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因为他们并没有攻打那么多城池,不像原有的剧情中,杀了高廉触怒了高俅,攻打梁中书掌管的大名府惹怒了蔡京,朝中大员中目前没人想加害他们,就按照一般招安的军马受了官职。

    至于阵亡的,也都追封了忠武郎,公正封赏。

    不过,因为在征讨方腊的过程中并没怎么损兵折将,多数人还都活了下来。

    高铭有种预感,早晚这些人还得上战场,在这之前,先让他们先过一度安稳的日子。

    他正好也歇一歇。

    这一天,高铭约了,慕容彦泽和彦青他们聚会,为自己庆祝。

    刚要出门就被他爹堵住了。

    “你先不要出去,这几天每天都抓不住你的影,为父要问你几句话。 ”

    “您说。”

    “我也就不跟你废话了,你直接说你想要什么样的妻子,我叫媒人在东京给你物色一个。”之前高俅想让儿子娶公主,但是明显看出来儿子的态度不是很积极,再说儿子这么优秀,靠自己也能闯出一番事业来,那么高俅也做出了让步,不如就让儿子选一个他自己喜欢的吧。

    “什么样的您是问我想要什么样的姻缘。”

    “嗯,就是这个意思。”

    高铭反问道“您说说您的要求吧。”

    高俅一听儿子还挺孝顺,如此在意自己的看法,坦诚地说道“人们都说娶妻娶贤,我觉得这句话是有道理的。你如今事业有成,应该找一个贤内助帮你打理内院。最重要的是品德要好,容貌可以稍差一些。如果你觉得出身高门大户,性格骄纵,你不喜欢,你找一个小家碧玉,小鸟依人的也未尝不好。”

    高铭想了想,他想跟父亲说,自己的配偶找一个容貌绝佳,身高七尺,能骑乖劣马,能放海冬青,能双手开弓的行不行。

    高铭现在躲着家长在谈恋爱,可不敢跟老爹摊牌,“您的要求我知道了,我再考虑考虑。”

    高俅一听不禁皱眉,“你都老大不小了,不要再考虑了。你赶紧说说,为父刚才说的要求怎么样你要是没有意义,我就派人按照这个标准找了。”

    不好,一听父亲要替自己操办亲事,高铭赶紧出声阻止,“说真的,您的要求和我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儿。我不喜欢小鸟依人,小家碧玉的,我喜欢个子高的。最好比我再高大半个头。”

    高俅想象了一下那个情景,有点眩晕。比自己的儿子再高大半个头,上哪儿找那么高的女人去。

    至少他活这么大岁数还没见到过,儿子是成心不想好好谈话。

    高俅脸色一沉,“然后呢”

    “然后吧,考虑到我几次身处险境,对方最好还舞刀弄枪保护我,这样的话您不觉得连请随从的钱都省了么。”

    高俅怒道“你这孩子,不愿意聊这些你就直接说,你故意说这些话是成心消遣你爹呢吗”

    高铭笑了两声,撒腿就跑,“您就当是吧”

    高俅背着手摇头,又好气又好笑的走了。

    高铭出去转悠一圈,有惊无险,还收获了军功。

    慕容彦泽羡慕的道“早知道这样我就跟你去杭州了。我发现你小子每次出门转悠都能有所收获,你说说你下次什么时候出门,我一定要跟你去。”

    “你可算了吧,你看我哪一次出门不是凶险万分的,把你带出去,你再有个三长两短,贵妃娘娘还不得杀了我。就是我自己,以后都不想再出东京了。”

    燕青笑道“看来咱们衙内是打算收手了,不出去祸害那些乱臣贼子。”

    众人听了都大笑。

    除了跟朋友们聚会,高铭也是四处奔赴宴席,他现在可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还是红的发紫那种。谁能请到他赏脸来府中吃一顿饭,那真是蓬荜生辉。

    就在这些忙忙碌碌的宴席中,金秋来临。

    赵佶酷爱一切享乐,当然也不能放过打猎这一项传统运动。

    他带着成年的皇子和一些宠臣们来到京郊附近打猎,高铭和花荣位列其中。

    跟皇帝出来打猎,其实没什么意思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有皇帝可以出风头。就好比花荣。他是神箭手,别说射鹿了,就是射天上的飞鸟也不在话下,但是跟皇帝出来,只能隐藏自己的锋芒,随大流充人数。

    打猎活动持续三天,当天下午,安营扎寨。

    御厨负责烹饪上午的打到的猎物,分给各位大臣食用。

    趁着御膳还没赏赐下来,高铭和花荣决定出去溜达溜达,在附近转一转,美其名曰亲近自然。

    花荣从太尉府搬出去后,两人虽然也能见面,但远不如以前住在太尉府的时候方便。

    而这一次秋猎活动,正好为他俩的团聚创造了机会。

    于是一有空就跑了出去,两人骑着马,渐渐远离了大军,听到有溪水声,便叫随从们都回去了,和花荣骑马向着着溪水走去。

    高铭见着溪水清澈见底,鱼游石上,一览无余。便找了一块光滑的石头,坐在上面晒太阳,并且招呼花荣过来。

    两人并肩在溪水边坐着,高铭自然而然的又靠着花荣的肩膀,这时他就见花荣抬起胳膊,对他说道“你肩膀上落了一片树叶,我帮你摘下来。”

    高铭忍不住想笑,“你这是老套路了吧说我肩膀上有树叶,其实是想借着摘树叶的理由,搂我的肩膀。”

    他刚说完就见花荣挑挑眉,并且在他眼前展现了一片金黄色的落叶。

    高铭发现花荣的眼神还挺无辜的,一副自己错怪他的模样,“我会无缘无故的骗你么。”

    高铭笑,“那好吧,我向你道歉。”

    花荣这时说道“别动,你肩膀上有一只虫子,我帮你拿掉。”高铭点点头,然后就被花荣展臂搂进了怀里。

    高铭憋住笑,抬起眼睛看他,“我就知道。”

    “这叫做兵不厌诈。”

    高铭悠悠叹气,“是呀。”然后伸手沾了沾溪水,朝花荣脸上一洒,“兵不厌诈。”做完这一切,笑着站起身来撒腿就跑。

    花荣就过来抓他,跟高铭闹了一会儿,顺势将他逼迫到一棵大树跟前。

    高铭退无可退,笑着道“你别乱来啊。”

    这里虽然不是深山老林,但是打猎的大部队与他们也有一定的距离,周围除了野生动物外,就他和花荣两个人,正应了那句话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的。

    面对朝他压迫过来的花荣,高铭赶紧将脸别开,因为上次被花荣偷袭了脸颊,所以这一次他大概能猜到他想进攻的位置。

    他紧抿嘴唇,别开脸,却不想正好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简直等于主动送上门。

    花荣俯身,气息与他近在迟尺。

    突然间,他听到远处传来他爹高俅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呢”

    高铭大惊失色,使劲锤了花荣肩膀一下,“我爹来了,快起开”

    花荣倒是挺淡定的,大概跟他早就预感到会有这么一天,在脑海中演练过这样的情景无数次有关。

    他挺直身子看高俅。

    高球又喊了一遍,“你们在做什么赶紧过来,我找了你们好久了。”

    高铭发现自己父亲的语气并不像是严厉的训斥,而是询问的意味更多,他虽然还有点担心,但已经不像刚才突然被喝止时那样慌乱了。

    他和花荣牵着马朝他爹走去,走到跟前,高铭看着他爹的眼神开始装傻充愣,“爹,什么事儿”

    “还什么事儿呢你俩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单独跑到这里来,这要是被野兽围攻,多危险。”

    高铭就笑道“有花荣在呢,不危险,如果要是被野兽围攻,那么就又多了一件猎物。”

    “话虽如此,但也不能太过轻率,你们就是爱冒险。”高俅宠溺的责备完儿子,忽然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幕,疑惑的道“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高铭马上解释道“没什么,就是我的脖子好像被蚊虫叮咬了一下,花荣帮我看看。”

    高俅离得远,加上这么多年来秉烛处理公务,当年国家级运动员的好视力,也是逐年下降。

    所以他刚才看得也是朦朦胧胧的,并没有看的十分真切。

    “叮哪儿了给爹看看。”

    高铭赶紧伸手在脖子上抓了抓,“没什么,就是有点痒,应该不是毒虫。”

    一听到毒虫二字,高俅的精神紧绷起来,催促道“赶紧回去,叫随行的御医帮你看一看。”

    高铭摇头,“不用看了,兴师动众的官家要是知道我这么脆弱,下次或许就不带我出来了。你想让谁愿意带个整天事儿多的人,而且我带了药,一般的毒虫叮咬都没有问题,我回去自己擦擦就行了。”

    高俅觉得儿子的话也有道理,但还是很担心一个劲儿的催促,“赶紧走,不要耽误时间,尽早擦药。”

    花荣淡笑不语。

    高俅就有点不喜欢他这个态度,自己儿子都被虫咬了,这小子身为朋友怎么一点儿不担心,还嘴角上扬地仿佛看热闹。

    身为一个父亲,他直言不讳地挑明,“你不担心衙内的叮咬伤势吗”

    高铭无语,用“伤势”形容也太夸张了吧,他正要说话,就被花荣抢过了话头。

    “叔叔,我只是觉得这一幕很温馨。其实衙内当初守城的时候也是目睹过尸山血海,又跟着大军征讨方腊,在这个过程中,他已经受到了许多锻炼,就连几位殿下都夸奖他的勇敢。但就是这样,他在你眼中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我从小没有父亲,刚才看到那一幕,只是在想,或许在父亲眼中,儿子永远是长不大的小孩子吧。如果家父还在,想必也是一样。”

    花荣一席话说的高俅内心不禁动容,原来花荣是羡慕自家的天伦之乐。

    眼前这个年轻人,与儿子年纪相仿,却早早失去父亲,未曾体验过父子真情。

    想到他与自己儿子交情深厚,不分彼此,于是高俅慨然道“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也可以把我当做你的父亲。”

    高铭一愣,接着就听花荣一点儿都不带犹豫的向高俅长长一揖,“父亲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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