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系还是不大和谐,冉佳怡一点不松口,薛茂也说不出不要儿子的话,好在两人各有各的事要忙,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时间一眨眼匆匆而过,十月到十二月也就一眨眼的事情,

    在外地打工,春节这般重大的年节总会要回家的,当然,冉佳怡更是想念自家那三个留在老家的闺女,这小半年下来,她攒了一小笔钱,只是买房还是一种奢望,将孩子带过来的想法也只能是想法,否则孩子过来没人照顾,也没学校能上,才是真耽误人。

    冉佳怡是打定主意年后继续来的,故而租的房子也没退,赚钱的家伙事更是收拾妥当保存好,这才买了些当地的特产和时兴物件儿回老家。

    许是这半年见识的事情多了,回去时候没了来时忐忑不安的心情,倒因为长久的离别,对那座并不美丽的小山村也多了几分怀念。

    距离他们上次争吵已经过去三个月,两夫妻的关系依旧没处好,冉佳怡使唤人却是丝毫不放过,一大堆行李基本都是靠薛茂拎着,冉佳怡只提着一点小物件。

    回家的火车依旧颠簸,耗时又长,冉佳怡没有亏待自己,火车上买新鲜吃食的时候总要买上一份,薛茂不要她也就当真不卖。

    只能说谁赚的钱谁心疼,薛茂觉得自己的钱都给了家里,花起钱来就畏手畏脚舍不得,冉佳怡则是因为赚的多、又是花在自己身上,花钱都是高兴的。

    薛茂瞧见心里不大好受,可妻子还省着气,也只能忍着。

    这一忍就得一直忍下去,转了一道火车,又转汽车和牛车,才终于赶在腊月二十二回了家。

    腊月二十三是当地的小年夜,一般没有大事的人家都是要一家团聚的。

    说实话,即使薛茂自带几层滤镜,可面对这小破烂的家,还是没办法违心的说出半个好字,唯一好的大概也就这些亲人了吧。

    尤其属于他们一房的屋子,因为无人打扫,早已积攒了一屋子的霉味,墙角都叠了几层的蜘蛛网,按说腊月十九是乡下人年前大扫除的日子,可偏偏漏了这件屋子,也不知存的什么心思,好歹还有三个孩子住呢。

    冉佳怡瞧见就来气,在其位谋其政,原本她想着不管以后咋样,如今她是薛家的儿媳,就得尽自己的责任,该给二老的孝敬她不会少,可她尊重人,人家却没把她放在眼里,房子脏污、孩子也照顾的不精心。

    就是再不看重孙女,看在每个月六十块钱的份上,也该让孩子过得好点,可现在来看,这些全都喂了狗,冉佳怡当即决定,来年,薛茂赚多少,只给薛家寄一半回来。

    那都是明年的事情了,眼下最着急的还是年前将屋子打扫好,薛家总是寒碜,冉佳怡也没避讳人,大大方方去池塘边提了一桶水,遇见旁人问就说自个屋里太脏了。

    一个村里住着,多少都清楚点情况,暗道老薛家做事不厚道的同时,也都劝冉佳怡忍着点,毕竟是公婆。

    冉佳怡说是忍了,转头将给薛父薛母准备的两身衣服、以及给其他几房的一包糕点给扣了下来,她改注意了,衣服给原主娘家父母了,好歹艾家生养原主一场呢,糕点则自己吃。

    这些薛茂看在眼里,也并没有说什么,钱是妻子挣的,爹妈不给自己长脸,他还要脸呢。

    因着这一出,薛茂他们回家来的团圆气氛被冲击了大半,不过薛家倒因为他们的归来十分热闹。

    同村的村人听说薛家外出打工的人回来,一个个都忍不住上门打听情况。

    这几年不知怎地兴起一股攀比之风,出去的能耐人回家来总要大花钱财,小到衣服吃食,大到金银首饰,甚至还有几家盖新房的,给留守村里的人家也造成了不小的压力,却又忍不住对比。

    薛家一时可谓门庭若市,冉佳怡只管装出一副木讷的样子,外人问津门如何,她就说很大很富贵,说能赚多少钱,她就说除去给公婆的刚刚只够生活,再问给家里多少钱,嚯,一个月六十,可不老少了。

    爱打听的妇人们消息最是灵通,东家长西家短就没有她们不知道的,当天下午消息就传遍了全村,有的说还是出去打工有出息,有的说薛家二老可是发财了,也有少数年轻人说薛茂夫妻傻,一时间众说纷纭。

    原本家里今年大丰收,薛母心情是很好的,可谓扬眉吐气,可不过几天,自家名声就急转直下,薛母那叫一个气。

    “你怎么把家里的事情都往外说”薛母语气不善质问,怀疑的目光放在大儿媳身上。

    冉佳怡一双眼睛瞪的溜圆,很是理直气壮回答“他们问了啊。”

    “他们问你就说啊”薛母顿时气了个倒仰,怎么就娶了这么个蠢媳妇,不会生儿子就算了,还不会说话。

    冉佳怡气死人不偿命,“嗯”了一声。

    薛母一张脸涨得通红,有心想训斥几句,倒不怀疑大儿媳故意使坏了,想来还没那个心眼子,于是只能旧事重提“你们出去都大半年了,怎么还没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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