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言睁着一双泪眼, 看谢玴三两下便脱得只剩下裤子,将衣物散乱一地, 又掀开锦被跟她躺到了一起,便吃惊的往里面躲, 不解质问“你这是干什么”
    谢玴见她躲到里面,伸手将她拉了出来, 圈在怀里,锦被下又正好的与她保持一线距离。
    “大人你”徐妙言攥着被子,一脸惊愕的看着他。
    “闭嘴。”谢玴板着脸瞪住她, 然后扬声对外面喊了一声“来人。”
    片刻,白嬷嬷便在门外询问“大人有什么吩咐”
    “去拿一身女人的衣裳来。”
    片刻, 白嬷嬷便回来了,在门口询问“大人, 衣裳已经拿来了。”
    谢玴道“你进来吧。”
    白嬷嬷推门而入, 并未多看床上二人一眼, 只将衣裳放下, 低头又一次询问“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了, 你出去吧。”
    白嬷嬷很是识趣,并未逗留,放下衣裳便出去了。
    等白嬷嬷拉上门之后,谢玴才放开徐妙言,翻身下床,背对着她,将自己的衣裳又一件件拾起来很快穿上, 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又衣冠整齐的站在她面前。
    谢玴将那叠衣裳给徐妙言拿过去,只是瞥了她一眼,说了句“把衣裳穿上”后,帮她把罗帐放下,便径自走到桌边背对着床榻的位置坐下。
    徐妙言并未迟疑,赶忙将衣裳都穿上。
    徐妙言会突然出现在观花宴上,谢玴也很是意外。
    今日他能来此,也是因为收到了之前引他前往晋州的幕后之人的信,说观花宴上会有他想见到的人。
    其实,躲在幕后的这个人是谁,谢玴多少也猜到了。
    况且,那个人也并未有对他完全遮掩自己身份的意思。不然,连祁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查到他的身份。
    齐王,李重翰。
    所以,这次的观花宴他来了。
    他们都有一样的目的,到目前为止的这一切不难看出李重翰不过是在试探他,试探他与他联手的可能究竟有多大罢了。
    没过一会儿,徐妙言便穿好衣裳从床上下来,她将头发重新用一根簪子挽起,想了想,便往谢玴那里走去。
    这回怎么说也是谢玴救了自己,而且她又想起上回能平安回到潞州也全是因为谢玴。谢玴这个人即便脾气臭,也总是不给她好脸色看,但于她来说,他对她还是有恩的。于是,徐妙言顿了顿,在他背后对他说道“上回的事情,还未来得及跟大人道谢。”
    谢玴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只淡淡回了两个字“不必。”
    徐妙言停顿片刻,又接着说道“大人的恩情,我定铭记于心。”
    谢玴听罢,忽然轻嗤了一声。
    徐妙言不解其意,还未深思,便又听谢玴说道“我倒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徐妙言走到谢玴对面坐下,“我是被卖过来的。”
    谢玴冷笑“你认为我会信”
    徐妙言当然知道谢玴不信,怎么会好巧不巧,她会被卖到这里来,又被送到这观花宴上,又与他相遇。
    若换做是她,她也会怀疑。
    “大人走后没多久,我便被我后母和原本要嫁的何员外给抓住了。他们将我卖给了人贩子,后来,我就来了长安。”
    “是吗”谢玴目光犀利的瞧着她,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那真是好巧。”
    徐妙言“我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大人。”
    “可我走后的那段时间,你并没有离开过潞州。”谢玴紧紧盯着她,仿佛在等着她的破绽一样,“你的家在晋州,你的后母又怎么知道你身在潞州”
    徐妙言想到谢玴既然在晋州安排的有人,那么潞州就不可能没有,所以他即便不在潞州也能知道自己的事情根本不足为奇。不过这样也好,如果谢玴真的怀疑她,就会暗中派人调查她,更何况,她跟他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她的行踪也确实有迹可循。
    “此事我也百思不得其解,突然他们就找上我了。”徐妙言刻意避开话题,“大人,我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会被卖到长安,至于今日的事情,也是早上那个白嬷嬷才告诉我们的。大人,这一切是不是太过巧合”
    “确实巧合,巧合的太过明显。”
    “大人,我也有此同感,而且我感觉”
    “感觉什么”
    “我感觉我被人算计了。”徐妙言顿了顿,“为什么我后母和何员外会突然找到我的行踪,按理来说,他们不可能这么准确的知道我在哪里,倒像是早有人给他们通了信一样。”
    刚才徐妙言把这一个多月来的前因后果想了一通,她八成真的被人算计了。
    她是因为收到程复的信才出去的。怎么那么巧,刚出去就被梁氏和何员外给抓到了
    一个想法不经意间浮上徐妙言的心头,令她不由得怔愣了一下。
    莫非自己会陷入如今这般境地,是因为程复
    可随后,她又推翻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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