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他那时却呆呆愣愣,只觉不知道谁家小哥长得如此俊俏。
    那时不知已怦然心动,所以在得知田玉是女子时,那汹涌澎拜、席卷而来的恋慕之情催促着他厚脸皮跟在田玉和姝姝身后。
    “那后来呢,你们为什么离开了”安东将军夫人轻声问道。
    田玉眨了眨纤长的眉睫,眼前闪过刀枪剑影的血色,她不由得手心紧握。
    她缓了缓情绪,方小声道“不知小姐的夫婿是何人,我们在这儿住得并不安稳,开始有人刺探,后来又来了几波人刺杀。”
    李慕手攸得握住,眼神暗沉暗沉,唇角绷直。
    “可恶”他凤眸急速略过嗜血的血色,那些人竟然追杀到这里,连姝姝都不放过。
    果真罪该万死。
    李慕面色霜冷,矜贵清冷的面颊闪过阴狠的神色。
    “我怕护不住小姐,便带着小姐离开了这里,却不想中途还是受了阻拦,我不幸重伤,还磕住了脑袋,失忆了。”田玉声音有些暗哑,眼眶通红,一行清泪滑下。
    她望着安东将军夫人,目光万分愧疚,小声道“夫人,是我对不起,没有照顾好小姐。”
    她原是蹲在安东将军夫人跟前,安慰安东将军夫人。
    此时,她哽咽得难以自已,伏在安东将军夫人的膝头泣不成声。
    “不怨你。”安东将军夫人抬手,纤细温软的手掌轻轻放在田玉的发顶,轻声安慰道。
    石松也小心翼翼凑上来,他蹲下身,犹豫了半响,轻手轻脚揽住了田玉的肩头。
    田玉身子一僵,抬手含着泠泠泪花的新月眼去望石松。
    石松看着她眼眸中将落未落的泪珠,抬手轻轻帮她拭去了她面颊的未干的泪痕,思忖了一下,温声道“姝姝去世前,和我说,她很感激有你这样一个好姐妹。”
    “咔”屋内想起了一声清脆的声音,像是有什么折断了或者木头掉落的声音。
    安东将军虎目一睁,猛得侧身,目光炯炯得盯着堂屋的紧闭的门扇。
    “喵呜”一直白色的猫咪从堂屋的窗棱中钻出来,踩着轻悄的小猫步,灵巧得跳上了院墙。
    它圆溜溜、琥珀色的猫瞳瞥了一眼院中四人,又喵呜一声,踩着灵巧的步伐跳下了石墙,一眨眼没了踪影。
    安东将军舒了一口气,慢慢移开了视线,小声嘟囔道“山里的猫看着还挺干净。”
    嘟囔罢,他又转身走到安东将军夫人跟前。
    屋内李慕发觉没有了灼灼的视线,微不可查松了一口气,可是他眸底却不知何时变得殷红殷红。
    他死死攥着拳头,消化着刚才田玉口中的“去世”一词,他靠在墙上,抬手掩住眼眸,无声得喉结吞咽。
    他预想过千万种可能,最无法接受的还是这个结果。
    他宁愿,姝姝在她不知晓得地方,过得风风火火、潇潇洒洒,哪怕儿女绕膝也好,独独不愿听到这个消息。
    “姝姝去世前一再叮嘱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好你,姝姝,她从来没有怨过你。”石松指腹轻轻贴在田玉的面颊,目光直直得注视着她,一字一顿,郑重道。
    田玉慢吞吞眨了眨还挂着泪花的眉睫,目光有些怔忪得望着石松,轻声喃道“真的吗”
    “真得。”石松郑重得点头。
    他思忖了一瞬,又道“你知道的,姝姝性子爽朗,她若是怨你,她定会说。”
    “才不是,她也有不说的时候。”田玉抹了抹泪花,轻轻摇头。
    她哑着嗓子道“她总是站在村东头,撑着一柄绘着西湖烟雨的油纸伞,扶着村口那棵笔直劲拔的杨树,目光痴痴望着东边,从日出到日落。”
    屋中李慕听着“绘着西湖烟雨的油纸伞”,手不由得一颤,他屏息,大气也不敢出。
    “我曾经以为她是等东陵侯回来,可是不是。”田玉摇了摇头,咽了咽嗓子头的哽咽,哑声道“等我恢复了记忆,我便知晓,她是在等那个与她一同离开安东将军府的人。”
    “她朝朝暮暮,守着一柄愈发破旧的油纸伞,等了整整五年,可是那人,终没有来,没有来”
    “唔唔唔呜唔”
    田玉瞬间泪流满面,她离开了安东将军夫人的膝头,抱住了石松的颈项,嚎啕大哭,声泪俱下道“我没了记忆,姝姝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她只有自己守着心里的思念,日复一日。”
    “呜咦咦”安东将军夫人此时也泪如泉涌。
    安东将军站在她的身畔,抬手将她的面颊搂在自己的身前,轻轻拍着她的脊背。
    “若是有朝一日我知晓那人是谁,我一定打得他鼻青脸肿,打得他两眼抹黑,打得他”
    安东将军双目望天,粗声粗气道,可是慢慢得眼眶中的泪水呛住了他的嗓子,让他不得不大口大口得呼吸。
    屋内,李慕亦是悲不自胜。
    摧心剖肝、呕心抽肠,莫乎于是。
    他一贯霜冷高傲的面颊上此时尽是泪痕,他贴着墙面,泪水顺着他的面颊无声得落,一部分滑入鬓发,一部分滑入唇齿。
    作者有话要说快来表扬下勤奋的翠儿,八天七万,日日爆肝。明日起恢复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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