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替那两匹马儿不值得,可梦境中未来发生的事情却是更加的渗人。

    为今之计只能在马奴还未成为淮南王之前就与之交好,没准往后还能成为玉家的靠山。

    玉娇也不是那等钻死胡同出不来的人,想通后,心里边也松快了些,当即决定去看看那马奴的伤势,看看是否能把这仇恨给消减些。

    下了床,把衣服穿上,用发带把了散落的长发束了起来后便出了闺房。

    夜已深,除了巡逻的护院外,下人几乎已经睡了。玉娇本想把宿在隔壁屋子守夜的桑桑喊醒,可又觉得她在深夜去看一个奴才的伤,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保不准桑桑觉着她中邪了,待爹娘从外祖母家回来后知晓了此事,爹又该罚她了。

    可自己一个人去查看,又有些生怕,若是以往她定然不会怕一个马奴的,可她怕那个马奴会做梦中的那些事呀

    如此想着,便又回房把平时收藏的匕首给捎上了。拿了匕首出门后,才反应过来那马奴都已经被她自个打得半死了,又怎可能还有力气对她怎么样估计她一只手都能对付得了他。

    玉娇提着一个灯笼避开了巡逻的护院,走到了后院的马厩。

    马厩甚是干净,没有难闻的气味,这也是为什么其他饲养马儿的下人都待不过半年就被玉娇赶走,而这个马奴却是满了一年却还没有被赶走的原因之一。

    想到那两匹马儿,玉娇的鼻头就有些发酸。

    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难过的情绪,小心翼翼的往马厩旁的小屋走去。越发走进那马厩旁的小屋,心跳得便越快,跳得她几乎都可以听得清。

    扑通扑通扑通

    走到了门外,紧张的玉娇还是闻到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如果这马奴一命呜呼了的话,那是不是证明什么淮南王都是假的

    可是也就不代表她真的杀了人

    今日她根本不记得鞭打过那马奴,这若是杀人,她冤枉得很。

    纵使那马奴的卖身契在她的手上,也相当于他的生死是捏在她手上的,可她半分都不想杀人

    心里边一急,便也顾不得什么了,抬手直接敲门,但手碰到门的时候,那门却是“咯吱”的一声,开了一条缝。

    玉娇心里边也是“咯噔”了一下。犹豫了一下,还是提起灯笼推开了那老旧的门。门半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瞬间扑面而来,难闻得让她捂住了鼻子。

    下人有专门安排的住处,玉娇也着实不明白为何这马奴会住在存放饲料和杂物小屋。

    只犹豫了一瞬,还是抬脚走入黑漆漆的小屋。玉娇从未屈尊降贵来过这种地方,这是第一次会这般荒唐的到一个下人住的地方。

    灯笼的光线不是很亮,只是勉强看清近身的物什。尽管如此,玉娇还是这昏暗的小屋中依稀感觉到了前方躺了个人。

    脚步一顿,试探性的朝着那躺在床上黑成团的身影喊了声“喂”

    但床上的人影没有一点反应,以为是自个声音小了,便又加大了声音又喊了一声:“喂,你没事吧”

    真不会死了吧

    心中一慌,玉娇提着灯笼急忙的走上前,便看到了由一张破旧门板搭建的破床,以及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的马奴。他的脸红得不正常,目光移到他那些伤口上边,虽然血已经止住了,可还是有些触目惊心

    看到这,玉娇也被吓了一跳,也顾不得那股刺鼻的血腥味,紧张得屏气凝神的伸出手探到他的鼻翼下边,感受到了还是有细微的气息后才松了一口气。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余光瞥到了一旁金疮药的罐子上边。玉娇微微蹙眉把灯笼放到了一旁的地上,拿起罐子打开一看才发现这金疮药根本没有动过。

    莫不是金疮药送来的时候,药还没上,他就昏迷了

    看着马奴身上的伤口,玉娇犹豫了一息,还是蹲了下来去扒他的短打衣衫。

    谁知手才抓住他的衣襟,马奴却蓦地睁开眼,凛冽的寒意瞬间从他的眼眸中迭出。

    可在看清了来人的时候,那股凛冽的寒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眸中浮现了一抹诧异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炙热,声音低沉道:“小姐若是想要奴,直说便是。”

    玉娇一对上那双眼,心跳骤然加快,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都快被火烧着了一般,连着呼吸也不畅了。似是咬着了舌头一般,“胡说我才没、没”

    马奴的眼神微微一眯,在这昏暗中更是晦暗得不见底,玉娇不知怎地就一怂,瞬间改了口:“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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