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年呢, 足够准备了,”始皇道“大秦现在越趋于稳定, 两年后, 就差不多了。”
    五年的稳定,农业蓄牧业的发展, 国库的节俭,粮仓的丰癝, 足以征匈奴了。而始皇也迫不及待的想了结这一桩巨大的心事
    两年的时间过的很快, 两年的时间里, 李暇和翠儿战功赫赫, 威名遍布中原大地, 是响当当的大将军与头号女军师,女将军。
    两年里, 也足以把外族拒之关外。然后沿着边关就给僵持了。然后也偶有来侵边,然而,多数时候,都是进不了关的了。
    而李延亭看着满目疮痍的中原, 百姓无依, 并没有趁势南下过江打那个什么新帝。
    新帝依旧算是名正言顺的苍国的皇帝,然而,李延亭已是无冕之王, 虽无王冠, 却是实权的政权, 人心归之, 又怀仁德,因此一直在走上坡路,再加上施恩惠于小民,养民与田蓄水利,也更因此得人心,而李家人都是不骄不躁的做着自己的事,李延亭甚至都不急着称帝,连称王都没有。
    谋臣是上言过几回,李延亭都未采纳。
    天下人便明白了,怕是不得到整座江山,他是不会称帝的。
    而李延亭也只是不想非得到这一步,他只是,想对百姓好一点罢了。没有别的。其它的顺势而为,也不是非做不可。
    而新帝这边是什么情势呢
    在走下坡路,哪怕天天想着北上要夺回中原,然而,他的政权,人心离散,各种腐坏,再加上各郡县一直不服,叛者多,反者也多,他光弄这个就焦头烂额,根本没有办法再大规模的带兵北上,以至越来越崩
    李延亭沉得住气啊,别人叫他现在称帝,他不称,叫他称王,他不急,现在还只是一个大都督的名号呢。
    叫他过江南下呢,他也不下。他不急。
    这就要托雍正与始皇的福了,雍正说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当年曹操统一两国,也是等吴蜀自败以后,差不多了,才到了时候,一举得到的,在那之前,打过多少次,一次没成。所以火候不对,就成不了。现在你这中原实力不够,你呢,要民心,就一定要善待百姓,这才是根基。因为李延亭没有大背景,真的依靠那些人,得了吧。所以这是你的路。所以呢,哪怕有人骂你是怯了,怕连半璧江山也输了,只别理,一定要沉得住气等啊。十年八年,三十年的,也等得起,暇儿还小呢,是不是
    始皇呢,告诉他强兵之道。
    这一文一武的头头是道的经验,李延亭便是呆子,也学得会了,不光这些策略啊,国策啊学到了,连城府也学到了,那叫一个一声不吭。
    所有人都没见他发过脾气,以及露出过不一样的脸色来,怒也看不出,喜也看不出。那可真是
    但是中原的实力是整个的上来了。
    但是隔着江的南边的新帝却是在苦苦支撑。
    李延亭以为,只怕用不了十年,这新帝也必败。他真的不是那块料。说的残酷点,他的格局不够大,小了些。要不然,当初那么好的局面,他不至于打烂成这样。
    当初那样都没成,现在也只是苟延残喘罢了,所以,李延亭就只暗搓搓的搞发展,重振农业。不就渐渐的富强起来了吗
    李延亭回家,对林觅道“暇儿和翠儿来的消息,说是外族公主刚生了个儿子。”
    “老三的”林觅怔了一下道。
    李延亭点了点头,道“娘,还想要老三回来吗”
    “他回得来吗”林觅一脸苦笑,道“他还想回来吗他又怎么回来叛族之罪,回来了,谁能容得下他你若是包庇他,谁又能服你”
    李延亭道“若是娘要他回来,总有办法的”
    “这两年你递的消息也不少,他一个也没回。”林觅道“他的路,到底是咱们猜不透的了。”
    “这样也好。”李延亭道“他不回来,总归是活着。”哪怕他这么狠。这么毒辣。可是真回来了,他对李延治未必有策略,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若是杀了,又怎么下得了手
    可是他的罪,却是天怒人怨。没人可以谅解。
    呆在外族就挺好的。哪怕此生再无相见之日。
    “高氏的事情,定了吗”林觅道“我问过极儿和咎儿了吗”
    “问过了,两个孩子都挺平静的,挺能接受高氏的喜事,只是,听了老三生了儿子的消息,沉默了好一会。”李延亭道。
    谁能听到这个不心死啊。如果之前是恨的话,现在就是真的心死了。当他们的爹死了也罢了。
    这情况还不如死了呢。
    “这两个孩子长大了,懂事了,却也心里伤了。”林觅道,“书读的也好。别叫高氏的事还叫他们担心。要妥当人。”
    “是妥当人,陈勇战功赫赫,不光是个有本事的战将,更胜在性格极好。性格粗些,像老二的性子,然而也不是不知礼和不懂文化,他兵书四书都读过,与妹妹定能谈得来,相貌也过得去,人到中年了,长辈们也都去世了,家里人口也简单。所以愿意入赘。”李延亭道“说起来他也是命苦。原来家里也是乡绅人家,只是幼时亲妹子被人骗走了,一家子人舍命去寻,结果被人骗着卖了富贵人家为奴,从良民到了奴才,到最后,妹子寻到的时候,也早死了,家破人亡,这些年,他一直受不了打击,未娶。世道一乱,爹娘一病死,他就孤身一人的参军来了,早年的朋友亲戚,都失散了。他曾说他是个天煞孤星的命,怕是只有我能克,所以进了咱家,也好。他原本不是个肯当上门女婿的性格,只是实在与我意味相投,愿意了。在一个屋檐下,虽有磕磕碰碰的,但是在眼皮子底下,也能照顾高氏,家里也不至生疏,再加上,咎儿和极儿,一开始肯定有点尴尬,但家人不就是相处着就熟了吗所以,娘要不见见,也参考参考”
    赵佶是听的津津有味,八卦的很。
    “你看中的人,必是妥当的。”林觅道“只是还是要叫见见才好。”
    “行,我晚上带他来吃饭。也叫妹妹看看,咎儿和极儿看看,若是看不中,便罢了。”李延亭道。
    林觅点头,李延亭这才匆匆去了。
    “这个陈勇,将来必是高位,现在都是得力战将,又是延亭的心腹,封个侯啊,国公的,不难。”赵佶道。
    “延亭未必能当什么皇帝,别瞎说。”林觅笑道。
    “是明摆着的事了,便不是延亭,也是暇儿。”赵佶笑道“这个局势还不分明”
    林觅道“这两年唯一欣慰的是,暇儿果真不一样了。到底是没枉费了心思。”
    “是啊。”赵佶笑了一下,道“暇儿和翠儿的实力太叫人吃惊了。别说我吃惊,连雍正和始皇都没想到,就这两个小家伙,愣是在这两年内把边关给平定了。”
    林觅寻了高氏来,因为之前半年就一直在寻,两个早沟通过,因此高氏也没反对,只道“只要人合适,咎儿和极儿喜欢,都行”
    这孩子都行。还委屈自己啊。哎。
    陈勇虽勇,但也不至于用姻亲捆绑的地步。不过是想要她有个心疼的人罢了。
    林觅也不多说,日子嘛,过的合适才行,其它的,说多了无益。
    像李延治那样无情的人,想来也没几个。
    高氏还能这么背,又遇上一个
    因此晚上陈勇便来了,真的是个憨厚的性格,见人便有三分笑,真有点李延寿的意思在。但是谈吐,风度之类的,都是有点文化底子的。
    高氏见了,便点了头。
    咎儿和极儿也同意,倒谈不上喜不喜欢,主要是不想让高氏再这样过日子了。为他们那个无情的爹,耽误一生,太不值。
    点了头,陈勇就高兴极了,不等李家知会高秀才看人,便主动去找高秀才了,本来就认识,因此这不就熟了吗
    一熟了,就天天来李延亭家了,什么得了好的,全往这搬。
    虽是当上门女婿,却是半点不失仪,什么好的娶嫁之物,全都有,并没有想亏待高氏的意思。
    这个态度就不错。
    因是战时儿女,也未大办。只是将士们开个酒宴,成了婚,也就定下来了。
    高氏一开始是想着维护这段婚姻,为家里保住这个人的,只是渐渐的日子过下来,这陈勇的确与李延治是两种人。李延治是捂不热的冰。可是这陈勇却是火,暖暖的,不光暖了自己,也暖了她。
    高氏婚后才真正的开始用心了,到底是有了夫妻之情。
    咎儿与极儿,一开始是真不习惯,后来发现他这人吧,与二伯似的。得,当亲人一样,似乎也不难。
    二伯这类人,有多难相处啊顶多是不晓事,但是顶顶性格好的人,好说话,也好哄。
    对人好的时候,那个劲头,都叫人拒绝不了。
    什么好的书,笔墨啊,只要见着了,就寻回来给他们。
    就这热石头,谁的心也不是铁打的。
    这母子仨与他也就渐渐的真的亲密无间了。
    林觅见了是真的放了心,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不然高氏,守了这么多年,叫什么事媳不媳的,儿不儿的,原本也没事。关键所有人都知道李延治没死了。
    她这个样子守着,又算什么事别人难免说她是被延治抛弃,延治还停妻别娶了。
    她都抬不起头来。
    现在一成婚就不一样了,各有各的婚姻,两不相干,也就渐渐的没人将高氏再与李延治联系在一起了。
    都有了新人了,谁还会提旧人,这要是一直单着,才会被人说闲话啊。便真不是等李延治,人家偏还以为她还苦等着丈夫回来呢。
    得,也不是望夫石,没男人死不了。
    高秀才是拉着林觅的手,第一次哭的如此失态,“亲家呐,你是大恩人,是她的大恩人,我女儿有你这样的亲人,才是她这一辈子最大的造化。叫她像娘一样孝顺你。啊有了陈勇,亲家也多了个儿子照顾你,呜呜呜我这哪天要是闭了眼,也有脸见老伴了,不然闭不了眼睛呐”
    他能这么说,就真的是个好父亲。
    因为哪怕高氏再嫁,就算只是上门女婿,高秀才也添了妆,是又添了妆,这几年他跟着延亭做事,又攒了些家底儿,说是高氏可怜,终于有日子过了,给了一大半给了高氏。这不是爱是什么,这不是疼又是什么。
    他是个好父亲。
    所以林觅道“放心吧,以后她有人疼呢。”
    高秀才呜呜的哭的像个孩子似的。
    高秀才回家去了。李延亭回来,心情复杂的道“延治的儿子,跟着外族姓。这个孩子,就不算是中原人。”
    姓不姓李的不算什么。关键是这个国藉的事,跟姓氏有关。
    也就是说,李延治父子永不可能再会是中原人了。
    林觅默然良久。
    “陈勇今天说,若是他与妹妹有孩子,跟咱们家姓李。”李延亭道“虽是上门女婿,当初也只是说以后住在家里,不分开住,也不跟他回陈家去。结果他今天给我这个话。说是若是不跟咎儿和极儿一个姓,将来,怕是生疏,当了亲兄弟姐妹,不好。”
    “这陈勇是粗中有细啊。面粗心细的人。”林觅道“他有诚意,咱们也不是那种人呐。告诉他,只要父母立身正,孩子哪怕是十个姓,八个姓,也不叫事,重要的是父母的态度要端正,才能真正的叫孩子心服。不管姓李,姓陈,都是咱们李家人。叫他放心。就姓陈挺好。”
    李延亭笑了,他就知道他娘不是一般人,看中的不是姓啊名啊这类死的东西,她在乎的是活的人。关系,还有血缘。
    “好,那我转告他。”李延亭道“娘放心,妹妹会幸福的。”
    林觅点了点头。
    上了线,就将这事给说了。
    雍正与始皇都道恭喜。
    始皇最近要整备军马要真正的大征匈奴了。
    五年的时间,仓禀足以支撑一到三年的军粮远征匈奴了。匈奴苦寒,地势险恶,需要更多的后方粮草和战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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