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伤心,继续振作起来。

    只是,好景不长,那些钱放在银行她不会用,干脆一次取出来放在家中,去医院的时候直接带钱,方便快捷不少。

    谁料,不知怎地被孙子看见偷了去,可怜她老了连追都追不上,一个着急起来人就瘫倒在了地上,拍着大腿痛哭起来。

    她后悔啊,怎么就心软让二房的人再次进了门,让这小兔崽子嚯嚯了老伴看病的钱,这下可怎么是好,她都没脸跟老大一家开口,可不开口,老伴没钱去医院检查。

    薛母就这么坐在地上,越哭越伤心,前面的孙子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见人没跟上来,顿时跑的更快,一下子没了影儿,还是在家中躺着的薛父见情况不对,勉强爬起来,将老伴儿搀扶进了屋。

    两口子面面相觑,沉默良久,这才一起给老大打了电话,老大也没说什么,再次汇了一笔钱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保姆。

    钱他们是找老大开口的,尽管他们知道,这个钱肯定由老大媳妇出,碍于长辈的面子,只能让大儿子代他们道谢。

    保姆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听说家是县城的,辛苦照顾一家老小,结果丈夫有了三儿,嫌弃只生了一个女儿的发妻,被算计得骗了房子。

    人也硬气,自己带了女儿出来做保姆,包吃包住,每个月工资不低,几年下来,已经重新在县城买房,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有了这位保姆,薛母的压力小了很多,更多时间被她用来照顾老伴,终于有了几分养老的架势。

    这一次他们学精了,请保姆教了好几遍终于学会用卡支付,密码也只有两人知道,这下就不用担心人来偷钱了。

    即使如此,薛母对孙子包括二房还是产生了隔阂,往日里从来不上锁的大门终于还是落了锁,卧室门也上了一道锁,就怕再来一次。

    薛母这样是舒心了,可二房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两口子在村子一直靠着几亩田过活,之前有薛母这边补贴,日子潇洒自在,还有空嘲笑那些跑出去的人傻,累的要死要活还赚不了几个钱。

    断了薛母这条来源才清楚意识到,靠他们自己,日子是真难过。

    先前借口说给儿子交择校费也不是假的,薛耀祖干啥啥不行、惹祸第一名,中考连高中都没考上,总不能真的让去读个中专,便只能花钱买。

    花了好几万才将人送进镇高中,存款去了小半,又没有新的来钱渠道,人顿时急了。

    “当家的,要不娘那边,你去说说。”

    薛盛近阵子见了亲爹娘都被嫌弃,哪里愿意去,“我不去,要去你去。那是我亲爹娘,你之前做那样的事情,我可没脸过去。”

    薛盛媳妇也不是个简单的,她生了老薛家唯一的孙子,就凭这点,薛家也不敢将她怎么样。

    “好啊,这会说是我的错了,那不是你们薛家的子孙啊。”

    “钱的事先不说,那我让你去医院伺候爹娘你怎么不去“

    “是我不去吗,你娘那眼神都要吃了我,我哪敢呆。”

    吵来吵去没个定论,薛盛紧皱眉头想着该怎么办,也是他开始想的太简单了,怎么就没想到可以祸水东引、让爹娘跟老大要钱呢。

    他没有赚钱的能耐,却有个能耐的大哥,爹娘在总能借上几分力,不能一直这么生分,薛盛越想越烦躁。

    只能他自己舔着脸上门讨好,对了,儿子也得一起上门赔个罪,上次这小子偷钱把老人气得不轻,还有他媳妇,这都多久没过去伺候老人了。

    薛盛畅想的很好,即使一时有气,还能一直气下去不成,二老可就自己一个儿子在身边,惹急了、连个照顾的人都无,老来无依岂不可怜。

    可惜薛母连进门的机会都没给,一家三口被关在门外,听着里面和乐融融的声音,薛盛顿时傻了眼。

    因着心虚,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敢过来,可以说是避着走,完全不知道老大竟然给爹娘请了位保姆。要知道,保姆工资可不低,一个月大几千起步,至少这乡下就没谁家用得起,先是酸,酸大房得多有钱才舍得,酸过之后就是生气,气老大竟然愿意花钱请保姆、都不愿意给钱给他们照顾。

    这么想的薛盛可从来没想过,大房从未过问给二老的钱怎么花,已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能说,人心不足。

    关门的是薛母,薛父如今精神头不好,经常坐轮椅进出,此时笑着摇摇头“你啊,何必呢。”

    薛母傲娇的抬头“我乐意,咱们又不靠他养。”

    薛父叹气,人年轻时候哪能想到以后的事呢,如今想来,以前种种,竟然都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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