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这一刻,赵羡词福至心灵似的, 突然意识到秦牧云那滚烫的温度是为那般根本不是不舒服, 那是脸红
    一时间, 赵羡词的双颊特腾一下烧起来。她也不敢乱动, 只觉得这样子奇怪极了。秦牧云脸皮薄,未曾与人如此相见, 觉得不自在很正常。况且女儿家本就容易害羞,哪怕同是姑娘家的身子,这么近的距离也稍显不妥。
    赵羡词紧张的绷住指尖,却不小心碰到秦牧云滚烫的耳垂, 她指尖微凉, 这冷热的异常刺激的秦牧云一瞬间屏住呼吸, 也不敢再乱动了。
    半晌,觉得气氛越来越不对的赵羡词稍稍往后退了两步, 从秦牧云滚烫的掌心移开身子,尴尬道, “还是让晚晴再多烧些水吧。”于是匆匆离去。
    秦牧云垂眸,双手紧紧交握,一时羞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最近一碰到赵羡词的身体,就会生出奇怪的念头。
    赵羡词身上的味道,不小心触碰的肢体,哪怕说的浑话,都会让秦牧云情难自已。
    秦牧云把自己扔在床上, 觉得自己可能得了更严重的病,药方只有一个,就是赵羡词。
    赵羡词也不敢再叫她一起洗了,自己乖乖洗完穿好衣服,又帮晚晴一起换好水,才到床边去叫秦牧云。
    秦牧云脸色红霞未退,闷声闷气地从被窝里一露头,就露出水汪汪的双眸,睫毛上还闪着异样的泪光。
    赵羡词心里一紧,担心的问,“怎么了”
    秦牧云摇摇头,“你洗好了”这会儿看见赵羡词,难得是没有妆容的模样,唇色苍白了许多,却还是好看的紧。只是穿的齐齐整整,亵衣在薄纱下,薄纱也从领口至腰际系的严丝合缝,又是那个恪守礼仪的闺中小姐了。
    像是怕了自己一样。秦牧云眸中黯淡一闪而过,起身道,“这么晚了,实在是麻烦晚晴了。”
    晚晴刚换了新软帕进来,听到这话道,“秦小姐不用这么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家公子挣钱,我和守青做些活计。等以后有钱了,再找几个帮手就好了。”总不能让她家小姐辛辛苦苦奔波完回来,再做这些杂活如果真的这样,晚晴觉得,可能自己就真的没什么用处了。再说加水这些重活,都是守青和小十拎,她只负责烧。
    秦牧云还是谢过了她。虽然以往府上都有下人做这些活儿,秦牧云也习以为常,但现在,她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大概是因为赵羡词那句“家人”吧。
    秦牧云沐浴完回来,赵羡词已经在靠里的位置躺好了。倒是和过去无数个共眠之夜一样,安静地在各自被窝,说三两句闲话各自睡去。
    其实谁也没睡着,却也都没敢动。
    秦牧云暗叹一声,心里滋味难言。其实以往看赵羡词,虽然喜欢,却少有绮念。但自从上次与赵羡词共眠,一早起来看到赵羡词亵衣下的丰满,自此再看赵羡词就总忍不住多出些奇怪得令秦牧云都万分羞赧的念头。也许是人渐渐长大,又通了人事,就总免不了俗。
    赵羡词却不是这般想法。她只是觉得,秦牧云这个人脸皮极薄,家里又管的严,也没见过什么孟浪的人,不像她有个混账哥哥,也无意撞见过府中女眷衣衫不整,当时是害羞太过,但次数多了,便只剩下怒气了。因而也没什么想法。不过此后,还是要多考虑下秦牧云。云儿不好意思说,她却不能这么放浪,原也不是女子该有的仪态。赵羡词心想,也许真是上辈子死前想透了很多事,如今自己对这些闺中礼数也态度散漫,若是上辈子,哪怕是在秦牧云面前,她也绝不会如此失礼。
    不过这辈子,确实有许多事都不一样了。赵羡词无奈笑自己,哪个闺中守规矩的大家闺秀,会扮做男装行走做生意她现在行事,倒是不顾那些繁琐礼仪,只顾自己舒坦了。
    还觉得这样挺好。
    两人心思各异,同床异梦的胡思乱想着,到底还是睡着了。
    待到天亮后,秦牧云发现,赵羡词再没有那么不注意的时候,心里更是滋味难言。
    这已经到了正月末,赵羡词打算再去找几家商户问问。谁曾想没过几天,赵羡词正在院子里整理南省各商户的资料,秦牧云也帮她一起梳理。
    忽听外面有妇人来找,晚晴去开了门,没想到来的是个媒婆。
    报给赵羡词听的时候,赵羡词简直惊掉了下巴,“媒婆”秦牧云也吃了一惊。
    就听那婆子喜笑颜开,进门就道,“赵大公子可在我来给您贺喜了”
    喜不喜的另说,赵羡词终于遇到了当真敢上门提亲的,只觉得头皮一紧。
    婆子一见赵羡词,对她行了礼,就高兴地说,“恭喜赵公子,贺喜赵公子,您大喜啊”
    赵羡词勉强挤出个笑容来,“大娘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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