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依旧披着白色的棉被,歪着头靠在车窗上,不想搭理他。
,霸道,总是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万一刚才被拍到怎么办,她还有什么脸面在娱乐圈混下去。
难以想象,当自己拿到影后奖杯的时候,媒体发的通稿全都是当红影后姜宁的糗事一二三。
傅北弦随后坐过来,修长有力的手指握住棉被边缘“医院细菌多,不要把被子带回去。”
“我偏要带回去”姜宁小下巴一抬,更紧的卷了卷身上的被子,偏要跟他唱反调。
清亮的眼眸睨着他,一脸你能拿我怎样的架势。
看得围观吃瓜费桉与秦言都觉得傅总肯定要生气了
毕竟传闻,傅总的脾气,可不太好。
气氛骤然凝滞。
车厢内昏暗的光线下,傅北弦定定的看着绷着小脸故意气他的女人,就在所有人都觉得傅北弦下一秒要发火时。
突然,一道低沉清越的笑声传遍车厢。
现在不单单是费桉他们,就连姜宁都维持不住自己高贵冷艳的模样,狐疑的看着他。
傅北弦今天真是怪的一批。
“不想丢就不丢。”
傅北弦很好说话的结束这个话题,转而让司机开车去酒店。
眼看着车门要关上,姜宁突然将身上的被子丢到傅北弦脸上“我又不想带回去了”
“拿走拿走”
姜宁脸上的嫌弃毫不掩饰。
傅北弦露出那张依旧俊美如斯的面庞后,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却见她得意洋洋的张着红唇,摆明故意“怎么,傅总要生气了吗,我好怕怕哦。”
漂亮脸蛋上带着几分红晕,含水的眸子上扬,很不讲道理,却也很符合傅太太的脾性。
傅北弦看着她,却觉得这样的傅太太,比之前温柔优雅喊他老公辛苦了的时候,更美。
与傅北弦对视的时候,姜宁并没有表现得那么冷静。
尤其是对上男人那双漆黑如墨的瞳孔,纤薄的身子忍不住颤了一下。
下一刻。
傅北弦已经让秦言拿来车上干净的毛毯,亲自给她围上“还冷吗”
姜宁心尖颤了颤,耳边不断回荡着男人温沉清淡的嗓音,明明一如既往,却跟以往不同。
妈的这狗男人干嘛突然对她这么体贴。
等晚上的时候。
姜宁作为一个病号,半夜被吵醒才明白,这狗男人白天那么贴心。
“我病了”
姜宁无力地抵着男人的胸口,细细的穿着气儿。
傅北弦抬手将她脸颊上的碎发拂开,慢条斯理回“我知道。”
“医生说,发发汗好得快。”
说着,放在她乌发上的长指落到她后颈,缓缓抚了抚,指腹不动声色的摩挲了一下“你看,出汗了。”
“说,说什么,说什么好听的你分明就是为了自己”
姜宁咬着下唇,好不容易才将破碎的话语一字一句的吐出来。
“我这叫出汗吗,我感觉自己跟躺在水里一样”
傅北弦长指已经滑至她的脸颊“小美人鱼不是应该在水里的吗”
姜宁抬起软趴趴的纤细手臂,一把攥住男人的那只狗爪子,水润的眼眸瞪着他,奶凶奶凶的“有我这么凶的小美人鱼吗”
“真凶。”傅北弦薄唇在她耳侧落下一吻,嗓音又哑又欲“小美人鱼很凶。”
夜深人静,酒店外那诺大的泳池被秋风吹皱,泛起层层叠叠的波澜。
姜宁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真的美人鱼,不过却被一条超大的蟒蛇缠住,越缠越紧,越颤越紧,紧的仿佛要窒息般。
傅北弦听着她的呼吸越来越重,缓缓睁开眼眸。
“”
入目就是姜宁被被子缠住的不能呼吸的样子,宛如一只搁浅的小美人鱼
傅北弦眼神微顿,很惊讶傅太太的睡姿,到底是怎么睡的,才能被薄被在身上缠了好几圈。
浑身上下并没有被被子盖着,反而扭成一股绳似的,捆绑在身上,修长白皙的小腿从裙子里露出来,胡乱的蹬着,可见是难受的紧。
傅北弦揉了揉眉心,才将她从绳子里面解救出来。
免了傅太太窒息而死的新闻头条上榜。
姜宁长舒一口气,攥紧的小拳头也渐渐松开。
一分钟后。
姜宁突然睁开眼睛,眼底还透着几分迷茫。
心脏因为窒息的缘故,此时还砰砰乱跳个不停。
她猛地床上坐起来,突然掀开被子。
看着自己白皙匀称的大长腿依旧美如画,并不是蔚蓝色的鱼尾,这才缓过劲儿来。
拍了拍还在乱跳的心口吓死了,吓死了。
幸好她还是人,不是任蛇宰割的美人鱼
姜宁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种可以呼吸的感觉真棒。
不过
眼睛一冷,要不是某个狗男人昨晚在她耳边叫了几百声美人鱼,她会做这种蠢到死的傻吊梦吗
扭头看向一旁存在感极强的男人,毫不留情的鄙视“罪魁祸首。”
傅北弦在她对着自己的腿发呆的时候,已经站起来开始穿衣服。
雪白的衬衣将他性感优美的胸肌腹肌人鱼线全部挡的严严实实,却依旧能透过薄薄的布料,隐约看到肌肉性感的纹路。
姜宁想着昨晚还算不错的感觉,嘴上继续不饶人“傅总今天好骚啊,穿的这么紧。”
傅北弦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衬衣。
还是以前的尺寸,而他身材向来也会严苛控制,绝对不会出现什么胖了紧了的意外。
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盘腿坐在床上的女人,卷长的发丝垂落腰间,奶茶色的真丝睡裙衬得她皮肤又白又嫩,目光落在她锁骨下,略一沉吟“既然傅太太觉得傅先生的贴身衬衣紧了,那就麻烦傅太太重新购置一批,或许我还会在隋城多待几天。”
顿了顿,傅北弦弯腰,在她耳边低声道“另外,傅太太也该重新购置一批贴身衣物了。”
姜宁脑子一懵,下意识垂眸看向自己身上轻薄贴身的吊带睡裙,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
纤细的双臂瞬间抱住自己,狠狠瞪他“啊狗男人”
听着她响亮的声音,傅北弦气定神闲的整理了一下脖颈处的领带,唇角啜着一如既往温淡从容的微笑,西装革履,语调低沉矜贵“傅太太的病,好的如此彻底,为夫的功劳不浅。”
姜宁见他衣冠楚楚说这种无耻的话,忍不住唾弃“斯文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