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偿到手, 原杰干脆利落的离开。
    走之前把黄海生被卸下的关节又装上了, 疼得黄海生涕泗横流。
    这事儿很快传扬开, 成为村民茶余饭后的笑料。
    倒不是原杰大嘴巴出去说, 主要是黄海生哭声太大,半个村都听到了他哭。
    加之最近发生的桩桩件件都很沉重, 大家急需笑料放松心情。
    每逢黄海生出门,就有大娘扯着嗓子问“海生,听说你往人家锑锅里撒尿啊,真的假的”
    “你是怎么想的,为啥干这种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
    “哎呦, 我孙子五岁就知道不能乱撒尿了。”
    “啧啧, 当爹的人了, 这么不懂事儿。”
    “海生啊,我记得你上次还偷过俨家的鸭子对吧, 你这次翻进别人屋里是想偷啥”
    “我没想偷东西”, 黄海生憋出一句。
    “那你无缘无故翻到人家里干嘛”
    “我就是想打水。”
    “打水怎么尿人家锅里了,你缺不缺德”
    撒泡尿又不是杀人放火, 至于这么挤兑他
    一群臭老娘们, 讲理讲不通,打也打不过,他忍。
    村里又有人被隐翅虫爬了。
    看伤势比去年小禾苗被爬严重得多,这玩意是越热越毒,大家都拿它没办法。
    基地派了专家到村里来专门管这事儿,起初大家挺期待的, 认认真真听着专家介绍驱虫药,结果介绍一会儿话题就转到了保护费。
    想领驱虫药可以,先把春季的保护费交了。
    哪儿还有粮食交保护费老天爷不下雨,庄稼苗都枯了,山也被烧了。
    有光棍就笑嘻嘻的问“领导,你看这样行不我帮你们干活儿抵保护费,你们负责我一日三餐。”
    沈益春被他气笑“想得美”。
    “那怎么办家里真没粮,米缸比我脸还干净。”
    “那是你自己的事”,沈益春拿出一张登记表“田地被山火烧了的到我这儿来登记,没被烧的,排队交粮食。”
    没一个人动。
    沈益春叹气,面对坏人,可以喊打喊杀,面对被逼到绝路的村民,好像怎么做都不合适。
    僵持了十多分钟,他招招手带着士兵原路返回,有个十几岁的小兵问他“头儿,咱们就这么走了”
    “不走留下来干嘛,掏木仓把所有村民都杀了”
    “打两木仓示示威他们就知道怕了。”
    “怕有什么用,你觉得他们有粮吗”
    “那你还叫他们登记”
    “老子不走个形势回去还不被骂”
    好像是这个理,小兵从兜里摸出一块儿杂粮饼“头,你要不”
    “留着自己吃”,看见饼子,沈益春才想起自己包里的半斤玉米面,刚刚忘记给卫延了。
    撬墙角的路任重而道远。
    卫延一点没感觉到被撬,他刚刚生怕沈益春一言不合就掏木仓,回家瘫在男人身上抱着小憨狠狠吸了两口,才算缓过气。
    明明上辈子男人成了农业专家,还被所在基地派出去考察。如今末世快两年了,男人一直窝在村里,破晓也不见有余力帮助其他基地。
    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是他重生引起的蝴蝶效应
    温如昫也正琢磨着要不要和老婆坦白,那么多人没饭吃,他却空守着灵液不敢用。
    憋了三天,温如昫憋不住了,吃过早饭,拉上窗帘,把老婆捞到怀里“延延,我想和你说一件事,你听了别害怕。”
    “你背着我有人了”好你个沈益春,做啥不好做小三。
    “不是。”
    “那我就不怕。”
    “还记得我以前给你讲的盐使墓的故事吗”
    “记得。”
    “之前的故事是我编的,接下来我和你讲的每一句都是实话。”
    听姥姥讲过盐使墓的故事之后他就对盐使墓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兴冲冲的到隔壁村去打听,一打听就听到了孙家老爷子到盐使墓捉蛇吃死了的事情。
    换做成年人这时候心里肯定打起了退堂鼓,可他当时才十来岁,压根不知道啥叫做怕,还感觉挺好玩。
    同村民问了路就去找传说中的盐使墓。
    正值隆冬,草木枯黄。
    明亮的日光晒在头上没有一点温度。
    温如昫一脚深一脚浅的踩在半人高的草丛里,周围很静,他能清晰的听见自己呼吸声。
    山上散布着零星坟堆,走一段路就能看见一个。坟前有烧过纸的黑色灰烬,坟边洒着放过的鲜红鞭炮。
    一个身穿黑袍的枯瘦老人站在坟包前,背对着他,好像在吃什么东西“爷爷,你在干嘛”
    老人动作一顿,转了过来,他这才看清老人的样貌。
    脸色蜡黄,双颊凹陷,胡子和眉毛雪白,嘴唇上沾着黑乎乎的泥,手上也是黑乎乎的泥。
    温如昫第一反应就是遇到流浪汉了,这么大岁数了,脑子不好,到处流浪,饿得啃泥巴,真是可怜,想也没想就掏出兜里的水果糖“爷爷,你别吃泥了,我请你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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