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对面墙壁的方向。
    走在简少庭前面的那个不知名的男玩家看到窗子,不解地说了句“这不过就是所有教堂的彩绘窗子,有什么奇怪的吗”
    但他的话音刚落,一股阴森的冷意蔓延而上,他才觉察出不对劲的地方。
    在进入高塔之前,外面还能勉强称得上是耀眼光线也无法穿透小教堂尽头的彩绘窗子,只很透进来很暗淡的一丁点光芒。
    熹微的光芒不足以照亮整间小教堂,再加上所有人都进来之后,那道沉重的大门已经“吱呀”一声缓缓合上了,光源便只剩下了那扇高高在上的彩绘窗子。
    但随着众人走进小教堂,一排排座位上方悬挂着白色蜡烛竟被无声点燃,就像是欢迎参加客人参加这场葬礼告别礼的引路灯光。
    白色蜡烛的光阴森可怖,摇曳在蜘蛛网织就的纱帐之间,看不真切。
    连带着,那扇彩绘窗子上的绘画也需要很仔细观察才能够看清。
    看清它们并非平面绘制的,而是由人类的毛发、皮肤铺展着拼凑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个“色块”,再由一种黑乎乎的黏稠液体勾勒出画作的轮廓。皮肤被拉伸至极限,才让它变成了可以半透光的特别材质,代替传统的彩色颜料,覆盖在了琉璃窗上。
    这也是琉璃彩绘窗子透出的光线如此微弱的原因,皮肤再怎么剥成薄皮了延展拉伸,也没有办法真的做到和彩色颜料一模一样的透光度。
    在意识到恐怖的画面绘出了什么时,那个男玩家的整个脊锥骨当场冻结。
    由无数毛发和表皮铺成的画作一点也不粗糙,正相反,它的笔触如果用笔触来形容恰当的话格外地细腻多情,精妙地勾勒出了一名白裙少女温和含笑的侧脸。
    这样强烈的反差令所有玩家都感到鸡皮疙瘩爬满了手臂,阵阵恶寒伴着摇曳个不停的白色烛火动摇着所有人的心理防线。
    就在这时,一道钢琴的声音从彩绘琉璃窗下方传来。
    走在最前面的秦篆警惕地走过去。
    那是一架古老的旧式钢琴,玩家里似乎有对音乐史比较了解的人,告诉大家那是一架很少见的羽管钢琴。
    可是羽管钢琴前却空无一人,只有一个琴键不断被按下。
    “难道是要我们来演奏这个羽管钢琴”秦篆为难地挠了挠头,犹豫道,“可是这样子,也没法演奏啊”
    只见羽管钢琴上,大量琴键都不翼而飞,只剩下承接木头臂的光秃秃按压格。
    沈一行绕着羽管钢琴走了一圈,忽然道“也许要我们先找到琴键才行。”
    他说着,将钢琴的琴盖掀了起来,同时,两步之外的地板“咔嚓”裂开,露出一名熟悉的女人毫无生气的面容。
    “裴、裴娜”罗茜震惊地走近了两步,但她刚看了一眼,就像是被人抽走了筋脉,瞬间瘫软在了地上。
    不敢置信地哭泣声成为了此时小教堂里唯一的背景音。
    而所有人的面色也是史无前例的阴沉,不仅仅是因为裴娜的尸体,还因为裴娜身体里的那个东西
    地板之下,一个与古堡中见惯的黑棺材不一样的,是白色大理石的整塑棺材。裴娜的尸体静静躺在里面她断开脖颈的头颅,和那真正属于她自己的身躯,断面对接摆放着。
    而在她失去了头颅的身躯里,一个闪闪发亮的物什正直直地插在她的气管里。
    那是一个黑色琴键。
    沈一行用匕首从裴娜的气管里巧妙地勾出了那块琴键,看了一眼静静摆在一旁不再发出声音的羽管钢琴。
    “这确实和缺失的琴键尺寸一样,但是”
    “但是什么”
    沈一行把琴键没脱离裴娜身体的那部分展示给他们看,虽然很难相信,但那里确实正明晃晃地与气管内膜连接在一起。
    他冷静的声音听在众人耳中,令人不寒而栗。
    “琴键不是被后来塞进去的,而似乎是从她自己的身体里长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琴键这个,其实之前有过伏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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