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心悦之人厮守终生。”
    见风长欢提着衣摆要进门,虞扶尘迟疑着拦住了他。
    “等等,你还没说玄难之外的人是谁。”
    “那事之后,你曾与我闹了脾气远走海外,难得你忘了,我可不想再提起一次让你离我而去。”
    那人反常的嘿嘿一笑,蹦跳着就进了门,虞扶尘虽有无奈,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随他去了。
    “真是脾性还幼稚,简直像个孩子等等别淋了雨,你慢点跑”
    说是庙宇有神灵保佑这事虞扶尘肯定不信,可看月老庙一片宁静祥和,不似被蛊妖破坏,还能隐隐感到暖意腾绕周身,灵气甚是充沛,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解释。
    意识到灵力之源就是庭前那棵老树,虞扶尘近前瞧了瞧,才踏上石阶就觉脚下有了异动,竟是只通体雪白的雄鹿挡住他的去路。
    白鹿应是在此睡了很久,因不速之客的到来格外不满,从鼻腔里发出哧声,凑近了前后上下的闻,围着人走了一圈才跺跺脚,踢着后腿不情不愿绕到树后。
    “白子”
    一阵凉风掠过,方才还一本正经的那人飞扑到白鹿身旁,险些把灵物撞倒。
    看着风长欢搂着白子蹭来蹭去的撒娇,虞扶尘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收了纸伞仔细打量起这棵老树。
    枝干嶙峋不平,骨朵含苞待放,较比寻常梅树有所不同,粗干须得数人合抱,可见老树有些年头,或许已经成了精。
    “老梅树有树灵寄居,与白子关系甚好,我带你来此,是为当初的一个承诺。”
    风长欢闹着闹着已被白子压到身下,被舔的满脸都是口水,看得虞扶尘心烦意乱,一言不发把人从仙鹿身下拖了出来,擦去他脸上污渍,还数落一句。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知轻重,你简直讨打。”
    谁料这话才刚说出口,眼前剑光一闪,那人倏然出剑,打了他措手不及。
    “出剑吧,帝君。”
    风长欢朝他笑笑,眉眼间多了些许好战的英气,让虞扶尘深感无奈。
    “你这又是演的哪出”
    “与我一战,你便知我深浅,不想试试”
    “咱们这关系不是早就我知你深浅,你知我长短了胡扯这些,你只是想找人打架吧,我看起来很好欺负吗”
    “从前你欺负我的也不少,是时候该还了”
    恶战一触即发,此时虞扶尘还没意识到风长欢是跟他玩真的,敷衍着摆摆手。
    “好好好,还还不成吗”
    话音未落,赤色红光再次闪过,面上一凉,多了道渗血的细伤。
    虞扶尘指尖一抹,看着残余的血迹,望向那人时眼含不解。
    “你动真格的”
    风长欢敛容正色,凤皇双剑握在手中,没有与人玩笑的意思。
    不知他打着什么主意,虞扶尘想着舍命陪君子,甩手现出鸾刀,二指并拢划过刀背,将方才的血迹蹭在刀身上,瞬间鸾刀发出一声颤抖的嗡鸣。
    两人相视相持,就连白子也站起来旁观一场好戏。
    风长欢闭目深吸一口气,右手正执赤色皇剑,左手反握玄色凤剑,立于雪中,配着漫天花雨飘落,恰是一幅极美的画。
    “你可要端正态度与我打一场,不必手下留情。”
    说罢飞身而出,一改温和儒雅的模样,仅剩的一只黑眸中透着丝嗜血的寒光,攻向虞扶尘时没有半分迟疑。
    见他如此,虞扶尘怎好不与他鏖战一番让他尽兴,鸾刀一挥隔在身前,挡住那人斩来的长剑。
    清脆刺耳的一声刀剑和鸣,震得周遭雾凇尽落,枯叶翻飞。
    “这点程度可不够啊。”
    虞扶尘执刀的手微微施力,向前一顶,便让身手较灵活的那人弹了出去,回身便是另一手刺向他,逼得虞扶尘不得不拿出真本事,扫起一腿踢向那人,同时以刀脊横贯而出,瞬间击退那人。
    凭蛮力,风长欢敌不过他,早在再次相遇之初他的灵力就已所剩无几,靠虚云大师的舍利子与孤屿灵源恢复的终归不比日渐强势的虞扶尘,他轻而易举被击败,剑尖深刺入地后滑十数步才止住被击退的蛮力。
    见风长欢被震出一口血,意识到下手太重的虞扶尘立刻去看他的状况,因是自己动的手而不知如何弥补,不停道歉。
    “抱歉,我不是有意伤你,是我没轻没重了。”
    那人抚着胸前被踢断的肋骨,笑的有些勉强。“不,你做的恰到好处。”
    话音刚落,就听一阵掌声。
    老梅树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人,旁观了他们精彩的打斗,显得心满意足。
    “好,很好,迟了十年的好戏终于上演了。看来当初的赌局,是孤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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