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一时半会拿不出好东西,白白浪费这个机会。

    “这枚戒指一看就是出自名家,”大家自知争不过,干脆放弃了挣扎,帮着促进这笔大买卖,“听闻贵店有一件毛大师的绝笔之作,难道就是这个”

    “正是。”女经理微笑道,就在她想继续解说这件作品时,却听蔺直手一挥,“就这件了。”

    他们这些人买东西,完全不需要知道价格,只看喜欢与否。

    见蔺直开口,其他经理们相视一眼,纷纷表示祝贺。他们虽然也眼热成交后的佣金,但没办法,谁让他们没贵客满意的货。

    不过很快的,他们又跟着喜笑颜开蔺直在购下梨形钻后,让其他人把这些珠宝包好送去蔺家。

    “啊这么多你都买了”这倒不是买不买的起的事,“这种具有特殊意义的戒指只要一枚就好吧。”

    “嗯,”蔺直满意地看着梨形钻,“这枚送她,其他的给她戴着玩。”

    猝不及防被塞狗粮的徐文斌杨少济一脸冷漠“哦。”

    里水。

    崔教授到达里水时,时间正好在傍晚。随行人员为他的身体着想想让他明天再去祭拜,然而崔教授却不肯休息,让人送他直奔崔家从前祖宅的所在地。

    崔家祖宅经过这么多年,早就已经成了别人的产业。崔教授也没去打扰那人家,在围着祖宅走了一圈后,又转去了里水书院。

    “就是这个书院,”崔教授看着书院那不太新的牌匾,眼里百感交集,“这么多年过去了,只有它还在。”

    “教授要进去看看吗”随行人员问道。

    “现在可以吗”

    “放心,我们提前就通知好了,现在里面还有人呢。”

    一行人在大门前停留了一会儿,就顺着大路走了进去。

    书院现在占地不是很大,里面保留了原来的教室和学舍。崔教授被人领着在黄昏里走了一圈,最后在教室里停了下来。

    这时天一子也来了。

    “崔老先生不是扶灵归乡,怎么会来这里”天一子按照沈弯说的那样,假装什么都不知情。

    崔教授见到他,微微颔首,“卢掌教你来了。”他这次扶灵回来,特地请的天一子来做法事,“我来这,是因为一桩旧事。”

    话开了个头,后面也就好讲了。

    “我自幼在国外长大,还是三十多年前机缘巧合下受到邀请到东南大学任教,才回到了祖国。前些日子,我父亲病逝,我整理他的遗物时,发现了一叠没寄出去的书信。

    那信是我曾祖父写给他的挚友周立言的,信中内容全是他留学之后的琐碎事。也是通过那封信,我才知道曾祖父曾经和那位周老先生有过约定,要学成归国报效祖国。可惜,一直到逝世,曾祖父都没能回到故土。

    先人的旧约,按道理来说我这个当晚辈的也无法完成,唯一能做的只能将他的尸骨落叶归根。只是一生未归,到底是没能践诺,不想先祖死后还被当做失信之人,有些话我想回到他当初立誓的地方,说给诸天神鬼听。”

    “当时曾祖父留学后,因为成绩优异,被学校的老师看重,开始参与一些试验。曾祖父原本是想尽量多学点东西,可是知道的东西太多了,有些人不愿意放他走,将他禁锢了起来。

    为了能活下去,曾祖父娶了当地的女人,一直到他生下了五个孩子之后,当局才逐渐放松警惕。但放松警惕不代表能让他归国,自知归乡无望,曾祖父便打消了回去的念头,一心只埋头扎进实验室,当本地的公民。至少我们是这样以为的。

    我祖父那辈,一共有兄弟姐妹五个,他是最小的。但在自我记事开始,我就没有见过除本支以外的人。再大了一点,我才知道在早年我的祖父与曾祖父就断绝了关系,被逐出家门,和其他人再无半点联系。

    祖父临终时,一直想再见哥哥姐姐们最后一面,说原谅了曾祖父的冷酷,想去祭拜他。当时我们家多方奔走,到处打听消息,却怎么也查不到大爷爷他们的踪迹。还是后来通过一个朋友才知道,大爷爷他们早就在几十年前因为间谍罪被执行了死刑。他们说大爷爷他们窃取了重要的信息技术贩向国外,是别国的间谍,让我们不要和他们有任何牵扯。

    我不知道当初曾祖父赶走祖父是不是有意为之,但我知道曾祖父他无愧于友、无愧于国。”

    崔教授说完,教室内静默一片。教师的门外,手拿着书的周先生正望着暗下来的夜空出神。

    沈弯轻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当初崔教授一家回国,是大陆这边一手安排的。”这些事崔教授自己估计都不知道,“后来包括崔教授的工作以及住所安全等,都有人专门负责。有些烈士无法放到明面上表彰,国家能做的只有妥善安排他们的亲人。”

    夜色落得无声无息,周先生眸底情绪翻滚,许久之后他才嘘唏长叹,“吾以能与崔平之交友为荣。”

    晚风拂过,周先生化烟而散,此后里水书院再无等待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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