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赵自省和百宝楼之间的关系,是所有知情人秘而不宣的隐秘, 秦知寒自然也不会多说。
    他不过是想提点下赵康而已, 便道, “偶然相识, 见过几面。赵大人是个性子极好的人”说到这里,突然看了眼赵羡词, “通身气度竟与你有几分相像”
    赵羡词吓了一跳。
    秦知寒又说,“不过,你可比不上他,赵大人面如冠玉, 样貌虽然比年轻时的我差了几分, 但比你英俊多了。”
    赵羡词带着温和的笑意, 道,“只看秦小姐, 就知道大人年轻时一定令无数姑娘着迷。”
    秦知寒听得高兴,“哼, 算你有眼光。你要知道,”他意味深长道,“想娶云儿的人能从扬城排到南省, 不争点气可不行。”
    赵羡词就有点尴尬。
    秦知寒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说,只道,“赵大人和你一样,也是白手起家,后来能有如此成就, 和他遇到贵人不无关系。你若是想做一番事业,也要及早考量清楚。”
    “秦大人美意,晚辈牢记在心。”赵羡词恭敬说罢,又道,“可是,据晚辈所知,朝廷官员一律不准从商”
    秦知寒就笑了,“朝廷只规定,官员不准从商,可没规定官员亲属不准从商。况且我让你考取功名,又不是让你去做进士,以你的水准,想必过乡试都难。但你这样的人,另有一条做官的路。赵大人有个独子,叫什么来着”
    “赵麒年”
    “对,赵麒年,也是白丁一个,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不也在户部挂职你若是想入仕,也未必不能如此。若能为朝廷做事,或许有朝一日你也能做个皇商也未可知。”秦知寒道,“年轻人,要懂得抓住机会。”
    赵羡词怔住,虽然好似从秦大人的话里听出些别的意思,但一时之间竟然没能领会可秦知寒却不再多说,只道,“我答应了云儿,明天来给你捧场,但我身份特殊,不便久呆,明日来了就走,你记得亲自送我。”
    赵羡词赶忙应下。送走秦知寒,她自己思量半晌,才慢慢咂摸出秦知寒的意思来。赵麒年的官职是怎么得的,赵羡词也很清楚,一是朝廷念着她父亲的功劳,二是家里花了钱,最重要的是请周侍郎上表请奏,这才让赵麒年吃上皇粮。
    寻常人家要想做官,非得有个足够份量的官员做担保才行。倘若是秦知寒愿意为赵羡词担保,那赵羡词能拿到的一定是个肥差
    赵羡词心中滋味难言,这事却万万做不得。万一事发,毁了自己不说,还连累了牧云一家她只好装作没听出秦大人的好意,默默把“南润粮庄”的牌匾收起来,打算将这块匾额珍藏。
    何福看见就说,“小赵老板”
    赵羡词回头,“何叔”
    “您还没回去呐”
    “这就回,何叔,您也回去吧,忙一天了。”
    “哎,”何福应着,眼睛却盯着赵羡词手里的匾额,搓搓手道,“小赵老板,老朽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您成全。”
    赵羡词看他目光几度流连这块招牌,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便道,“您说说看”
    “是这样的,老朽跟着赵大人已经快十五年了,赵大人对我们这些伙计很好,逢年过节没少过礼,谁家里有难,赵大人能帮的都帮,我们这些老伙计都惦记着赵大人的恩情,本想一辈子给赵家干活,没想到唉”何福说,“虽然,老伙计们都渐渐离开了赵家的产业,但赵大人的恩情我们都记着。如今,赵大人也不在了,就连当年名震江南的南润粮庄,如今也要改头换面,老朽想着,想着能不能讨来这块牌匾,权当留个纪念。”
    何福今年已经快五十了,如今提起赵大人,还是哽咽起来,看的赵羡词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犹豫片刻,轻声道,“何叔,您往后还是会在这里做活,这牌匾既然过去了,就过去吧。我我听说了不少赵大人的事,对赵大人甚是仰慕,这块牌匾想拿回去珍藏实在对不住您了。”
    何福一听这话,忙道,“不碍的不碍的,我也就是想留个念想。小赵老板,何福说句僭越的话,刚刚秦大人说的不错,仔细一瞧,您倒真和当年的赵大人有几分相像,虽然长相不同,但感觉就是就是有点像,也说不上哪里像。赵家是不行了,现在的赵公子,嗐,不提也罢。不过,您也姓赵,往上数一数,指不定还是本家,这南润粮庄若能在您手里发扬光大,也算没有辜负赵大人一番心血。”
    赵羡词听得出来,何福对赵大人和南润粮庄感情很深,这也是当初她把何福请来帮忙的原因。想了想,赵羡词问,“何叔,您刚刚说,有一批老伙计已经离开了赵家的产业,不知道您还能找到他们吗”
    “自然能,左右都在南省。”何福说,“这十来年,赵家产业被变卖了不少,老伙计们不忍心看着赵大人的心血就这么被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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