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接待,还请夫人自行回府。”
    香香左手无意识拽着春梨的袖角,水眸慢吞吞眨了眨,良久像是终于明白了这几字的含义,她唇角艰难得扯出一抹浅笑,轻轻应道“嗯,应该的。”
    她声音微弱得几不可闻,水眸似是飞快得滑过水色,春梨悄悄伸手扶住了她的左手,攥着她微微有些发颤的指尖。
    香香垂头缓了缓,手心拳拳开开,她深吸一口气,侧身从旁边的马车上拿下食盒,朝着卫兵绽开一抹温柔的浅笑,将手中的食盒递过去道“这些餐肴能不能劳烦您送给卫将军”
    见卫兵神色有些犹豫,香香抿了抿唇,眸色暗淡又将手中的食盒递了递,低声道“你们若是不嫌弃,分了用了亦可。”
    说罢,她将食盒放到了卫兵身侧地面,便匆匆上了马车,春梨见状忙随着上了马车。
    “得得”马蹄声渐远,卫兵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又看了看脚胖的食盒,神色有些为难。
    “小小姐。”马车中,春梨小心翼翼拿出一枚方帕递给香香,眼眸闪烁不敢直视香香。
    香香一直面对着车窗,她接过帕子,仍是偏着头不看春梨,杏瞳红彤彤水光潋滟,她抿着唇抬手抚了抚眼尾,轻轻抽抽琼鼻。
    良久,她把玩着手中的方帕,似是不在意又似是在解释,缓缓道“军营是军事要地,我与他毕竟刚成亲,又不熟识,还担着杀父仇人之女的名声,不能进军营理所当然对不对”
    “”春梨没有接她的话,她福至心灵知晓此时的香香无需任何人的回复,她只想一个人呆着。
    田婶一直守在卫将军府四五十步远处,她等了几个时辰,终于等到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入卫将军,车上下来两位较弱的女子,其中头绾着朝天望月髻、身着番石榴红广袖留仙裙的女子正是她要等的香香。
    “香”田婶想着快步去喊,又迟疑了瞬,深觉不妥。
    她在树下又等了两刻钟,想着府中的香香应该梳洗完毕,便又敲开了卫将军的大门“当当”
    “我是您家夫人故人,还请帮忙传禀。”田婶朝着门房微微行礼,礼貌道。
    门房目光深邃得打量了她一瞬,似是有些疑惑她时间为何把握得这般好,却又只是眸光顿了顿,温声应道“您在此等候,我去通禀。”
    “多谢。”田婶含笑应着,她双手有些紧张得交握。
    寝殿内,春梨敲开了房门,蹑手蹑脚走到寝殿内侧,隔着纱幔对香香回禀道“小姐,门房同传有您故人来访。”
    无人应声,春梨又等了会儿,仍是无人应声。
    “抱歉,我家夫人已经休息。”卫将军府外,田婶望着说完此句又重重关上的朱门,重重叹了一口气,她抬了抬手里未送出的荷花酥,低声叹道“香香应是过得很好,无需担忧。”
    此时巍峨皇宫中,紫宸殿中传来皇帝李铭昶得阵阵咆哮和噼里啪啦瓷器落地的声音。
    李铭昶一手捂着太阳穴,一手“啪”得一下又摔翻八宝架上一个钧瓷花瓶,朝着殿内伏跪在地微微发抖的太医吼道“废物养你们何用”
    “再给你们你们三日,三日唔”李铭昶怒声喝道,突然身子一晃,一旁的太监们忙簇拥而上扶住他。
    李铭昶扶着自己的额角,晕眩突如其来,他眼前阵阵发黑,只能任太监扶着他虚虚坐在龙床上。
    伏跪在地的太医们悄悄抬头,又惊慌得低垂下头,李铭昶被顾恩泽打伤当日值守的赵太医眉心拧成一团,他瞥了瞥一旁垂头不说话的太医院院首,欲言又止,又垂下了脑袋。
    “滚都给朕滚”李铭昶一手推开给他额头冷敷帕子的太监,朝着殿内伏跪的太医和太监怒声吼道。
    众人默默行礼,垂头作揖缓缓退下。
    退出了紫宸殿,赵太医脚步放慢了几步,他慢慢与落在最后的太医院院首并行,他朝着院首微微行礼,压低声音请示道“院首,您说皇上这病因真得是在背上吗”
    皇上李铭昶背后被顾恩泽用金锏捶了数十下,整个背部青紫交错,可是李铭昶近日一直头晕目眩,总觉视线模糊。
    太医院院首是位年逾花甲的老者,胡须眉髯皆花白,行路甚是迟缓,可好在腰背不驼,耳目不花,他此时侧脸抬眸望了一眼赵太医,深邃的双眸无波无澜,抬声道“嗯”
    “院首,您说皇上这病因真得是在背上吗”赵太医以为他方才未听清自己说什么,便凑到院首身侧,将话音微抬,又一次说道。
    说罢,他想了想皇上手上当日他第一时间至殿前看到的场景,又补充道“李某当日见皇上时,他”
    “啥”他话未说完,太医院院首便打断了他,扬声又问了一句。
    赵太医被打断,又侧头望着双目无波无澜的院首,双眸慢吞吞眨了眨,霎时双眸微微睁开,未出口的话音哽在了嗓中。
    他想起来,自己早已在第一次太医院会诊时,原原本本说了皇上的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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