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筝扫了素莲一眼,脸上浮上一层不悦,却也没有说什么,好歹自己是个主子,哪里能跟个下人一般见识。

    “我们没什么,怎么,寒问去了侯府不高兴,不会吧,好不容易和父亲母亲见面,怎么会不高兴许是因为前阵子我身子不爽没随他一同回侯府他有些担心吧。”

    程茵转移话题,回答的似是而非,反而将难题丢给了玉筝。

    玉筝笑笑,“那就好,你们夫妻和睦就好,我本来还怕你听了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不高兴的。”

    “流言蜚语都是人讲出来的,我不听那便不是流言,是非之人到哪里哪里就会有流言,”程茵浅笑一声有意望向玉筝,“你说是不是啊,玉筝。”

    玉筝一怔,殊不知这被难听言辞千锤百炼的程茵这般皮糙肉厚,拒不接招。

    “可是她们说”玉筝仍然不肯死心。

    “表小姐,她们说的你便不用传达了,免得传到了世子耳朵里,惹得世子不快,你这又是何苦呢”素莲再次打断玉筝的话,眼神挑衅,分明在警告她,再说我就撕了你的嘴。

    玉筝恼火,却又动不得怒,她还真的没有把握能让郑寒问处置了这个丫头。

    玉筝再狂妄,对自己的身份还是有几分掂量的。

    “这是谁,这不是程家三小姐吗”一高高亢女声传来,而后人才缓缓而至,“不对,现在是世子妃了。”

    话中带刺,程茵抬头看去,不是鸣清侯府的大小姐陈姗儿还有谁。

    陈姗儿一直与她不睦,早年钟情郑寒问,二从程茵如愿嫁给郑寒问后,二人更是水火不容。

    听说在自己与郑寒问成亲不久她便寻了个人嫁了,那人是个落地秀才,名为李延,据说眉眼与郑寒问有几分相似她才肯火速下嫁,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不过也符合陈姗儿的处事风格。

    程茵目光朝她身后扫去,见她身后跟着一干瘦男子,脸色苍白,带有几分猥琐气息,轮廓不经意一看还真有郑寒问的三分意味,可气质可就天差地别。

    “许久不见,别来无恙。”程茵一挑眉,知道今天又要多磨牙了,你不找事事找你,烦得很。

    “看你你最近清瘦不少,在郑世子身边日子也不好过吧,”陈姗儿仰首挺胸,眼睛笑成了两条细线,“也是,强扭的瓜不甜,就算你赔上尚书大人的面子将婚事求了下来,郑世子也不愿意多看你一眼,整天清清冷冷形单影只,怕是独守空房呢。”

    这种不三不四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程茵一点儿也不意外。

    玉筝听了捧场似得轻笑了一声,随即静立一侧,冷眼旁观这二人擦枪走火,甚至还有些期待。

    “呵呵,”程茵轻笑,“独守空房这种话你都说得出来,怎么,你躲到我的床榻下看见了怪不得这几日我总觉得床榻下有些响动,本以为是哪里来的野老鼠,原来是你啊”

    素莲在身后笑得夸张,气势从来不输人。

    陈姗儿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被程茵呛的懵住了,随即说不出话,只无能狂怒道,“你敢说我是野老鼠”

    “我何时说你是野老鼠了”程茵头一歪,依旧笑嘻嘻。

    这样的程茵能将人气死,原本就是这么个不服输不受气的性子,奈何在郑寒问那里憋憋屈屈施展不开,这下子稍一抖擞居然觉得很畅快。

    “休得放肆,胆敢与我夫人废话,你吃了熊心豹子胆”身后的瘦干男子终于出场,向前一步指着程茵鼻子高声吼。原来他真是李延。

    程茵笑容更加轻蔑,一把将他指着自己的手打掉,“你又是哪个老鼠洞钻出来的,你也配跟我讲话,传言说陈姗儿的夫君是个落地秀才,我看你这德行叫你落地秀才已经是大家对你的褒奖了,你只配落地,一点儿也不秀才。”

    李延之所以敢这样嚣张全是仰仗自家娘子的身份,平日对陈姗儿自是百依百顺,她指哪打哪儿,躲在她身后作威作福,没成想今日遇见了个刺儿头,一时语塞,也不可能一点儿不顾虑她的身份,好歹是郑世子的夫人,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听说那郑寒问也不是好惹得,太狂妄总归不好。

    李延想到这儿气焰有些泯灭,陈姗儿看出他的心思,拧了男子一把,“怕她作甚,一个久嫁不受夫君疼爱的女人罢了,全京城也找不到这样死皮赖脸求着旁人娶她的人了,真是丢人现眼”

    话音才落,不知从何处丢来一只不大不小的红瓦花盆,正砸在李延的额头上,随即花盆落地,四分五裂。男子弱不禁风,区区一个花盆将他砸倒在地,而后他觉得额头有液体滴答而落,随手一摸,满手的猩红热,他哆哆嗦嗦的喊了句,“血”

    几乎昏厥过去。

    众人原本只躲在别处看热闹,眼下皆凑了过来,见李延满脸血迹又嫌弃的后退几步。

    程茵顺四处张望,想要寻这花盆的来源,终于在身后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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