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所以这锅是刘邦背了的。

    而且去了匈奴,他也是有用处的,他可以美女,酒色,与匈奴贵族嬉戏,玩闹,乐不思中原啊。这个能力,刘邦就真的是独一无二。

    除了他,没有人能办得到。

    连雍正都闷笑,一面笑始皇估计忍无可忍了才扔了刘邦去了,一面道“真别说,这主意好,这件事,除了刘邦,没有人能办得成。始皇啊,卧薪尝胆很苦,可是很有用,他日一征踏平,后世只会赞你这个人,很隐忍厉害,所以现在哪怕挨点骂,骂是昏君,就忍着。”

    始皇也没掩饰,坦诚道“现在是有些宗室子说我,现在老眼昏花,忘却祖宗大志,只思安定,不思进取了。怕了匈奴。他们,知道个屁。”

    “对,知道个屁”雍正也骂,火气也上来了,想起自己的宗室中七嘴八舌的什么八大王,也是怒道“我这也是,要做点事,一堆人指手划脚,可生气了。他们知道个屁。就知道瞎指挥。我要做的大事,他们知道个屁啊”

    苏培盛和翠儿,还有林觅在一边笑的不成,乐呵呵的。

    这两人,倒还有同仇敌忾的时候。真是。

    雍正还笑道“不过嘛,也要给他们一点面子,真不能跟昏暴之君似的,不仅不听,还要骂回去,他们肯定不满,不满就会在后面搞点事情,这就不好了。事情升级了也不好。所以呢,骂就骂呗,忍他们,只要不捣乱,咋骂都行。”

    始皇都乐的不行,这老四可是知道当皇帝的精髓啊。既想办成事,又不想挨骂,可难。

    始皇因此也笑道“好,忍着便是。”不回应,也不解释就是了,解释了,他们也不听,没用。

    只要不搞乱子,怎么着都行。

    雍正笑道“想这个主意很久了吗早想把刘邦给扔去了吧”

    始皇道“是,忍到秋天,天时地利人和,正好送去。秋到冬,都是犯边之时,烦不胜烦。这刘卿享乐是高手,去了那边,正好叫他们饱暖思思银欲,也好过没事就磨刀要犯边”

    连赵佶都乐了,得,现在连始皇都阴了。变坏了,变坏了。

    雍正笑的不行,道“对,对,这个厉害。可是,你就不怕刘邦乐不思蜀,真的受了重用,不回来了”

    刘邦这样的人,受重用和赏识并不难。在匈奴得青眼,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他这个人,家国的概念很淡,要出头,才是重中之重。”雍正笑道。

    “你以为我是你我既舍得喂匈奴,自然也舍得下重本喂刘卿,他不会不回来的。”始皇道。

    “也是,倒是我多嘴了,秦的重赏制度若不好,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军功制成就大业,”雍正笑道“倒是我多操了心。”

    始皇这才笑了,道“接下来还有事要做呢,我下了。”

    林觅与赵佶与他告别,始皇这才下了。

    一下,雍正就八卦了,道“始皇这人也是不见好处不下套,他是尝到土豆和玉米的好处了,这才下了狠心和决定,要忍匈奴几年。因为这农业的成果就在眼前啊,他当然看到希望了若不然,他那性格哪能忍耐匈奴五年时间呵呵”

    “老四啊老四,你是他肚里蛔虫啊,”林觅乐的不行了,笑道。

    “那是。我瞅他之前其实很有疑虑呢,我说了那些,他也是存疑的,看到土豆和玉米丰收心才定了。”雍正感慨道“他那人,不是一般人啊。”

    你也不是一般人。

    “我说的都是金玉良言,还能坑他不成,现在知道我说的好了吧”雍正笑道。

    这往自个儿脸上贴金的本事,也是独一份了。

    始皇是真的要下狠心狠治国几年了,所以勤快的不得了。

    棉花也收上来了,始皇亲自去看棉花收获,甚至亲自盯着怎么脱籽,怎么上棉机纺线,他的心更稳了。而水利也是如此,始皇自个儿出宫去看水车和风车,勤快的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化身勤政机器。

    看的朝中大臣们也有点蒙。

    得,始皇都这么盯着了,上行下效的,他们也不议论匈奴的事了,专心的跟着搞建设吧。

    马蹄铁量产,始皇和蒙毅,亲自去看马蹄铁在马上的试用,耐力,受损度等。

    对于始皇的心思,旁人不知,蒙毅是知道的。

    始皇撇开众人,道“朕用刘卿,是麻痹匈奴之行。蒙卿定要知晓。当此之时,大秦兵制不可废。然而也不可高调。不可荒废操练。朕要你退到幕后,静待用兵之时。”

    蒙毅跪下来道“臣明白,定绝不露秦兵的威胁之力。”

    要向外示,大秦绝无再用兵之心了。只展露出要与边关修好的意思。

    “蒙卿,”始皇扶他起来,道“兵革有时,方为天道。此话,也需告知蒙恬。守关既可。但不可废驰。”

    “臣懂。”蒙毅心中全是火热。

    始皇要展示他的另一面了,无害的一面。

    将兵锋锋芒收起来,用大臣们展示大秦无有再用兵之心,一心只为国事,用外交礼官,告知周边,大秦息兵,以养百姓,拼命的示好,展示着友好和无害。

    而很多不知真相的小国外臣,包括一些学子,都以为始皇是老了,不想再动兵务了。

    而知道的人,也都保持了沉默。

    静静蜇伏,是为了

    秋天了,大秦要用人,因为秋天肃杀的季节,有两件大事,一是杀人的季节,重犯之人,都在每年的这个时候斩首,重弄虽已废,但大辟之刑,并未废驰。

    经过了一场血的洗礼,科举开始了,第一次的秋试,科举开始了。

    咸阳城内,全是涌来的学子。

    而始皇也继续发力,在推广农业有保障的前提之下,确定了农业不会失本以后,始皇到了时机开了另一个口子,放开商户。

    同时,李斯编定的商业法出台了出世了。

    一时咸阳城全是热议,此时此刻也没人再说匈奴之事了。因为今年的匈奴没再犯边。

    始皇在做的事,与其说是先河,不如说是理顺体制本身。

    农业为本,兵事为盾,人才为核心,而商业为活水,各种规章程度,这一年里在极速的变动着。

    而为臣子,若稍不注意,就容易漏过了学习新规的机会,这于升迁上是致命的。

    因为始皇还改进了臣工的考核制度。

    以前都是举荐的官,甚至有些是世袭的,这老油条就多。

    但现在科举一出来,考上的人全部要放官,只要没人品大问题的,基本都是这样。他们这些老油条能没危机感吗

    为了升迁,或是为了不被赶下来,哪怕是为了考核,也得跟进学习啊。

    今天学商业法,明天学农业课的这大秦上上下下的都整个的换了一种风气似的。

    再加上始皇旧年免了今年很多地方的赋税。

    人心一稳,这歌功颂德的文章都出了不少。

    然而现在的始皇,却不再飘了,也不会再有得意,他只是不断的积蓄着,积蓄着实力

    他亲自见了大商人,商人们感激涕零,恨不得要以死表忠心似的,见这千古一帝。

    科考之前,他亲自出的题目,亲自放下政务,去盯着科考,甚至还给来的学子们发了路费,取暖费啥的为啥要发取暖费呢,因为咸阳冷的快啊,下霜了,贼冷。除了取暖费,还给发了纸。这玩意在后世是多见,可是在大秦学子们没见过啊。学子们都惊呆了。抱着纸,哭的跟啥似的。写赋赞始皇帝是千古一帝,说因此才有玉米土豆,因此才有造纸术的产生,说的始皇帝跟啥似的。

    这个时候,什么六国的界限已经模糊了。只要,要益,其实先秦七国之民,都是一国的。

    这么暖心的皇帝,学子们都哭了

    始皇也挺感慨的,原来想要人心思服,这么容易,不一定非要压着,对着来。

    以前吧,他对着干,也做过了,现在,收服点人心,觉得还挺美,挺乐呵的。

    文字,语言,啥的也都统一了,以后会越来越好吧。

    始皇发了诏令,始皇主考此次科举,因此,只要考中殿试之人,都是天子学生。此诏一出,震惊天下,涕泗横流。

    天子有弟子,这种荣誉,比做官还要令人心里美。这推崇与赞誉,注定了以后朝中有很多的才子上来,要与李斯较高下了。

    始皇第一次施仁,有点小心计手腕啥的,没想到效果这么好,尝到了甜头,他才觉得不错,老四说的其实也挺有道理。

    以前的他可是不屑于此的。现在,人老了,心眼子也细腻了。

    大秦的第一场科举考试开始了,始皇亲自主考,这是盛事,天下第一盛事。人才角逐,拉开了序幕。

    而路上的雍正也迎来了入冬的第一场雪。因为已经到北方了嘛,所以这雪下的有点早。

    才到秋十月,就迎来了雪。

    翠儿拔高了不少,个子见长,她站在马车下,伸出手来接住雪花,她问雍正,道“为什么雪花是六瓣”

    雍正也接住了一个,来数了数,还真是六瓣居多。

    “也许是因为六瓣稳定具体的参数啥的,也许你奶更清楚。”雍正道“只是大自然真的美妙。”

    这一路,春花,夏海,秋枫,冬雪,都看遍了。

    还有青山绿山,名山大河,百姓民生翠儿看遍了,雍正也看遍了。

    天下太平,真好啊。

    父女二人相视一笑,道“下雪可冷了,要加紧速度回京了。”

    翠儿点首,看向北方的方向,道“大爹爹,宫里,可严吗”

    苏培盛笑道“严不严,谁也不敢给公主难为,去了宫里,不住后宫,就住在侧殿呢。”

    翠儿点点头,笑道“倒是挺想见见五嫂的,也不知是个什么性子,会不会喜欢我”

    能不喜欢吗就算真的有偏见,有忌惮,皇帝喜欢的,丈夫喜欢的,作为妻子,作为王妃,哪怕不会真心喜欢,该有的礼节和客套少不了。

    人与人之间讲缘份,能不能处得来,不好说

    就算真投缘,有时候个人的利益与纷繁的心思,很多取舍都是说不清的。

    在权力巅峰之上,想要两全,很难。

    然而不管五王妃怎么心思,翠儿都不会是博弈的牺牲品,雍正和弘昼也不会让她成为牺牲品。无论是弘历也好,或是五王妃,或是其它的人也好。都不行。

    “若是能合得来,也可一处,若是合不来,就无缘,无缘就无需强求。”雍正笑道“不管怎样,有我与你五哥哥疼你呢。”

    翠儿笑着点了点头。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对五嫂有所期盼。只是这个,大抵也是看缘份。

    “加紧回京,路上无需再耽误。”雍正笑道“回去还有一堆事呢,等在年前把事都给理清了,过一个清清静静的年景。”

    “是,”苏培盛笑道“奴才这便吩咐下去,恐京里得了消息,已安排各路人在各地迎接圣驾了。”

    “无需劳民伤财,别太辅张。”雍正道。

    “是,奴才马上传信回去。”苏培盛笑着扶雍正上了马车。

    翠儿也上去了,笑道“苏爷爷一会儿也上来,暖和。”

    “哎,”苏培盛笑道“还是公主最疼我。”说罢便去通知跟随的大臣和侍卫都统等人了。

    说是加紧进京,因为落了雪,其实马车也快不了。

    然而,再是慢,也在不断的缩短路途,在路上不断的有人来迎接了,车队越来越长,人也越来越多。不过也就半个月功夫,终于到京里了。

    此时也十一月中旬了。离过年也不过个把月的功夫。

    翠儿住在暖阁里,进了宫以后,本以为会不适应,不曾想到一切安排妥当,再加上出个门转个弯就是雍正住的地方,因此翠儿大感舒心,反而放松了下来。到底是大爹爹的宫殿,她也没什么怕的。况且熟悉的人都在身边。

    “将我箱子里的东西整理出来,”翠儿对王嬷嬷道“给五嫂送去。也不知五嫂喜不喜欢,千万别嫌弃才好。”

    王嬷嬷笑道“只送五王妃一个吗”

    “是,只送一个。”翠儿道“其它人倒不是我不放在眼里,只是不愿意应酬罢了,我还是只过自己清净的日子,学习功课,只是五嫂是不一样的,是亲人。”

    “这话,奴婢定亲自传给五王妃,只愿五王妃不多心才好呢,”王嬷嬷笑道。

    “不求亲近,别怨我不失礼,我已知足。”翠儿笑着,坦坦荡荡的。

    其它人,便是什么后妃不后妃的,她也不想应酬。主要是生活重心不在这里。到底失了真实感。更不会主动了。

    她一回京,其它哪家不盯着啊

    却只见她送了礼给五王妃。后宫和宗亲都有点蒙,嘴上不说,其实心里都笑话,这不知礼数的乡下丫头。不高兴的同时,还得去见,也挺郁闷的。

    四王妃更是笑话五王妃,“五弟妹,你也是有福之人,皇阿玛最爱重的公主,别人一概不送,只送给了五弟妹,这其中能有什么意思啊,只恐将来啊,是亲如姐妹一样”

    这话多讽刺,这是说这公主是内定的侧福晋的意思了。

    五王妃便是心内狐疑,也不上她的当,只笑道“那也是我有福气,得能这青眼看中,我瞅着,我家五爷还有大造化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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