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是空的,人呢
吃个夜宵吃这么久,吃满汉全席呢。
舒晴拉开房门出去看看。
光线模糊中,一条颀长的身影伏在楼梯阶上,一动一动的往上蹭。
舒晴定睛一瞧,急忙按了墙上壁灯开关。
灯光亮起,那条趴在阶梯上困难前行的人果然是秦见。
舒晴一步踩三阶楼梯连跑带跳下去,火速冲到他身边,抱起他身子上下逡巡“你怎么了老公,怎么突然倒下了,是不是太累了”
“摔了一跤,扭伤脚。”秦见眉心紧拧。
舒晴立刻往他脚踝看去,一左一右全都红肿,她眼泪哗哗掉,蹭他脸“为什么不叫我呢,你打算撑到什么时候,这样一个人怎么上楼,我们是患难与共的夫妻诶”
秦见哭笑不得“我是很想跟你患难与共叫你拿瓶红花油下来,打电话你不接。”
“对不起,我在洗澡没听到,”舒晴轻轻放下他,噔噔又跑上楼“你等着,我去帮你拿药。”
一分多钟后。
秦见看着眼前的急救药箱,一言难尽,从中只取了药瓶和棉签出来。
“你现在是病人,好好躺着,交给我,”舒晴从他手中接过药物,蹲在他脚边擦拭红肿的地方,奇怪皱眉“怎么会摔得这么惨啊。”
秦见任由她动作,手撑往后面的楼梯,抻直腿微微仰坐“厨房地板很滑,一走过去就摔了。”
“是吗,我去看看。”
舒晴说风就是雨的,把药瓶递还给他。
好好躺着、躺了一会啊秦见无语的掰蜷腿,自己上药“你小心,地板上可能有东西。”
有前车之鉴,舒晴自然不会蠢到摔第二次,打开灯细瞧。
地面有一滩明晃晃泛彩色的洗涤液,还有零星的瓷碗碎碴。
再往垃圾袋里一瞧,舒晴几乎推测出来了,是有人正在洗碗打碎了,敷衍了事的草草收拾了下。
舒晴跑进一楼走廊,敲末尾间房门。
许久都没人开门,倒是另一间罗语凤的房门开了“敲什么敲,大半夜的”
白茶不应该睡得比老年人还死啊,舒晴直接拧开门,房屋里人和行礼空空如也,讶异“白茶呢。”
“搬去和她同学住了”罗语凤丢去一个白眼“连大舅都关进牢房的坏女人,白茶生怕下一个被赶走的是她,识趣的走了,没人跟你抢老公,你满意了吧。”
搬去跟同学住,那还好,不是一个人。舒晴拉上房门,来到罗语凤面前质问“厨房满地狼藉是不是你弄的,洗涤液很滑,你不收拾也不通知一下,害你儿子摔伤了。”
罗语凤捶了捶腰,无谓道“我请姐妹们来吃饭,你们做儿女的不帮忙,我一个长辈还得做饭洗碗,哪门子道理。碗碎了就碎了,我腰痛,拖把拿不动,你们收拾一下不行啊,留下我当帮佣使唤啊。”
舒晴“牛头不对马嘴。”
“话不投机半句多”罗语凤摔门关上。
舒晴跑回客厅,恰看到秦见全身依托扶梯,却蹭不上一步,无力的滑坐下去。
舒晴走过去按住他“算了,上楼梯很费力,压在骨头上会痛死。你觉得要住院吗”
“不用,强撑着也能上去。我刚订了一副拐杖,在平楼可以活动,”秦见捏了捏眉骨“罗语凤的行径的确诡异,我不想她闹到医院去。”
舒晴讶异“那这几天请假项目可以放手吗。”偶尔听周林透露过,挺急的。
秦见果然摇头“不,还要麻烦你去趟办公室拿资料回来,我在家里工作,必要时通视频会议就可以了。”
“没问题,那,”舒晴望向上面一截平时看似不远现在却犹如天梯的楼梯,搓搓手“你扭伤要好好休息,不能给它压力伤上加伤,我来个公主抱怎么样”
秦见骇然,一下子抱住扶梯“打死我都不要。”
“好啦,我可能也抱不动,”舒晴嘟唇,蹲到他身前“但我确定能背得动,真的,我在片场背过一百五十斤的道具,你应该没差多少,上来啊。”
秦见撇撇嘴角,拒绝“我自己慢慢能上去。”
“不要那么犟好不好,”舒晴摸摸鼻子,突然想到一些限制级画面,不自觉红了脸,低声嘟囔道“说到骑我背上,你又不是没骑过”
下一刻,背后突然覆上一个重量,他熟稔的锁扣她面前,牢牢紧贴,在她耳边吐拂热息“说得对,走吧。”
舒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