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话,不如让你儿子把江祁景打一顿,给席暖央出口气,怎么样”

    正好有人喊了她一声“及月”,云及月转头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见她要走,粗哑的声音连忙阻止“云及月,你这是无视长辈的意思”

    云及月挽上好友的手臂,轻轻做出口型“随便你怎么想。”

    正宴开始,云及月跟着佣人来到已经布置好的餐厅里,进门第一眼就看见了席暖央。

    气质寡淡干净,无形间便从嘈杂的环境里脱颖而出。

    席暖央虽然在娱乐圈,但背景过硬,几乎没有乱七八糟的丑闻,由于只拍文艺片,一直是各路大导和神作的宠儿。

    瞧不起戏子已经是老一辈过时的想法了。席暖央如今的成就至少给她镀了十层金,在一众花瓶名媛里格外突出。

    “暖央,那是及月,你见过吧”席老夫人慈爱地抚着她的手,柔声道。

    席暖央轻轻颔首“我和云小姐也见过几次。只是她可能记不住了。”

    “哦,我也记不住。”云及月心不在焉地敷衍。

    席老夫人轻叱“你怎么说话的暖央给你打招呼,你就是这个态度”

    “奶奶,你消消气。”席暖央连忙去拍老人的后背。

    云及月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有人脸能厚到这种地步,竟然把自己当她长辈了

    她也懒得等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席老夫人恭敬孝顺地献礼,干脆打开手包,将用金丝褂布包装好的汉白玉递到席老夫人面前,连敬词都没说

    “不好意思,我着急着送寿礼,对待席小姐少了点耐心。”

    寿礼是江祁景借此表达合作的诚意,自然不会马虎。这一块白玉质地致密细润,颜色温润淡雅,仿佛常年浸着水似的,上面有浅浅的花纹,格外讨喜。

    “你知错就好。教训了就要记住,下次不得再犯。”席老夫人满意地打量着白玉,“不错,稍微能见人。这上面的花是什么花”

    云及月挑了挑眼尾,胡诌道“也许是昙花,想祝贺您寿比昙花吧。我先走了,你慢慢想。”

    刚才那话乍一听没问题,然而细细想起来,老夫人的脸色立刻难看起来“你刚刚说什么”

    寿比昙花,这不就是骂她吗

    云及月对她的跳脚丝毫不理会,拿出小镜子开始补妆。

    然而不过转眼间,餐厅里猝不及防地爆发出了更大的喧闹,其乐融融的氛围瞬间肃然。

    人群里,席暖央的声音微微抬高;“奶奶您是不是心脏痛是不是心脏病犯了”

    席老夫人捂着心口,脸上所有皱纹全拧在了一起,虚弱地喘气道“你给我拿药去,及月上来扶我”

    云及月轻轻撇唇,缓步移到了角落,并不打算参与到这拙劣的戏码中。

    所有人都因此乱成一团。

    等席阑诚和江祁景从书房里赶过来时,席老夫人坐在主座上,一脸苍白虚弱,气若游丝。席暖央捧着热水杯,心疼得快掉眼泪了。

    周围的人散了七七八八,似乎是特地为一场问罪在做准备。

    席阑诚厉声道“怎么回事”

    管家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席阑诚有些尴尬,再次确认道“也就是说,是及月气到了母亲”

    席暖央将瓷杯放在一旁,站起身,轻轻道“爸,及月也是无意间才说了重话。奶奶能理解的,只是想要她一个诚恳的道歉。”

    云及月捂唇,故意笑得像是被风吹起的铃铛,清脆又刺耳“你奶奶犯的是什么心脏病啊,都快晕过去了,手里的玉还捏这么紧,生怕磕磕碰碰到了这宝贝。是我送的玉太有灵性了吗”

    席老夫人又面无血色地捂上了心口。

    这算盘打得可好了。就算真是装的,云及月为了给席家面子也必须得赔罪。如果一向嚣张跋扈的云大小姐真的道歉了,往外一传,别人都觉得她心虚,哪儿会去想真相。

    席暖央侧过头,温柔的声音多了几分急迫“祁景,今天是奶奶的大寿”

    祁景。

    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很自然,好像已经喊过了很多遍。

    江祁景神情冷淡,没有对她逾矩的称呼表现出任何反感,却也没有回应。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态度,并不把席暖央的小伎俩当一回事。

    可看上去很像是默认。

    男人的视线缓慢掠过席老夫人和席阑诚,唇角嘲讽地勾起。

    这些上不得台面的计谋根本骗不过谁。人人都已经心知肚明。

    但他没有拆穿席老夫人拙劣的谎言,只是附在云及月耳边,捏着她的手腕,动作亲昵,落在旁人眼里像是窃窃私语。

    出声时,嗓音平淡无温“云及月,道歉。”

    之前这一切闹剧,云及月都当是笑话在看。

    可听见江祁景的话时,她鼻尖蓦地一酸,浓浓的委屈涌了上来“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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