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孤身一人,还敢跟踪别人,您这要是胆小,我可不知道什么叫大胆了”说罢,就捏了赵羡词耳垂,故作恶狠狠道,“看你还长不长记性”
    “哎,哎长,长”
    秦牧云指尖冰凉,捏住赵羡词耳垂时,让赵羡词本来滚烫的耳垂突然变得舒服起来。但舒服过后,那摩挲的触感又让赵羡词半个身子都发酥,就胡乱应着想躲开。
    秦牧云眸中带笑,面上却恨铁不成钢,到底松了手。
    两人一番梳洗罢,才开门,晚晴就长长松了口气,“可算出来了再不出来,我真怕秦大人杀进去。”
    赵羡词就嗔了秦牧云一眼,意思是她起床胡闹,让秦大人等了这么久。
    秦牧云不以为意,依旧春风满面,问道,“我爹在哪儿”
    “正在前厅等着呢。”
    两人也顾不上吃饭,就急忙前去拜见秦大人。
    秦知寒脸色难看之极,阴沉沉的如同隆冬欲降寒冰,每个眼神都像带着怒气的冰雹砸像她们。
    秦牧云虽说不以为意,但到底还是有些理亏。
    赵羡词就不同了,简直腰杆都要挺不直,心虚的腿发软。
    就听“砰”的一声,秦知寒重重一拳砸在桌面,把桌上的茶盏都震得抖了一抖。
    更别说秦牧云和赵羡词二人了,要不是秦牧云虚扶了一把,赵羡词简直当即要瘫软在地。
    正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秦大人的滔天怒火时,却听见秦知寒强压着怒气,吐出一句话,“不定亲了”
    听到这话,秦牧云就怔住了,赵羡词也愣在原地。
    但赵羡词也不敢说什么,只是脸色白了白,一时间心里苦的厉害空欢喜一场吗唯一一个知心的人,也留不住吗
    她嘴唇动了几动,还是忍住没开口。
    可秦牧云很快回过神来,当即握住赵羡词的手,正要说话,就见秦知寒冷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打断了她,“你们,今年,就给我成亲”
    再不成亲,他女儿的名声真不要了
    说实话,秦知寒自己出身高门大户,虽然说起来是贵族豪绅,规矩极多。但恰恰是规矩越多的地方,龃龉也越多。秦知寒对这些男女之事,虽然介意,但并不迂腐。他深知食色性也,人性如此。越是压迫,越是积重难返。
    即便重压之下,看起来一片祥和,但实际上那祥和深处,早就泥泞不堪了。
    人的欲望,只能疏,不能堵。不然,一旦有星火之光,便可燃成燎原之势。
    这也是秦大人教养女儿奉行的原则,所以才不过于约束秦牧云。
    人人都有天性,年少有年少的天性,成年有成年的天性,但任何天性都只该引导,这是教育的意义,而不是强加压抑。
    秦大人知道,秦牧云如今已到适婚之龄,对男女之事自有一番见解。就算看上的不是这个赵康,也会是别的男子。
    不过是早几日和晚几日的区别。
    况且依着秦小姐的性子,若是自己强加阻拦,这个宝贝女儿以命相搏并非不可能。
    秦大人自然明白,这世间女子大多如此,她们的世界里除了丈夫,就是儿子。
    这便是大多数女子活下去的寄托,因为她们没有机会见识更大的世界,也没有机会让自己的心思放的更远。即便是他秦知寒的女儿,也很难逃出此列。几乎没有人愿意给女子这样的视野。甚至,但凡有这样的苗头,还要用力打压下去才好。
    这世道,不需要女子有多大的心胸,只需要相夫教子做好贤内助就行了。况且,其余的这些,多了反成累赘,毕竟世道不容,一人之力,又能如何呢
    再说,以秦牧云的聪慧,倘若当真空有才华却无用武之地,那才真是要郁郁而终无可消解呢
    对这个女儿,秦大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清楚。所以他对这个女儿虽是捧在手心里的珍贵,但对秦牧云最大的期许也是让她嫁个知冷知热的人,有一桩好婚姻。
    只是以往,秦牧云身子不好,难生养,这是最难的。秦家也清楚,虽然依仗秦家家世,能让秦牧云嫁给如周雪津一般的权贵之家,做个当家主母。但生养一道着实难为,没有子嗣的当家主母,纵然可以过继个子嗣,却也难免要贤惠些主动些,至少要多给夫君寻几位妾室。
    这一点,就算秦大人不愿意,秦家不愿意,也无可奈何。这份委屈,秦牧云必须受。没有子嗣是大罪,秦知寒自己都不知动摇多少次,若不是真心爱重周乐清,怕因此伤了夫人的心,少不得秦大人也要纳几房妾。
    如今看这赵康,虽然出身不好,但一是难得对秦牧云真心,二是好拿捏,以秦家的势力,赵康娶秦牧云就是高攀,秦知寒觉得,这么一个没落的小子,以后绝不敢纳妾。
    不纳妾就不会让秦牧云伤心,况且女儿又死心塌地,与其两人名不正言不顺的再出乱子,那还不如促成这桩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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