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吓唬他,“那好,我现在就有一件事差遣你去做。你带人去柴皇城庄上,把我参随接回来。这是其一,其二,你要朝柴皇城道歉,真诚,不掺假道歉,说你错了,并且赔偿被你打坏器物和他额头伤势医药花费。”

    跟得罪高铭比,给柴皇城道歉不叫个事,殷天赐一口答应,“是,我这就去办”

    “不急,等一会去办不迟,我刚起来,肩膀有些酸痛,你给我捶一捶再去。”高铭指了指自己肩膀。

    殷天赐哪敢不从,过来给高铭捶肩。

    他家里也算殷实人家,从小到大都被人服侍,哪里伺候过人,但谁让对方是高衙内,只能硬着头皮上,还得一边捶一边问“衙内,可好”

    高铭打了哈欠,“凑合吧。”

    等舒缓了肩膀,高铭才一挥手,“去办事吧。”将殷天赐打发了。

    殷天赐度日如年,给高铭端茶倒水捶肩捶腿。

    高明在知府衙门后院歇息,躺在太师椅上,让殷天赐给自己扇风,过了片刻,他睁开眼睛,瞄向天上太阳,“这太阳晃眼睛。”

    殷天赐叫打伞丫鬟上前一步,给高眼内遮得严实点,并道“衙内,您可以搬到亭子里,那里不晒。”

    “亭子里不透风,我觉得在树荫下比较好。”

    “那是那是。”殷天赐四下环顾,给高铭找树荫。

    结果就听高衙内,“那咱们就种一棵树吧。”

    殷天赐不明所以,呆呆道“啊”

    “我说种树乘凉,有什么问题吗”高铭斜眼,“不要废话,先挖树坑吧。”

    这大夏天栽得什么树,况且现在栽树,要多少年后才能纳凉,纯属胡闹。

    但是高衙内要胡闹,谁敢说个不字,尤其戴罪之身殷天赐,只有从命份。

    殷天赐立即道“来人,去拿铁锹来。”

    很快一队下人拿来了数把铁锹,高铭起身瞅了一圈,拿过其中一把端详,然后递给了殷天赐,“开始吧。”

    殷天赐抿抿唇,“我挖”

    “当然了,没听刚才说,咱们要一起种树吗”高铭一指一处空地,“挖吧。”

    殷天赐只好咬牙去挖坑,他哪里做过这等活,没一会就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这地怎么这么硬”

    高铭躺在太师椅上眯着眼睛看他,“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前人砍树,后人遭殃,要做栽树人,不要做砍树人,家族呢,就像一棵大树,需要各个成员细心呵护,努力浇灌,不能叫大树生害虫,若是有害虫,要及早发现,收拾掉。”

    殷天赐知道衙内一番话暗示是他这个害虫,不敢多嘴,只吭哧吭哧挖坑。

    “我懂,我懂可这地怎么这样硬”殷天赐细皮嫩肉,没一会,掌心就火辣辣疼,再一看,竟然起了水泡,一个个还挺水灵。

    等将坑挖好了,殷天赐杵着铁锹,带着哭腔对高铭道“衙内,咱们种树吧”

    在殷天赐挖坑过程中,高铭都睡了一觉了,懒洋洋坐起来,“不种了,改天吧,饿了,还是去吃饭吧。”

    便起身揉了揉肩膀,“有点酸,过来,给我捶捶。”

    殷天赐快崩溃了,忍痛走过来,给高铭捶肩膀。

    衙内还不如叫人打他一顿,这么给人伏低做小,慢刀子杀人实在痛苦。

    高铭则打了个哈欠,待肩膀不酸了,起身去吃饭。

    殷天赐嘴巴颤抖,半晌才把眼泪憋回去,他现在要是能回到那天晚上柴皇城庄上,准一脚踢晕自己,再扇几个大嘴,惹谁不好,惹这尊魔神。

    到了花荣妹妹成婚之日早晨,高铭起了个大早,叫殷天赐给他端洗脸水,懒洋洋擦了脸,道“殷天赐,今日是我朋友妹妹婚事,我带你过去,但你不能白去,也得准备份子钱,知道吗”

    殷天赐忙道“谢衙内想着我,不用衙内吩咐,我已经准备了份子。”

    高廉夫妇知道花荣和高衙内是朋友,而且高衙内来高唐州就是参加这妹妹婚礼,于是这两天忙准备了一份礼物,叫殷天赐借机送出去,以求讨好高铭。

    高铭缓缓点头,“这事办得还算不错。”

    “是衙内教得好。”殷天赐奉承道。

    高铭慢悠悠起身,背着手对殷天赐道“那我就再教你一些,须知做人留一线,你不给别人留一线,人家鱼死网破便可能取你性命。这次,你是遇到了我,我看在咱们是亲戚份上,还不会怎么样你。若是遇到凶恶,怕是将你一拳打死了。”

    殷天赐忙不迭颔首,“是是,衙内教训得是,我以后再不敢造次了。衙内,姐夫和姐姐话,我都记住了。”

    早上给殷天赐一些人生经验,高铭心情不错出了门,拉上礼物,直奔高唐州兵马统制于直府邸。

    统制乃一州兵马总管,后来迫害武松张都监都监一职比统制还要低一级。

    花荣妹妹嫁给了于直儿子于鸿,这会于家已经张灯结彩,宾客盈门,就等新娘子到了。

    高衙内一露面,认得他人都上前寒暄,一来因为他是太尉之子,二来因为今天是喜庆日子,大家心情都好,一片其乐融融。

    高铭径直走到大堂,看到他叔叔也在,这也在情理中,参加属下儿子婚事很正常。

    叔侄见面,高廉看了眼一旁小舅子,挤出笑容对高铭道“天赐如何,没再惹你生气吧”

    高铭轻抚殷天赐“狗头”笑道“没有,他这两天可乖了。”

    殷天赐乖乖点头,“是衙内教得好。”

    大家在大堂内寒暄聊天,最重要是祝贺于家讨了儿媳妇。

    花芷公公一看就是粗人,没什么心眼,家里琐事是一概不管,婆婆看着慈眉善目,话也不多,就一直合不拢嘴笑,对这门亲事是满意。

    于鸿走是读书取仕路子,不学他爹耍大刀砍人,八成武力值还不如他媳妇。

    这时有小厮来报说花轿已经来了,众人都乌泱泱往大门口去。

    殷天赐帮高铭挤占了一个好地方,视野极好,直接看巷子口。

    高铭就见花荣骑着高头大马,一身华服,当真公子如玉如虹,英姿潇洒。

    众人见不到新娘,但一见这大舅哥如此美貌,对这新娘子容貌信心倍增,都夸于家娶了好媳妇。

    轿子另一侧是去接亲于鸿,能看出来是真心高兴,喜气洋洋,脸颊红彤彤,不知是太阳晒,还是害羞。

    新娘下轿,由婆子背进去拜堂,众人又都回去。

    高铭现场围观了一场古代拜堂成亲,跟着热闹了一回,等新娘子入洞房,还有一部分礼仪要在新房内进行,高铭这个外人不便进去,就和高廉于直等人去喝酒了。

    一番吃喝,高铭才见到花荣出来,拉着他入席,叫殷天赐夹菜端酒,当夜喝得太醉,直接睡在了于家,等第二天起来,才知道媳妇都拜见完公婆了。

    他走到院内,见到花荣坐在院中树下石凳上,阳光斑驳落在他身上,好看时间仿佛静止一般。

    高铭脚步声惊动了花荣,他抬头先问“睡得怎么样”

    “殷天赐那厮呢”高铭起来就没见这个贴身奴仆。

    花荣道“你昨天不是给他放假了么,说看他表现不错,今天给他放假一天,昨晚上他就跟高知府回去了。”

    高铭这才想起有这么回事,“好吧,饶这家伙一天。”接着笑看花荣,“我昨天真是喝多了,你看,礼物都忘记给了,新婚夫妇呢,我把礼物给他们。”

    花荣道“何必破费。”

    高铭摆手笑道“祝福新人就要拿出实打实礼物来。你带我过去,除了我之外,燕青和慕容彦泽都准备了礼物,不送到,还以为我贪了。”

    在一个小厅坐下,很快于鸿和花芷就走了进来。

    花芷已是妇人打扮,一身罗裙,头发精心梳过,妆容精致,有十分颜色,不在宫里慕容贵妃之下。

    两个新人先给高衙内道了万福。

    高铭便直入主题,笑道“本来礼物昨天就该送,结果我喝多给忘了,不过没关系,现在送也一样,反正都是给你们小两口。”

    说着叫参随先拿出一个匣子一个箱子,“这是燕青和慕容彦泽送,我不知是什么,你们过后自己拆,祝福话,应该都放在盒子里了,我就不赘述了。”

    然后参随又搬出来一个精致小箱子,高铭笑道“这箱就是我送了。”说着将箱子打开,就见里面黄橙橙都是一指宽金条和银条。

    在场所有人都呆了下,送金银这也太直接了。

    高铭第一次参加婚礼,出手当然要阔气点,况且他可是高衙内,岂能叫别人传他小气。

    花荣先道“这不能收”

    高铭一撅嘴,“这又不是送给你,是我送给新人。”然后笑对花芷他们道“我就不弄那些有寓意礼物了,废话不多讲,你们刚成家,缺什么少什么,就直接买吧。”

    花芷回过神来,先咯咯笑开。

    于鸿跟花荣态度一样,“这真不能收,聊表心意就好,这太夸张了。”

    “哪里夸张,你们啊,不知养家贵,吃穿用度修房子买车子,哪个不需要钱,更别提养孩子了,还不得请几个好老师。别废话,把钱拿着缺什么就买什么”

    花芷挡下丈夫,上前将那小箱子盖子扣上,“那就多谢衙内了。”

    花荣皱眉,“不知深浅,你怎么能收下”

    “哥哥,我看你这些朋友就属衙内最实在。既然衙内实在给,那么我实在收下有何不可”花芷说着展开臂弯将小箱子抱住,笑容灿烂道。

    高铭也笑道“就是么,衙内我可是个实在人,所以大家也都要实实在在。”,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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