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不看好王子腾,主要原因还是在他赦叔圣上,他赦叔竟然不对王子腾下手了,也不搭理王氏了,还想让他也安分守己,这几个意思不是上头要亲自处理王子腾,就是王子腾玩完了。
真要让王子腾起来,他赦叔还不跳脚看着他赦叔挺聪明的,其实心眼也不算大,一直揪着王子腾不放,一副压不死就我死的模样,把他贾珍吓得好惨,他又心安理得不搭理了,过分。
薛蟠有些不信,这跟她母亲说得不太一样,他母亲说王家如何如何好,真的没一处坏的,可贾珍又说王家什么都不是,他听着,国公府侯府怎么着也该是比伯府厉害点的,人家以前兵权比王家捏得牢。
话题都说到这份上,薛蟠完全不能继续跟他聊,怕再出什么话惊呆他,而贾珍呢,心大得靠在窗边吃上了点心,早膳还没吃呢,待会儿饿着肚子有些难受。
金管家急匆匆从宁国府赶往春风楼,说起来春风楼今日是被贾家包了,当贾家旁支没等贾珍来,就开了席的,这算是第二道下马威了,楼里最红的姑娘就躺在三房大老爷怀里娇笑呢,哪有功夫搭理从京城来的珍大老爷。
天高皇帝远的,在场都是年轻子弟,哥哥自觉不凡,贾珍辈分是真的低,见着他们还得叫声叔,能拿他们怎么着就贾珍那么个废物,他能干成什么
总之,是准备压一压,省得贾珍仗着宁国府继承人和贾家族长的身份压人,到时候闹得并不愉快也不好。
金管家走进门,就被人察觉到了。
“各位爷,珍大老爷不想来,还不满无人去港口迎接,现下已经去看祭田了,估计再过会儿就到了,薛家的人不知怎么插了一手,那钟掌柜和薛蟠的一早就来了,之前也没听说过两家有来往。”金管家擦了擦汗,眉头深锁。
三房的长子贾珺老爷摔了杯子,“什么东西,真充起大爷了,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有他贾珍说话的份吗还以为是在京城呢以为自己是贾敬贾政呢,奥气死我了,真给脸不要脸。”
三房次子贾璃耸耸肩,无所谓道,“人家是宁国府的当家,在哪儿不被人捧着,不愿吃这顿罚酒,没什么不能理解的,他到金陵干什么,咱们也不知道,到时候不帮忙不就是了。”
金管家听着不像话,“各位爷是不是太乐观了,珍大老爷是带了十几个护卫和三个账房来的,都是好手,查账那是必然的,他不联络各房当家,就联络了史王甄家甚至是林家,咱们可就不好办了,那些人给他面子的。”
“林家”林如海大名可如雷贯耳,涉及盐引和大批银钱,甚至是江南官场对贾家的态度,就不太好办了。
“不止如此,有薛家的人在,还用得着各位出手更何况守备总督之类的都给他面子,比在坐各位都不好对付,估计现在陆续都有往府上递请帖的了,稍微有点名声的都想借宁荣二府的东风吧。”
金管家是真有些慌的,他可是首当其冲要被珍大老爷收拾得吧,本来就不同意用这种方法下马威,没看出来还好,看出来了真的太尴尬了。
珺大老爷眉头深锁,“有提起他来干什么吗”
金管家摇摇头,“怕是跟薛家有关,薛家大老爷这会儿都在外头不知忙活什么,王家的人寻了几次,薛大太太也找了几回,可他联系上珍大老爷作甚京里也没探听到什么消息来,甚至都不知人来了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