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隆楼每天开张早,天刚蒙蒙亮就已经开始洒扫了。
    原本从早到晚都会有不少客人, 但自从赵麒年日常来点卯, 客人少了很多。不过好在,赵麒年早晨起不来,通常都是傍晚时分到。
    做惯了二世祖的赵大公子, 此刻带着四五个打手懒洋洋地在福隆楼里闲逛。这会儿站在原地, 指着周围的铺子, 开始点兵点将,准备随机去一家捣乱。
    可是, 各商铺的管事儿因这阵子与赵麒年纠缠, 损失了不少, 于是一看见他进来,就慌忙要关门。于是,赵麒年的手指到哪家, 哪家伙计就火速拆掉门栓, 把铺门关上, 表示打烊。
    赵麒年的手指就尴尬地停留在半空中, 眨眼的功夫, 大半铺子都关门了。
    他哼哼两声,觉得杨士显出的主意真好, 什么也没做, 就是去各家逛逛,就能把福隆楼搞垮。
    赵羡词在书房,听到各家掌柜七嘴八舌地告状, 对赵麒年很是头疼。她原本没有腾出空来,现在还不想管赵家,但是,赵麒年要是再不好好教训一番,只怕又要作大死。
    尤其是,一过来,就看到赵麒年像个无赖一样,在院中摆了太师椅,老神在在地半躺着,旁边还摆着小桌案,手下又是递酒又是扇风,别提多自在了。
    赵麒年远远就看到了赵康过来,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随时准备在赵康对他发难时,将背过很多遍的说辞脱口而出。杨士显特地教了他好多遍,赵麒年背的滚瓜烂熟,瞧见赵康愈发近了,不由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口。
    果不其然,赵康臭着脸站到他面前。
    赵麒年斜睨她一眼,正要开口,谁料听见赵康说,“谁出的主意,怎么能让赵大公子就这么坐在院子里成什么样还不快请到上房里去”
    赵羡词顿了顿,脸上就换了亲切的笑容,“赵大哥,手下人招呼不周,竟然如此慢待堂堂的赵家公子,让大哥如此失仪,恐怕旁人要以为是赵家家教不好,如此小弟罪过可就大了”
    “”赵麒年被她一顿抢白,耳听得她句句为自己着想,态度又是如此礼貌热情,不知道为什么却有一种被训斥了无地自容的错觉
    而原本杨士显让他背熟的那些话,此刻全都堵在了嗓子眼,一句也没机会说,全给咽回去了。
    他本来是和杨士显商量好了,先把福隆楼的生意搞得惨淡,逼得赵康发难。只要赵康一发难,他就狠狠闹起来,最好闹到官府去,这样杨士显就能狠狠帮他教训一番赵康,还能把铺子要回来。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赵麒年愣了下,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被赵羡词拖着进了后堂。
    失了先招,他这会儿还想寻衅发难,然而在赵羡词笑眯眯的注视下,愣是把拉着的脸拉了回去,奇怪地问,“我这么搅合你的生意,你不生气”
    他觉得,赵康可不是这么一个能忍让的主儿。
    生气呵呵。
    赵羡词心道,气的恨不能把这个没脑子的哥哥暴打一顿。
    然而现在还不是时候,她依旧笑眯眯地说,“赵大哥哪里话,我自来南省,全靠大哥照拂,这才有了现在的福隆楼。况且,我与大哥投缘,当初开张那么难,也是大哥你敢为人先,第一个把铺子搬进来,小弟一直心怀感激。”
    一通马屁下来,赵麒年听得极为舒坦。他知道自己不成事,在家的时候就各种被母亲埋怨,手里的生意也做不下去,父亲留下的产业慢慢全都流失了,以至于在南省,赵麒年的名声十分不好,他都知道,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赵家日益在走下坡路,赵麒年心里发慌,却无计可施,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不计代价把自己绑在南省的二代圈里,而这群二代里,尤以知府之子杨士显为首,再加上杨士显脑子好使,赵麒年就更愿意跟他往来。
    这会儿听赵康一番夸赞,很真情实感的样子,赵麒年有种难言的快慰,“嗐,都是小事,动动手指罢了。”
    还谦虚上了赵羡词嘴角一抽,看他这样,又想打他一顿。但,又有那么一丝的感慨。
    父亲去的早,她和哥哥都是母亲教养。可是,母亲只对女儿严格管教,毕竟女儿家不能行差走错一步,以至于她过早地失去了孩童的天真稚气,打小就是个过分懂事乖巧的孩子。而对赵麒年母亲太心疼这个心肝宝贝赵家独苗了,赵麒年不愿意读书,母亲恨不能哄着供着,实在拗不过,也就说让他明天再学吧。
    结果,明日复明日,明日的赵麒年终于成了不学无术的草包。
    连读书尚且不舍得让赵麒年吃苦,其他就更不会苦着赵麒年了。再加上早年时,赵家家底丰厚,禁得起赵麒年折腾,以至于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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