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奇丑的修士慕名前来,他也能几句情话把人哄的不知东西南北,引得爱子心切的凌雪宫掌门不得不为他修改教条。

    故此明斯年对他的评价简短而到位

    滥情、败类、花柳病传播者

    “可步音楼与九阴弟子混在一起并不奇怪,他可是下至呱呱坠地,上到垂垂老矣都能花言巧语骗到怀里的纨绔公子,总不会是他”

    “这只蛊虫的饲主,是步音楼。”

    明斯年话音清晰,可虞扶尘却觉着他这段话连在一起,就让人听不懂其中蕴含的意味了。

    这可是他昨日没透露过的隐情。

    首先,凌雪宫在十二州保持中立,是调停各方争端的存在,当年桃溪涧与九阴岛大战一触即发,也是凌雪宫从中调解,总要求个公平公正,不能偏袒其中一方。

    虽说两派争端淡去许久,但步音楼作为饱受争议的人物更要格外小心,不能坏了凌雪宫的名声令人诟病,可他却与九阴岛勾结,甚至借其秘法饲养毒蛊害人。

    且不深究目的,仅是明斯年作为知情人这一点,步音楼就有杀人灭口的动机。

    虞扶尘有些担忧“如果有仙鹿茸血压制他体内的蛊虫,但饲主却借毒蛊之力强行害他呢”

    虚归直言“蛊虫只会听从于饲主,除非宿主身死。”

    身为受害者的明斯年早已猜到这种可能,此刻的坦然令人不安

    “他还没蠢到为保全秘密而杀我的地步,蛊虫也不过是给我的警告,仙鹿茸血不取也罢,只是疼了些,我还忍得住。”

    灵兽本就稀有,早年万受谷未介入神州时,修士们为大幅提升自身功力不知猎杀多少灵物占为己用。

    仙鹿乃是灵兽之主,寿数长达百年,雄鹿成年后十年才可生出鹿角,五十年成型,用以暂缓毒蛊侵体未免暴殄天物。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妙手仁心的医者。

    明斯年本性就像只高傲的兽类,睥睨一切,也从不肯让人踏入他的内心世界,受伤只会藏在隐蔽之处独自舔舐伤口,无需旁人施以援手,更不屑被施舍怜悯。

    可虞扶尘想,或许他心底还是渴望着能有人看穿他的孤独,愿以长伴作为安慰。

    出于同情,他很想接近,又怕自己的冒昧令那人更加抵触,因此还未碰到明斯年时,便将动作收了回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代他轻抚着明斯年的额发,笑看他由倔强垒起的高墙。

    风长欢的体温很凉,触碰明斯年时,后者面上的烫意渐退许多。

    他眉目含笑,并没有告知何为正邪,何为对错,身为正人君子,又当如何去做。而是凑到他耳边,用几不可闻的气音轻道

    “别怕,既然拜在我门下,自此谁也动不得你半分。”

    分明是个内丹尽碎,灵力所剩无几的废人,说出的话竟让人如此心安

    明斯年与他相视,感到心中的盾墙在融化、在崩塌,他的矜持与倔强在被撼动。

    师徒柔情的一刻,孤家寡人虞扶尘有些酸,想起自己漂泊这些年,哪怕是对借以安身的佛宗而言也终究是个外人。

    天下如此之大,他却不知容身之处在何方。

    他没有资格同情明斯年,他们本质上就是同类人,心中怜意不过是因同病相怜罢了。

    然而就在他鼓起勇气,想再次请求风长欢收他为徒时,一旁被白子顶的不得安生的虚归说了句煞风景的话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恕小僧直言,这位施主,感化不如火化,趁着对方还没对你动杀心,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杀他个措手不及,别留情面饲主一死,对蛊虫而言就好比提线傀儡失去了操控者,你不妨借着美色接近步音楼,然后”

    他手起刀落,随后一划脖子,翻着白眼吐了舌头,装作一副死态扮了鬼脸。

    明斯年懒得看他,见风长欢不住瞄着一旁虞扶尘的动向,心里不是滋味。

    不知为何,分明对两人还不够了解,但他就是觉着师尊比起他来,明显更关心,更在意的是那个外人。

    无关于情感,只是孤寂太久,对归宿会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执念,会生出强势的占有欲。

    他现在就是如此,受不得师尊对外人有情,更不愿与人分享理应独属于他的东西。

    就好比一个饿了许久的人,突然有人给了他一张大饼果腹,他自是要独占全部,绝不与人分食。

    也正因如此,他对虞扶尘才有厌恶,如果感情要讲先来后到,那他必定会是输家,所以他把界限划分的如此清晰。

    该还的恩情,他报,除此之外,绝不付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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