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

    曲书怡以救世主的姿态看着她,前两年小混混被绳之以法,也就是说八零年,夏青柠不会被小混混轻薄,夏青柠没了自杀的理由,待谨裕变成千亿富翁,夏青柠摇身一变成了豪门太太。

    她十分后悔,为什么不忍五年,静静地等着夏青柠自杀,那么她就有机可乘。现在可好,夏青柠死不了了,她根本插足不了俩人的感情。

    夏青柠被曲书怡的眼神恶心死了,她往右走绕开她,心里想着离神经病远点。

    “哎呦,我的肚子,青柠,你”

    夏青柠和她擦身而过瞬间,曲书怡身体后仰躺在地上,脸色顺便煞白,双手捂住肚子,表情异常痛苦。

    紧接着她的下体流血水,慢慢蔓延,血水的面积越来越大。

    “别急,我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夏青柠弯腰大声喊叫,“曲书怡和葛宏伟打架,流产啦快来人呐”夏青柠抓住一个赶过来的大婶。

    “葛宏伟怎么回事,不知道他媳妇怀孕了吗还跟她打架。婶子,你看流血了。今早我来前郢找我妈,看到曲书怡的儿子抱着碗坐在门槛上哇哇大哭,我拿两块糖哄他,问他怎么回事,他说爸爸妈妈在房间里打架,妈妈说不要,爸爸还要,妈妈说痛,爸爸说爽”夏青柠一咕噜说完所有的话。

    “呸呸呸,说啥话呢。”有一位大婶听到曲书怡被打流产了,拉着十五六岁的女儿来看热闹,走进一听才知道,夏青柠嘴中的打架和他们想的打架不一样。

    她对上女儿懵懂的眼睛,火速拉着女儿离开是非之地。

    前来围观的人全被打架的噱头吸引,来了之后才明白,原来是妖精打架。

    “要死了”前来围观的人羞的不得了,两口子不小心把孩子做没了,大家哪敢问具体怎么做的。

    曲书怡等了半天,没有一个人扶她起来。她咬住唇痛苦的坐起来,虚弱道“青柠,我知道你不小心撞到”

    夏青柠咳了两声,拉长音调高喊“我是不小心撞到你和葛宏伟打架,你不用不好意思,我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人,是吧,婶子”

    “你这丫头,咋没羞没臊呢,别说了。”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媳妇拍了一下夏青柠,年轻姑娘,怎么一定不知羞呢。

    “我滴妈嘞,羞死人了,我走了。”对面来了一群大老爷们,一群年纪不大的妇女急匆匆往相反的方向走。

    “诶,不是,我被夏青柠”

    “你背她回家坐小月子吧,千万别送鸡鱼感谢我,我先走了。”夏青柠见葛宏伟冷着脸赶来,劝葛宏伟想开点,转身开溜。

    葛宏伟目光深沉地盯着夏青柠的背影,待夏青柠走远,他一声不吭抱起曲书怡回家。

    曲书怡又疼又气,血一股一股往下流,疼的额头冒冷汗,能不能让她讲一句完整的话。她气的捶葛宏伟的胸,多管闲事,她还没跟村民们说夏青柠推她的事。

    一路上,曲书怡乱发小脾气,葛宏伟一直忍受她。等关上院门,葛宏伟把曲书怡扔到床上。

    “你是不是疯了,我小产了,带我到镇上卫生所。”曲书怡身体虚弱,连带着声音也柔和了,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这一刻,葛宏伟没有力气疼惜她,冷漠地走到院子里。他看着蓝天痴痴的想着,如果当初他没有被曲书怡迷惑,他娶了夏青柠,夏支书和父亲替他谋划,他在镇上当一个小干部,那时人人羡慕他、称赞他、敬重他。他痛苦的闭上眼睛,刺耳的诅咒声萦绕在他耳边,为什么他会鬼迷心窍喜欢曲书怡。

    葛婶子和葛队长忙着竞选的事,得知孩子已经流掉了,俩人稍微心痛了一下,便把曲书怡放在脑后。

    村民们背地里谈论曲书怡流产的事,没有人关心她的现状如何。没过两天,村子里越来越热闹,九点半开始民主选举村干部,更没有人关心曲书怡是否被送到卫生所。

    选举结果出乎大家预料,大部分人心里清楚怎么回事。村干部产生后,由村干部负责划分土地,有些人可能得到承诺,给某人投一票,会分到好的田地。

    有些人提出质疑,很快被心虚的人否决,被即将当村干部的人否决。夏家和钱家两人没说话,等着相关人员将村干部的名单提交给上级,上级干部自有定夺。

    葛队长和几位村民按耐住性子等待上级回复,他们在村子里走动,看那趾高气昂的样子,真把自己当成村干部。

    女婿分析的在理,丈夫和钱老四经常在领导面前露脸,领导对两人印象深刻,当领导看到名单,一定会派人到基层调查选举的事。

    葛宏伟妈故意拉拢跟她玩的好的人,夏母并不在意,文件没有批下来,嘚瑟的太早了。

    夏母暂时不想和村民们接触,她不是到钱四婶家窜门子,就到女婿家看宝贝外孙。

    今天,她和钱四婶一同到女婿家逗孩子玩,这孩子不喜欢跟女的玩,偏偏喜欢凑到男人堆里。夏母不勉强孩子,和钱四婶、闺女、亲家凑在一起凑在一起聊会天。

    女人在那边聊天,男人这这边聊天。钱谨裕跟岳父、钱四叔透一个底,他要在山上栽种珍贵的草药,卖到其他城市。

    这两年,他在县城里结识一帮子兄弟,胆大的人去当倒爷,开辟一条进货销售渠道链。有些大城市稀罕山货,县城里的山货偷运到大城市,至少翻三倍,他和这些人建立了长期的供货关系。

    “我和老钱老了,闯不动了,安心窝在大山里过小日子,你们年轻人该闯一闯。”

    被女婿坑了两年,夏支书明白女婿有主意、有抱负,他拦也拦不住,不如放手让女婿拼一拼。

    “每个人发光发热的点不一样,你和钱四叔注定带领村民们发家致富,我呢,注定顺风顺水成为富翁。”钱谨裕一本正经说道。

    “臭小子,谦虚是一种美德。”夏支书开始教育女婿,不能仗着自己聪明,就沾沾自喜。

    他不奢望带着村民们发家致富,他希望村民们在他的带领下不挨饿,他没白活。

    “人总要给自己定一个梦想,朝着梦想前进,才有奔头。”钱谨裕给岳父反洗脑,灌输梦想的重要性,不能打压他的梦想,否则找不准前进的方向,便会一辈子碌碌无为。

    夏支书和钱四叔仔细琢磨他的话,直到钱谨裕把两人送出门,两人还在嘀咕梦想的重要性。

    接下来两天,夏支书和钱四叔思考给自己定一个梦想,上面终于派人下来。

    听到有领导来村子里,葛婶子第一反应他们来送文件,经过这么多天,应该审核通过民主选举结果。她慌里慌张到低头拉丈夫回村子里“你走快点,趁着领导没走,跟领导套套近乎,将来好替宏伟谋一条出路。”

    “你别催,不能让领导觉得我鲁莽,我们要沉得住气,要稳重。”葛队长整理衣摆,胸往前挺,眼睛直视前方。

    “对,第一印象特别重要。”葛婶子不敢催丈夫,她环顾四周见没人,靠近丈夫小声说道,“我们答应好多村民,给他们划分好的土地,可良田就那么多,根本不够分,到时候他们闹起来,抖出你贿赂人的事,怎么办呢”

    “那时我已经是村长了,即使他们对我有意见,也不敢闹起来。他们要知道,村长不光可以给他们分配土地,还管其他事,我没有实现承诺,他们找机会从其他的事情上补回来。”葛队长眼睛里闪过一抹算计,他们已经上了船,绝对不舍得下船。

    葛婶子若有所思点头,琢磨一会儿才想通事情关键,不由地敬佩丈夫足智多谋。丈夫的事尘埃落定,她的事该提上议程“你当上村长,想办法让我当妇女主任。”

    “这事回头说。”葛队长示意妻子停止谈论这个话题,村口人多眼杂,有什么话他们回家里说。

    葛婶子立刻闭上嘴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落后丈夫一步,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村子里。

    俩人放慢脚步,感觉不对劲,被选出来的村干部像孙子一样心惊胆战缩着脑袋,两个看起来气场强大的男同志不知道对村民们说什么,村民们始终低着头,一副羞愧的模样。

    文件传达下来,村干部各司其职管理村子,大家应该高兴啊,为什么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呢葛队长嗅到危险,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可能他们做的小动作被查出来了。

    他腿一软,突然迈不开脚步。葛婶子及时搀扶丈夫,从牙齿缝挤出声音“镇定,兴许不像我们想的那样。”

    葛队长硬逼自己镇定,这个时候表现出心虚,不就不打自招吗他调整好情绪,自信地朝前走去。

    “全县只有你们村子弄虚作假严重,你们以为我们天天待在县里、镇里,不了解下面村子的情况吗你们弄虚作假我不知道吗我告诉你们,你们村子里的情况,以及周边村子的情况,我们心里有数。”常辉抖着手中的名单,厉色道,“刘明,你留下记录口供,以及督促他们重新开展民主选举村干部,第一批选出来的村干部,跟我们走。”

    他正好清楚这个村子的情况,一眼瞧出其中猫腻。他知道依旧有村子弄虚作假,所以亲自下调查弄虚作假的事,给周边村子敲响一个警钟。

    “是。”刘明翻一页,给下一个村民录口供。

    如果村民们老实交代弄虚作假经过,他们可以不追究罪责,但是有人没有交代,恰巧被他们发现了他也弄虚作假,那么请他们县里派出所住几天。

    这个年代,只要你进过公安局,你的名声就坏了。村民们哪敢死扛,一五一十交代事情始末。

    葛队长听到蠢货把他供出去,气得差点晕死过去。一听,就知道领导们唬人,这些蠢货真的相信了。

    “领导同志,我以前是大队长,有一部分村民选我很正常。”葛队长走上前替自己辩驳。

    英武的粗眉,憨厚正义的国字脸,让人不由地对葛队长生出好感。葛队长善于利用自己的优势博得领导们的青睐。

    “是吗你们这支大队,我只听说夏、钱两人村民们尊敬,真没听说过你。”常辉蹙眉道。

    葛队长维持不了从容淡定,当着全村人的面,领导直接扇他一个耳光子,他又羞又恼,脸色一阵红一阵青。

    常辉朝跟他一道来的同事使眼色“把这些人带走,有什么话到公安局说。”

    “领导,我们说实话,我们偷偷许诺只要村民们投我们,并且我们当上村干部,给他们划分水田。”

    “我们下次一定不弄虚作假,念在我们是初犯,不懂法律,这次算了吧。”

    最近几日,这几个人在村子里真可谓出尽了风采,总是挥斥苍穹高谈阔论如何带领村民们吃饱饭。此时此刻他们全部缩着脑袋,可怜巴巴求常辉饶了他们。

    不过常辉为了达到杀鸡儆猴的目的,没有回旋余地把人带到县里。

    葛婶子眼睁睁看着丈夫被人拖走,她想把丈夫拉回来,可她怕自己惹怒了领导,领导也把她抓进公安局。

    直到她看不到丈夫的人影子,她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而且特别慌乱。她瞥见夏母和夏支书,心里一阵酸楚。她告诫自己,当着他们的面,千万不能表现出落魄,她强打起精神走回家。回到家里,她六神无主抓住儿子,询问儿子怎么办,丈夫是家里的顶梁柱,如果他被永远扣押在公安局,他们母子二人该怎么活。

    葛宏伟彻底失去朝气,自打跟曲书怡结婚,他一直浑浑噩噩过日子。如今父亲坐牢了,不是还有母亲吗母亲太厉害了,从来不允许自己吃亏,他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问儿子问不出所以然,葛婶子想其他办法救丈夫。葛婶子像无头苍蝇一样找人办事,可村子里的人没见过大世面,没有一个人能帮上忙。

    丈夫走了好几天了,葛婶子一天比一天着急。在这段时间里,刘明记录完口供,在他的监督下组织村子重新举行民主选举,不出意外钱四叔当选村长,夏支书当选村支书。

    选举结束后,刘明整理好材料回县里报告情况。

    夏支书和钱四叔送他出村子,接下来的几天,村干部每天聚在一起讨论如何划归土地,没让他们久等,村干部名单被批下来了。他们名正言顺划分土地,处理村里的事务。

    钱四叔和夏支书也没有让钱谨裕久等,他们处理好手头的事即刻帮钱谨裕走通关系,划一座山头给他,大山的租金收入归村子,留村里搞建设。

    钱谨裕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出入大山,他托倒爷给他买一些种子,他十分随意,像种菜一样种药材。他种到山里很少管理。自从他拿到大山的使用权,他对大山倒没有以前那样热衷,隔三差五到山里采摘山货,才看一眼种子的出牙情况,并把种子每一个阶段生长情况记在脑子里。

    大家快要遗忘葛队长几人,他们无声无息回到村里,在家里待了几天才敢露头。他们变得沉默许多,看到村干部立刻转身离开,村民们很少在村子里看到他们的身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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