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王甚至想不起来接下来她去了哪里玩,什么时候回家吃饭睡觉打豆豆的。漫长的时间让太多事变得无关紧要,在此之前她连“我好像无所事事有段时间了吧不无聊吗”这件事本身都忘记了。
但她清晰地记得
她因为抓了一只在野外乱跑的小猫又准备养着玩,差点被一个人类的巫女用破魔箭射下去
散养猫等于流浪猫啊亲你不给云母挂猫牌,我怎么知道它其实是有主的
那个巫女死去很多年了,好像是和一大波批量产的妖怪最后一战同归于尽的。记不清了。等她想起去拜访那位名字都忘了的巫女,早就荒冢一堆草没了。
现在斗牙王家的二狗子身边也是个巫女,也不知道她能活多久。说起来,她妹妹特别骄傲的“守护四魂之玉的巫女”身份,“四魂之玉”是个什么球
忽然响起的琵琶声打断了她少见的沉思,还以为又来了什么平安京时代见了鬼了的审美的“大美女”的咕王警惕地看过去。
草,比平安京审美还见鬼,她忍不住感叹道
“可惜我没带手机,不然一定要拍照给妲己发过去是你玉面琵琶精”
来的妖怪长得非常标准付丧神人身人手人脚,脑袋是一面琵琶,琵琶上面长着五官,不会说话,还继续用手拨自己脸上的弦。
咕王的乐理知识和她的取名水平一样天马行空。
她听了自己弹自己的琵琶妖怪弹了五分钟,这才发现犬夜叉恼火地攥着爪子、桔梗死死地把双眼失去高光看起来意识不太好的阿枫摁在地上,卖药郎眉头微蹙,文车妖妃勃然大怒。
这种全世界只有我错过了一集剧情的感觉是怎么肥四
卖药郎放下药箱,取出退魔剑,天平第次飞向半空,绕着他们从雪山上下来的一行人围了个圈。
他将呆立不动的咕王拉到身后,与文车妖妃对峙。
以“我只是个普通的卖药郎”自居的男人像是忘记了,这并不是他四处游历时会被化妖蛊惑的普通人类女子,站着发呆也不是因为灵魂被抽离了身体。
就像他会出手保护所有受惑于物怪的人类一样,坦然自若,理所应当。
咕王发呆其实是因为
“谁能给我解释一下,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剧情或者关键性信息”
这片地盘上她才是说一不二的大佬。
可是为什么回雁林里,那些灰质化的树木拔地而起,那些在解说时间安静当一片合格的布景板的妖怪与物怪们,也死气沉沉地围了过来。
这画面可真他喵的丧尸围城,更惊悚的是卖药郎回头给她的解释
“这位琵琶牧牧冒死报信,您被骗了,这些年来听闻这里是弱小妖怪庇护所而来到这里的妖怪也被骗了。”
“从平安京时代,乃至于更久远之前的年代,延续至今的谎言,已经织就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天罗地网,只等您在不确切的某一天,自投罗网。”
咕王大吃一鲸
“它不是妲己的闺蜜玉面琵琶精吗”
犬妖与卖药郎与巫女不赞同的眼神让她意识到自己关注的重点好像不太对,因此她换了一个问题
“难道你们都听到了它说话,只有我没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名为“琵琶牧牧”的付丧神,手滑弹错了接下来的一串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