起来看着倒像没事,但从姜家出来后,她脸上便冒了虚汗,及至到长公主府上,甚至要奴婢搀扶”
    屈鸣鸣茶色的眸子冷冷看着她“既然明知不对,为何不阻止她,就算阻止不了难道就不知道提前让人回来报信吗”
    青虹扑通跪下,此时也自责得很“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未能照顾好主子”偃月等护卫也忙跪下。
    屈鸣鸣道“其他人倒罢了,青虹和偃月下去各领十板,以此为戒。”两人毫无怨言,自去领罚了。
    姜丛凤醒来时,英亲王正沉默地守在床边,见她睁开眼睛,忙附下身去。姜丛凤对上她幽沉沉的眼,虚弱勾唇“王爷,妾身这病怕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您帮妾身将玄清观的乾清真人请来吧。”
    英亲王看了她片刻,摸了摸她苍白的脸“请他来做什么府里有太医在。”
    姜丛凤固执地看着他“有些病太医也没法治,必得请道家仙长问一问吉凶,再为妾身算一卦,说不得,妾身这病得冲喜方能痊愈。”
    英亲王眼底沉静“为了你嫂嫂,你不惜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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