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秦牧云心内不由喟叹一声, 执她手问, “姐姐此话, 可是真心话”
    赵羡词望着她, 想到上辈子似乎也曾有过这样的戏言,最后却全都落了空, 不由郑重道,“我虽是真心,这话说得,以后变数却未可知。但无论如何, 云儿, 我我盼你好。”
    秦牧云眸中闪过异色, 有些惊讶她竟如此回答。上辈子,她与赵羡词交好时, 赵羡词不是没说过这样的话,她也不是没问过赵羡词的真心。只是真心固然说是真心, 做起来却没有那么容易。
    如今重蹈覆辙,再听见赵羡词这话,秦牧云明知言语无力, 却还是忍不住又问了她。却没想到,这一次,赵羡词的回答如此不同就好像在为她的上辈子作解释似的
    “你”秦牧云犹豫再三,到底压住心中那份惊疑,还是没问出口。毕竟, 此等罕事,说来荒唐,该如何去问三言两语之间,也无从说起。她就笑道,“我知道你此刻是真心的,便已足够。”
    秦牧云思量再三,还是觉得感情这事,不能逼得太急,不然只怕适得其反。
    就像她当初意识到自己对赵羡词动了那样大逆不道的心思后,不知经历了几多挣扎,直到以为自己快要嫁人时才终于定下心来,可惜当年明白的太晚,她已经没有机会问清楚赵羡词的心。
    而今重来一次,秦牧云不想让赵羡词经历这样的内心折磨,她不怕慢一点,久一点,甚至就这样陪着赵羡词到终老也未尝不可,只是不想让赵羡词也经历一番那样的心路历程。
    因为她在自己心里的份量那么重,所以秦牧云愿意在这份感情里承担更多的不可言说,只希望赵羡词少费些心,能一心做她想做的事。
    况且,如今这世道,两个女子扶持着走下去,简直难于登天。要不是如今赵羡词过于大胆的走了一条谁也没想过的路,秦牧云甚至都不知道该不该跟她挑明。如果像上辈子那样,她们都是笼中鸟,金丝雀,靠别人豢养过活,又哪里能做得了自己的主呢纵然言明心意,也不过是两厢痛苦。
    好在那些挣扎都是上辈子的事了。这一回,诸事大变,秦牧云拿定主意后,就有了万般耐心。只要赵羡词别看上其他什么人,又或者被谁相中要招婿,一般情况秦牧云都能应付得来。
    再者说,秦牧云现在已经有七八分确信,赵羡词未必没有对她动心,只是赵姐姐不知还有女子磨镜一说,不懂其中缘由。
    毕竟这等隐秘事,她们这些闺阁女子从何得知秦牧云要不是话本杂书看得多,也不能为自己找到答案。既如此,何必操之过急逼急了这位骨子里保守的姐姐,只怕赵羡词立刻就逃了。
    于是转而说起福隆楼的事,不再刻意挑起这个话题。
    提到福隆楼,赵羡词才定了神,显得兴奋许多,“后天就是开张的日子,我已经将赵麒年的典当铺和布庄都布置妥当,也和许多中小商户谈好了入驻之事,只等开张当日,把杜家也拉过来。”她饮了茶,又道,“上午去拜访杜老板,显然杜三酉很动心。只是他不信我,所以没能立刻谈妥。但开张当日,我另有四家商户已经谈妥,契约都签了,到时人一多,再上了酒水歌姬,杜三酉这单拿下的可能性极大。”
    秦牧云道,“我看福隆楼现在,虽然有近百亩之大,但空地居多,按照百宝楼的构造来看,至少应该能容纳五十多家店面,现在只有四家”
    “我只规划了粮庄原址的店面,平地起一层,最多能安置八家。”赵羡词说,“如今四家已经谈妥,再加上赵麒年那三个铺子,就只剩下一个位置了。其实,我不找那么多商户还有一层原因。”她就叹道,“因是开张,又没有根基,所以我让利极大。那四家铺子,我免他们第一年的租金,还要担负他们的日常维护,这是一笔极大的开支。要不是拿了赵家铺子做抵押,我都根本拿不出这么多可用的钱。至于剩下的那个铺位,我留给了杜三酉。这南省四家,魏家和杨家同气连枝,我虽有意与他们打好关系,却并不想和他们合作。”
    “那剩下的空地,你打算怎么办”
    赵羡词眨眨眼,“那些才是我发财的路子。”
    “怎么说”
    “无论哪里,最金贵的都是好地。有了地,就有钱。”赵羡词说,“我当初之所以买下粮庄,不止是为了粮庄的铺面,更是为了粮庄的仓库。那近百亩的土地,若非赵麒年不会经营,日进斗金不在话下。如今那空地已经在我名下,我现在只要专心把福隆楼做好,等到挣了钱,你说,商户们会不会闻风而来”
    又说,“可他们就算来了,也没有位子,因为福隆楼到时八个铺面都已经有主了,而且我和他们签的是三年的契约,根本没额外的位子。如果这个时候,我要扩建福隆楼,将那百亩地修起来,拔地而起一座规模更大种类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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