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关系。”

    “我闲来无事到邮局旁边徘徊啊,我们七巷的人哪个时间点去邮局我都知道,是吧,顾城”钱谨裕眼睛里流动着耀眼的光彩,看着异常紧张的顾城、李灏、潘宇几人,这几个人的父母全是教师,被下放到贫瘠的地方改造,他们都登报与父母断绝关系,每当发工资那几日,总能在邮局里看到他们的身影。

    顾城不着痕迹朝几人点头,他率先走出来“我们几个人名声不好,谨裕这个贼人怕当着大家的面跟我们玩,连累他名声也跟着坏了,所有我们平常骑车到其他地方玩。”

    “是啊,小时候李强几人撒尿活泥巴威胁谨裕,逼谨裕做成碗摔响。我、潘宇、顾城三人替谨裕出头,赶跑李强几人。从那以后谨裕就是我们的跟屁虫,天天哥长哥短给我们当小弟。后来我们名声不好了,这家伙脑子有毛病,既想做我们的小弟,又想保全名声,天天望着我们的背影,差点成了一块石头,我们于心不忍才带他到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玩。”一双锐利的眼睛摄出丝丝寒意,洗的发白小一截的衣服搭在他高挑的骨架上。依稀可以看出穿的是他少年时期的衣服,如今长了个子依旧穿这身衣服。

    钱谨裕下意识抽动眼角,这些人真不吃亏,帮他的时候顺便阴他一下。

    “他们说谎,抓他们。”周璐手中的底牌全部出完了,却没伤到钱谨裕分毫,她终于慌神了。

    钱谨裕和顾城几人说话间,周婶喋喋不休骂钱谨裕,闭上眼说出女儿肚子里可能怀上钱王八的孩子,怂恿红袖章抓钱谨裕,她好霸占张静棠的彩礼和银手镯给儿子娶媳妇用。

    “你妈不是说你和钱谨裕钻了草垛子,到医院验一下你是不是少女,不就知道你和钱谨裕是不是乱搞男女关系。”赵毅幽幽开口道。

    “老大说的对,依照你的意思,你和钱谨裕只要有时间就厮混在一起,不可能什么也不做。”

    “好啊,赶紧带到医院验,我出钱。”周婶难得大方一次,迫不及待带领女儿到医院验身,巨额钱和银手镯正向她飞来。

    “妈”周璐试图挣脱红袖章的手,反遭遇红袖章揪麻花辫拖着走,她声音颤抖喊道,“我不去验”

    周婶板着脸扇阻挡她发财的贱人,转头笑眯眯看着红袖章“同志,小姑娘脸皮薄不好意思,我带她去验。”

    红袖章一棍子抽到周婶身上,又来两名红袖章发狠踹周婶。周婶躺在地上痛苦呻吟,养成良好的骂人习惯,促使她破口大骂,又被红袖章抽几棍,踹十几脚,她才老实。

    周婶眼睁睁看着大女儿被带走,待红袖章快走到六巷,她才反应过来到医院的方向不是走那条路,她想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现在医生下班了,明天再带大女儿去医院验大女儿是否是处女。”

    她欢欢喜喜爬起来,仿佛身上的伤口极其光荣,她带着满身荣耀以及明天发财的美好希望回家和丈夫等待女儿传来好消息。

    此刻时间已经不早了,感慨万千的邻居凑在一起聊了几句,丢下一句“原来周璐做了这么多事,想要霸占静棠的彩礼。”他们摇了摇头回家继续议论看起来乖巧柔弱的女孩子为何有这么大的野心。

    钱谨裕坐在院子里,想到顾城带着媳妇孩子离开前别有深意的笑容,心里怂怂的。

    事情已经过去两天了,周婶早晨、傍晚站在他家门前叫嚣,他听的不耐烦怂恿周婶去找红袖章拿证据,他目送周婶离开七巷。不知道周婶询问的如何,今天傍晚周婶没有露面,也没听到周婶大嗓门四处骂人,怪哉

    小黑趴在主人身旁,前爪和牙齿磨主人用破的不破再破的烂布团成的球玩。闻到张静棠的味道,它呜呜叫了几声,露出凶声恶煞的模样,到底不敢动张静棠分毫,怕主人撵它走。

    小黑记得清清楚楚,昨天它想要去攻击张静棠,主人将球球扔到外边,它掉头去叼球球回家,万万没想到主人关上大门不让它进门,它在门外呜呜哀嚎几个小时,主人才放它进院子,至此它只敢装模作样吓唬张静棠,见张静棠往回退两步,它心满意足抓球球玩。

    张静棠摸透小狗的性子,等它叫几声,她假装害怕往回退两步,小黑昂起狗头哼唧两声,便用两只爪子挠球球,直到爬到丈夫身边,它玩着玩着翻身露出柔软的肚皮,乖顺的哼唧唧找丈夫邀宠。

    钱谨裕拿挠背用的小木爪有一下没一下捋小黑肚皮,自己闭上眼睛翻找记忆,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他忽略了。

    如果周璐和儿子真有什么,周璐妈早就到她家闹翻天,可见周璐心眼狠毒算计儿子,训练小黑咬死静棠,好霸占静棠的嫁妆。

    钱母第一次觉得谁说她坏话都对人笑的女孩好可怕,再次见到这样的女孩,她脚底冒寒气。

    钱母站在厨房门口看到儿子、儿媳相处和谐,看了一会儿叫两人带上小黑到堂屋吃饭。一开始钱母不赞同儿子留下小黑,相处一天发现小黑怂的不得了,小黑想要做什么事清必须汪一声,回头看儿子,只要儿子大声训斥它,立刻垂头丧气跑到门后面壁思过。

    突然发现小土狗挺逗人,又观察到小黑只敢虚张声势咋呼,所以依着儿子的意思留下小黑。

    如今小黑也是钱家一份子,所以该说一家五口温馨享受晚饭。吃完饭,钱谨裕嗯了一声,小黑立刻朝主人妈摇尾巴,哼唧哼唧要主人妈带它溜弯。

    “比谨裕乖巧,明天带你到谨裕外公家吃骨头。”钱母稀罕地揉了揉小黑的脑袋,带它出门转转,父亲跟在母亲后面出门。

    钱谨裕端着碗碟走进厨房,他收拾好厨房走进张静棠的房间,静静地看着细如丝的线经过她的手,变成栩栩如生的荷花。

    张静棠被人看的不自在,手不自觉握紧绣框。丈夫不说话,她沉吟片刻,道“我爸妈知道你和周璐没有关系,你不用担心他们找上门训斥你。”

    婆家发生的事瞒不过娘家人,七巷也有人在棉纺厂工作,他们热心肠拉着母亲讲述周璐如何坏,如何利用丈夫的善心迫害她,母亲听了自然生气,想要来婆家跟谨裕聊聊天,不过被她拦住。人不能万事明白,有时候糊涂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前天有人帮我反驳周璐,你觉得他们的话可信吗”他第一眼见到张静棠,张静棠的眼神饱含很多情绪,他理解其一,至今搞不懂其二、其三张静棠就像一口死井,越来越没有人间烟火味,他只能凭借其一猜想面对丈夫出轨,她心死了吧

    与她第一次相见,钱谨裕从她的眼神里读出她知道原主精神出轨的事。他知道前几天的鬼话骗骗邻居们还成,骗不了她。

    “大家都相信了。”针脚有些絮乱,张静棠呼吸变得急促。

    钱谨裕没有继续追问,看着她的头顶淡然道“你会看不起二婚吗”

    她不开心,这几天除了孩子动几下,她脸上才有些许表情,平常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任谁也不能打破她平静的面孔。

    大概精神出轨像一根刺扎在她心上,张静棠面对他这张脸,不是终日以泪洗面不错了,哪敢期待她笑啊

    “啪”

    绣框断裂成两半,张静棠才从回忆里抽身。她抿着唇瓣,思考着说什么,忽然发现丈夫蹲在地上歪头凑过来看着她。她的下巴抵在锁骨上,按照往常来说没有人能看到她的情绪,可如今她不确定了,丈夫何时蹲在地上伸头看她

    在张静棠不安惶恐中,钱谨裕没有改变姿势,就这样盯着她的眼睛,不允许她躲闪,看到好久,他暖暖地笑着“我想学诗词歌赋、书画,我们厂里有很多石灰,我拿些回家。让小黑帮我们把门,以石灰做笔,你教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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