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又掐着时间去了浣衣局找香阳。
    香阳见到枫黎时,枫黎的脸色有些微红,她带着少许羞意的冲香阳笑了笑“近两日我已经回到司公那边睡了,司公果然只是心中别扭,还是很在乎我的。”
    那笑容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是个幸福到甜腻腻的笑。
    香阳面对这样小媳妇似的枫黎,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微微蹙着眉头,停了片刻才无奈又好笑地“唉”了一声“这么急着回去和一个宦官睡一个被窝的,恐怕你也是天下独一份了。”
    “啊”枫黎歪了歪头,带着些不解问,“真的这么罕见吗但是我和司公一起睡得很是安稳,比平日里睡得还要香。”
    睡得安稳这怎么和她想的有些不一样
    这回轮到香阳不解了,她看起来有些惊讶,拿手轻掩了一下唇,犹豫了一下还是用上了一个比较隐晦的词,问出了口“陈司公不会折腾你”
    枫黎又“啊”了一声,她完全没懂香阳的“折腾”是指什么,一脸懵怔“怎么折腾”
    空气中沉默了许久,俩人大眼瞪小眼地站在原地,没有动静。
    香阳看出枫黎是真的不知道她那句“折腾”是什么意思,而不是因为觉得害羞或者耻辱而装作不懂的模样拒绝回答她的问题。
    这回她已经不止是“不解”了,而是完全的感觉不可思议,尽管刻意的压着音量,但还是因为惊讶而抬高了不少“司公在睡前和你什么都没发生过”
    枫黎回忆了一下,睡前的话她的脸忽然红了起来,香阳以为她终于反应过来了,叹了口气,却听枫黎磕磕巴巴地说道“司公他睡前时常会、嗯不太老实地抱抱我”
    还总喜欢把脸扎到她的颈窝处,手也会轻轻抚一抚她的背。
    不过后面的话她在人前已经不好意思说出来了,自己想着想着竟是羞意越来越盛。
    香阳目瞪口呆。
    她入宫早,最早时浣衣局里有个和她关系不错的宫女,想要使点劲儿从浣衣局里出去、去到主子面前伺候,那宫女自愿与一个颇有些权势的太监结了对食,没过多久就从浣衣局里调出去了。后来再见那宫女,就瞧见她脖颈处有不少掐拧或是牙咬的痕迹,遮都遮不住那青紫的痕迹。
    从那时,香阳就知道了传闻中听到的那些说太监心里阴暗变态的话都是真的,也开始对一些碰的着的大太监敬而远之,毕竟她只是一个最下等的宫女,万一被谁瞧上,那可真是有够受的想到那些青紫的、毫不留情的痕迹她就觉得害怕,不仅被一个太监要去了身子,还得遭受那种虐待。
    所以枫黎被陈司公带走时,她整个心都揪起来了,很怕枫黎也会遭受那种事情。
    那人可是慎刑司司公陈焕啊,若论起心狠程度和阴损的坏招,她想着宫中大抵是没有什么人能比陈司公更甚了吧。
    上回见了枫黎,看她身上没伤,香阳心里吁了好大一口气,也稍微放心了一些,看起来陈司公并没有什么掐拧人的怪癖,也不曾把那种阴损的招儿用在枫黎身上折磨枫黎。
    她当时觉得枫黎那样也算是幸运了。
    不想陈司公竟然是从来都没有碰过枫黎
    香阳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像是在做梦一样。
    不会有人真的傻到,有权势的太监找个宫女当对食,是真的只打算对着吃吃饭。太监去了势,虽然欲望会比旁的男人少上不少,可那不代表一点想法没有啊而且据说因为他们无法正常纾解,心里又难耐,才会养成那种变态的心思,只有对人又掐又拧的,靠着一些强刺激才能消磨掉自身的欲望。
    既然和枫黎同床共枕,又时常会搂搂抱抱一下,那明显是满意枫黎的啊,怎会到现在还
    香阳百思不得其解。
    不是说她会不希望枫黎好,而是她真的就想不明白。
    陈司公拉着枫黎去做对食已经快半年了,枫黎直到现在,就连抱一下都还脸红呢。
    香阳忽然想,如果以前她多给枫黎提点一下男女之事就好了,多提点提点总不至于连同床共枕时会发生些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也是女子对于床事,一般都是在出嫁前才会找人去教的,枫黎没见过那些腌臜的痕迹,没听这样的朋友诉过苦,不知晓才是正常。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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