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有花魁要离开花街了,这不是一件大事吗”

    片刻过后,认真思考的杏寿郎头顶上方似乎出现了一颗发光灯泡,顿悟后的他表现地比蓝染还积极。

    “走我们赶快去时任屋动作可不能太慢”

    蓝染看着大步向前的杏寿郎,他不禁摇头失笑,等杏寿郎发觉身后之人没跟上来,喊他的名字,他才慢条斯理地起步。

    鬼只有太阳下山后才会出来活动,日光是他们的天敌,没有鬼会想不开去体验阳光威力。

    同理,抓鬼也要在夜晚进行,毕竟白天可没有鬼杀队欲斩杀的对象。

    “鲤夏小姐。”

    “冒昧打扰您,我要离开时任屋了,这段时间承蒙关照,这是这阵子负担开销的费用,能请您帮我转交给老板吗”

    “小炭”

    错愕只延续了半晌,经过沟通,炭治郎发觉鲤夏花魁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男儿身,所以说变装根本没用。

    “请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失踪的人”

    “谢谢你,听你这么说,我也可以稍微放心了,我马上就要离开这条街,即便担心也没办法调查小炭,你要注意安全。”

    跪坐着的炭治郎对鲤夏弯腰点头,离开房间,他走后不久,独自坐在和室的鲤夏遭遇堕姬,没有丝毫抵抗之力。

    炭治郎的狗鼻子嗅到鬼的味道,原本仰望夕阳神色忧虑的他急忙折返,顺着气味回到鲤夏花魁的房间。

    “怎么会是这里”他才刚和花魁道别,拜托了千万别出事

    “唰”

    拉开窗户,紧张的汗水从炭治郎的脸颊滑下,他看见鲤夏被堕姬用蝴蝶花纹的带子捆着,身体消失只剩下一颗脑袋。

    炭治郎拔出日轮刀,试图砍断甩向自己的带子,但是他完全看不见带子的移动轨迹,没能即时反应,整个人就被击飞撞坏隔壁屋子的瓦片。

    躺在碎裂的瓦片中,炭治郎大口呼吸,忍着疼痛爬起来。

    与鬼战斗,受伤是稀松平常的事,炭治郎平缓急促的呼吸,重新恢复动力。

    进入时任屋,蓝染和杏寿郎正朝平时花魁接待贵客的房间走,他们前面有一名负责带路的人。

    半路杏寿郎忽然神色一凛,转身就往反方向跑,蓝染见状也反应迅速地跟上,独留领路人在后头苦苦追赶,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弯弯绕绕的走廊。

    “杏寿郎”

    “停下”

    狂奔的炎柱有听见后方呼喊,他保持奔跑的动作,侧头朝后面看了一眼,他花了几秒钟思考蓝染的用意,虽然情况紧急容不得耽误,但他知道对方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正准备停下来等对方说几句,刚过了拐角的他差点撞到人。

    杏寿郎连忙摆正视线,没有想太多张嘴正欲道歉,却感觉到如针扎脑海的浓烈恶意。

    “”

    瞬间拔刀抵挡迎面而来的袭击,杏寿郎没来得及压低重心,但以往光是这样就足以应对攻击。

    只可惜,他今日遇到的对手不是一般的鬼,而是在上弦之上的鬼王

    杏寿郎对上一双杀意猛烈的眼睛,里头毫不掩饰的敌意让他错愕,没有余裕思考太多,霎时天旋地转,身体急速朝反向飞去,移动速度过快,风顿时变成了不易控制身体的凶手,杏寿郎倒飞撞毁几扇拉门,直到撞在粗壮的木梁上才停下。

    “咳”杏寿郎双膝跪地,神色难掩痛苦,血从他的嘴角滑落,他的手仍握着刀,勉强抬头望着前方,袭击他的人衣衫整齐,一尘不染,白色帽子下是一双冷酷的血红瞳仁。

    蓝染面色凝重,足底猛然施力,挺拔的身躯宛如离弦箭矢冲向前方,他先一步赶到,挡在杏寿郎前方成功阻止一起血案。

    “您要护着他”

    “”

    为什么要用敬称

    疑惑表现在脸上,杏寿郎喘了几口气,能感觉到胸腔内的剧痛,他轻碰胸腹确认伤处,肋骨断裂的猜测得到证实。

    真糟糕我拖后腿了吗

    看着蓝染的背影,杏寿郎神情懊恼,他握着刀撑起身躯,踉跄了下接着站稳脚跟。

    “蓝染,你刚才想说什么”抹了把嘴角鲜血,杏寿郎问道。

    “我要你止步,显然你没听见我说的话。”

    杏寿郎呼出一口气,“我正打算停下,是我反应不够快。”

    蓝染没有回应他,专注的眼神看着前方血管气到凸起的黑发男人,无惨表情可怖,嫉妒与愤怒导致面目狰狞。

    他嫉妒杏寿郎受蓝染袒护,那本该是属于他的特权

    杏寿郎精神集中,冷汗缓缓滑下,他从无惨身上感觉到恐怖压力,那是面对上弦也不曾有过的感受。

    外貌特征,和炭治郎提过的吻合

    鬼舞辻无惨

    杏寿郎往侧边一跨,离开蓝染庇护,他持刀对准无惨,看样子是想为这场战斗贡献一份心力。

    无惨布满血丝的眼睛立马锁定在场唯一的人类,他的速度几乎是肉眼无法捕捉的快,尚未听见脚踩叠席发出的声音,人就已近在眼前

    蓝染没有拔刀,他手臂一横刚好卡住无惨抓向杏寿郎的手,身体接着倾斜,抵挡无惨的那条手臂用力,震开还想再度出手的无惨。

    眨眼间杏寿郎又回到蓝染背后,他还没说话,就听见蓝染充满无奈的声音。

    “安分些,别给我添麻烦。”

    被和麻烦画上等号的杏寿郎“”

    他当了这么久的柱,再加上还不是柱的鬼杀队剑士时期,他还是第一次在战斗中听见有人对他这么说。

    但他跟不上速度也是事实,若非蓝染出手相助,刚才那一下他又要流血。

    有点打击信心。

    “碍事的人杀掉就好了。”无惨突然开口,他勉强维持理智,可以看出他忍得很辛苦,凸起的血管变多,身体甚至隐隐颤抖。

    炎柱的存在太碍眼,打扰他们谈话,从他这里夺取父亲关注。

    见面的那一刻起,蓝染虽然一直看着无惨,却不忘保护身边的人类,这举动刺激了无惨的敏感神经。

    他想摧毁、破坏,却无法如愿。

    残忍的手法,干脆俐落的手法,无论是哪一种,实行前就被打断。

    “您不会让我过去杀了那个人类,对吗”

    又来了,敬语。

    听见无惨用词,杏寿郎内心充斥着困惑,他解不出问题的答案。

    “没关系,我会靠自己的力量杀了他”

    蓝染预判无惨的行动,反应跟上大脑思考,他仍然没有拔刀,举起的手臂抓住速度快如闪电的无惨,他看着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鬼王,沉声说了句。

    “紫苑,抱歉。”

    接近的距离,能清楚看见彼此眼里的情绪,蓝染眼含歉意,没有分毫面对敌人的尖锐,无惨睁大眼,下一秒冲击自下方袭来,他被迫双脚离地撞破天花板。

    蓝染莫得感情,一脚把自家便宜儿子踹上天,把天花板撞出一个洞,以最快的方式离开建筑物内部。

    “别跟过来。”

    提醒杏寿郎别做傻事,蓝染发挥超越人类的弹跳力,也跟着上屋顶。

    杏寿郎留在原处,他知道强行介入无济于事,只会像蓝染说的给对方添麻烦,他环顾四周,察觉外头的动静,选定方向迈开脚步。

    蓝染和无惨踩着瓦片在屋顶进行无人干涉的对话,高空的夜风夹带冷意,但对两者没有丝毫影响,哪怕吹整晚的风手指也不会因此冻僵。

    无惨执着于答案,他不懂蓝染为何站在人类那一边,这在他看来是完全没有道理的事情,人类将家畜视作食物,他的作为和人类没有区别。

    蓝染脸上没有明显的情绪起伏,眼神却十分专注。

    “我一直在等你回头。”

    “现在看来,是不会有那一天了。”

    “为什么父亲您明明拥有强大的力量,根本不需要在乎那些不相干的人,为何要为了他们约束自己,压抑本性”现在没了外人,无惨直接喊出在嘴里咀嚼过千百遍的称谓。

    四目相对,蓝染低沉的嗓音接续无惨饱含激动的声音。

    “为了他们不,你不觉得我们才是不该存在的吗我只是在试着融入这个世界。”

    无惨瞳孔震颤,他发现他的父亲是被自己定下的无形规矩所束缚,促成如今彼此对立局面的,或许是对自身存在的否定,但并非仅止这一项。

    “啊,我懂了。”

    他的父亲,爱着人类。

    打从心底喜爱弱小、不堪一击的脆弱种族。

    “我明白了。”

    “我不会再尝试理解您的想法。”双方的价值观差距甚大,无惨终于懂了,他几近疯狂的眼神多了目标确立的清明。

    “只要彻底击溃您,我就能对您做任何事。”

    蓝染挑眉,对无惨最后一句表示意外,却也不是不能接受,他喜欢有潜力的孩子,无惨的大胆发言没有让他生气,不过能否做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很期待无惨展现的真正实力,不枉先前演那么多戏,就为了激无惨认真起来。

    只要稍微引导,给与零碎的线索,脑洞大的人自然能拼凑完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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