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里灯光暗,对方应该看不清,“那就二锅呃,查理”
    他小声地向一旁的查理求助。
    查理刚想开口,那酒保又说话了,“看手环,两位还不到可以饮酒的年龄吧,那么
    来点黄金蜂蜜酒如何”
    从酒保的微笑中,邵杨察觉到了危险的信号,“黄金蜂蜜酒”,知道这个也意味着
    他有克系的知识
    “邵杨,靠近我。”查理沉声道,他的拳头不知不觉已经攥紧,身上的肌肉紧绷起来。
    “不必紧张,皮克曼家的小少爷。”酒保戏谑地说。
    “你既然知道我,那么,请你的手下离开吧。”查理说。
    手下
    邵杨微微转动脖子,身后的景象让他打了个激灵,从身后昏暗的酒吧中,不知何时出现了好几个人影,他们穿着西装,面容迷糊不清。
    “当然,我们一向很敬重皮克曼先生。”酒保点点头,那些人影退入了黑暗中。
    搞什么,示威吗
    邵杨有些莫名其妙,问道“先生,这么说,您知道我们是密大的学生”
    酒保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他是我的朋友。”查理往邵杨身边靠近了一步。
    这是什么黑帮电影的片段吗我们不是普通的来酒吧的顾客吗
    邵杨在心里吐槽。
    酒保又笑了一下“当然,这个年龄,还出现在镇子上的人,多半是密大的学生。”
    “有很多密大的学生来这里吗”邵杨自然地问。
    “没错,他们也向你一样,总是想法设法地打探情报,不过,在这里,问问题是要付出代价的。”酒保缓缓地说。
    邵杨感觉查理又一次紧绷了起来,他拍了拍查理的肩膀,示意他不用担心,接着他淡定地说,“我懂了,也就是说,您这是个收集情报的好地方,那么代价是什么”
    “这要看你们问什么问题。”酒保答道。
    “丹道格拉斯。”邵杨从兜里拿出铭牌,轻轻放在吧台上,“我想,他是在你们这里工作吧,先生。”
    酒保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凝重,但他一下子又恢复了微笑的状态,“丹关于他的事情我们可以好好聊一聊。”
    酒保将两人引到了一处隐蔽,明亮的包间里,接着又端来一瓶琥珀色的酒和三个杯子。
    “抱歉,我们不打算点”邵杨说。
    “哦,就当是我请你们的,放心,黄金蜂蜜酒在禁酒法案的漏洞里,其实呢,它也没有多少酒精”酒保熟络地说道,还没等邵杨阻止呢,他便起开酒瓶,动作流畅地倒了三杯,“不仅是稀释过,而且还加了气泡,要我说啊,黄金蜂蜜酒,是世界上最好的饮品,相比之下,那些摆在柜台的酒都是些什么垃圾”酒保把两杯酒递给邵杨和查理,自己呷了一口琥珀色的液体,陶醉地说。
    “”邵杨把杯子举到嘴边,但查理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对要小心,于是他又把杯子放了下来。
    “很警惕嘛,密大学生。”酒保有些遗憾地说,“但我可没有下毒什么的哦,你也就罢了,皮克曼家我也惹不起啊。”
    这人怎么回事刚刚还是一副神秘兮兮的危险人物的样子,现在怎么突然自来熟了
    “先生,恕我冒昧,您应该是博比泰德希尔斯,从您的祖辈博比希尔斯开始就一直担任奥班尼翁先生的副手吧”查理冷不丁地说。
    “哦皮克曼先生提到过我吗真是荣幸。”酒保高兴地说。
    邵杨知道查理这是在提醒自己,一个帮派老大的副手,自然不会是什么善茬。
    “你们真的不喝吗罢了,又浪费了。”酒保又喝了一口酒,有些索然无味地说,“好了,关于丹,你们想问些什么”
    一阵交谈之后,邵杨感到有些头疼,因为他对丹的调酒技术有多么好,还有丹有多么受顾客欢迎真的不敢兴趣,对于丹的失踪,酒保的态度随意得令人吃惊,他甚至反问邵杨,“不知道密大什么时候能把他找到,我还有活儿要干,不能一直帮他顶班呀”
    “要问的只有这些吗”最后,酒保开心地说。
    邵杨犹豫了一会,想着要不要直接问辽丹的事情,之前他怕惹恼对方,一直没有正面发问,但显然对方也不可能随便套出话来。
    就在邵杨犹豫时,查理开口了
    “希尔斯先生,我记得我们和奥班尼翁先生有过约定,毒品是不该出现在阿卡姆的。”
    “自然,我们也一直遵守着当初的约定。”酒保说。
    “丹从您这里拿到了一大批抗抑郁药,不是么然后他又用那些药品炼制出了一些特别的丹药,这您不会不知道吧”查理沉声说。
    酒保笑而不答。
    “您,还有奥班尼翁先生到底知不知道那些丹药根本不是你们所想的毒品这样下去会有很多人有危险的”查理激动地说。
    酒保摊开手,平静地说“这可是很严重的指控,小少爷,你没有证据吧”
    “”查理一下子熄火了。
    “如果是我们做的,你们自然不会查到什么证据”酒保的声线低了下去,“但请放心,至少到现在为止,我们一直遵守着和阿卡姆的约定,丹说他需要一些抗抑郁的药物,作为他的东家,我们帮他进一些货,就算是员工福利,这没什么问题吧至于你说的辽丹什么的,我就不清楚了。”
    “呃,其实我们没有提到辽丹”邵杨插了进来。
    “欸”酒保愣住了。
    “看来您的确知道辽丹的事情,先生,如果刚才的对话被皮克曼先生知道了,您又解释不清楚的话,查理,你说会不会让奥班尼翁先生有点头疼啊”邵杨不经意地问查理。
    “我想会的,辽丹的影响很严重。”查理说。
    “哦,你录音了”酒保还是没有慌张。
    “嗯,我想我们的另一位同伴正在听着我们友好的对话。”邵杨眼都不眨地说,这当然是扯谎,他根本没有准备录音。
    “是嘛,”酒保笑笑,说道“我承认,我的确知道辽丹的事情,不过,你们大可拿着录音告诉皮克曼先生或者其他什么人,我会亲自向他们解释。”
    “您可以现在就解释,我们会转告皮克曼先生的。”邵杨说。
    酒保晃晃手指,“那么,这就涉及到问题了,还记得吗问题想要得到解答,是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代价”查理问。
    “最简单的就是花钱买情报,很划算吧,只需要”酒保笑着说出了一个一听就是耍人的天文数字。
    “你”查理怒道。
    “这些钱,皮克曼家还是出得起的吧该不会舍不得吧”酒保嘲弄地说。
    开什么玩笑,一个情报,又不是收购公司
    邵杨腹诽道,他站了起来,作势要走,“既然您不愿意配合,那我们还是去找皮克曼先生好了,走吧,查理。”
    “请便,”酒保说,“不过,凡事都需要证据,如果没有证据就惊动皮克曼先生,可是会让我们困扰的啊。”
    “哦做了坏事还不承认的你们才让人困扰吧”邵杨吐槽道。
    “您不明白吗那我说明白一点吧,密大学生,只要没了证据,这指控不就不成立了,你也许不知道,这个房间,电子设备是无法与外界联络的,即使你真的在录音,你的朋友也只能听到杂音而已。”酒保还是愉快地笑着。
    “希尔斯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查理也站了起来,沉声说道。
    “皮克曼家的小少爷,如果能教会你人心险恶这个道理,皮克曼先生想必也会理解的吧。”酒保说着,把危险的目光投向了邵杨,“既然你们都提问了,不得到答案就回去,不是太扫兴了么其实除了金钱,别的代价也可以,比如”
    哈拿我开刀吗
    查理无声地挡到了邵杨面前。
    “小少爷,您还是别参与如何毕竟真的动起手来,难免会伤着碰着的,如果严重了,我们也不好交代呀。”酒保幽幽地说。
    呃那别动手不就好了
    “我付钱”过了片刻,查理说道,“就按你说的价格,告诉我们辽丹的情报,然后让我们离开。”
    “哦”酒保眯起眼睛,“真是痛快,那么”
    “不必。”邵杨突然出声。
    “邵杨”查理急了。
    邵杨拍拍查理的肩膀,他没有意识到,因为多重的原因,包括酒吧的气氛,辽丹的影响,以及他心中蠢蠢欲动的野望,自己的心态此时并不冷静,甚至有些异常浮燥了。
    只见邵杨嘴角一翘,说道“如果只是这点小钱,还用不着皮克曼少爷呃,抱歉我不想笑的,但这种称呼实在是不用他出,我来。”
    说罢邵杨从钱包里抽出那张奈亚做过手脚的银行卡,一边回想着自己以前看过的都市小说里的霸总行为,一边不管合不合理,把卡随意往酒保面前一撇,笑道,“够吗”
    酒保的表情有一瞬的吃惊,他很快叫来了手下,把银行卡交了过去,吩咐了些什么。
    “邵杨”查理担心地说。
    “别担心。”邵杨拉着查理重新坐下,其实他心里也有些许慌张,奈亚不会使绊子吧那卡我还真没用过,会不会那些数字只是障眼法什么的
    尽管心里紧张,但邵杨表面上还是云淡风轻,过了片刻,手下回来了,他把卡交给酒保,对他说了些什么。
    “不知这位密大的学生,您怎么称呼”过了一会儿,酒保开口道。
    “邵杨。”
    “邵先生,您这张卡,很特别”酒保说。
    欸不是吧奈亚你别这时候坑我啊
    “抱歉,我们小小地调查了一下,里面的数额有些夸张地超出了常规,但是,其他一切正常,也没有感到魔法的痕迹。”酒保说,“我们并不知道这是怎么做到的这么看来,是我低估你们了,密大的学生,果然都不是等闲之辈。”
    邵杨点点头,没有应声,但他心里大大松了口气,这回就先谢谢你吧,奈亚同志
    “钱就不收了,情报我也会告诉你们的,就当是交个朋友。我为之前的失礼行为感到抱歉,邵先生,皮克曼少爷,那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大概是一个月前,丹和我们聊天时提道,他找到了一种叫辽丹的药方,可以让人回顾历史,他认为这很有市场前景,所以希望我们能帮他找一些药方所需的稀有材料。不过奥班尼翁先生不这么认为,哦,不是因为危险性,而是辽丹本身没有成瘾性,除了追求历史的狂人,没有人会长久购买。”
    “但我们还是给他了一批材料,不过,也就那么一次,毕竟那些材料并不好收集。”
    “后来,这消息不知道怎么被拉里知道了,拉里弗里恩,我们都叫他圣路易拉里。他是一个彻底的无赖,骗子,赌徒,他整天泡在我们这里,试图从客人那里小小地赚上一笔。总之,丹的药方被他发现了,拉里这个人他有一些化学的天赋,他研究了药方之后,认为可以用抗抑郁药替代其中的几种成分,效果不会有太大变化,只不过会有成瘾性。”
    “虽然我们帮他们进了一批抗抑郁药的货,但我们可是好好地遵守着约定,没有逾矩,怎么处理那些药,就是丹和拉里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然后,从某一天起,丹和拉里都失踪了,大概是一个月前吧,我猜他们是找到了什么发财的路子离开阿卡姆了,或者,因为辽丹的原因,他们遭遇了什么不测也说不准哦”
    “啊,丹没有说他是从哪里找到药方的,这种东西,你们密大的人不应该更清楚一点吗要知道你们大学可是个什么都有的地方啊”
    关于辽丹,不知道酒保是只知道这些,还是他只愿透露这些,邵杨之后又问了些关于丹的问题,但也没有过多的收获,不过酒保答应他们会帮忙寻找丹和拉里的动向,尤其是他们在什么地方出现过。
    “帮你们是可以,不过,密大的学生,也希望你们能更加努力。”最后,酒保好整以暇地说道“送你们一个情报吧,有一些过去被驱离的人已经回到了阿卡姆,这不是奥班尼翁先生希望见到的,对付他们主要是密大的职责,希望你们能尽快行动,不要让阿卡姆再度陷入乱局。”
    邵杨本想再问问这话什么意思,不过酒保只是笑笑,把他们送出了酒吧。
    “这人话说一半真是讨厌圣路易拉里,不知道他是什么情况,我们要快点找到他才行唉,感觉牵扯的人物越来越多了,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多找些人帮忙查理”
    查理的表情有些复杂。
    “怎么了,查理”邵杨问。
    “邵杨抱歉,我都不知道你原来那么有钱”查理不好意思地说。
    “呃,不那是误会。”邵杨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这时他的手机震了起来,“等会,我先接个电话”
    邵杨打开手机一看,是杜拉吉夫人,他突然有了种不详的预感。
    接通电话后,传来了杜拉吉夫人焦急的声音。
    “您好,杜拉吉夫人抱歉,您可以说慢一点什么”
    听清杜拉吉夫人的话后,邵杨的心跳霎时停了一拍,全身的细胞都在抗拒着传入耳中的话语,因为,根本不可能啊
    “格蕾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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