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知道怕,当时怎么就不知道”

    桑岛放下药膏,犹豫了一下,还是劝了句“善逸已经很努力了,就是”

    狯岳把药膏丢给我妻善逸,用水洗了一下自己还沾着酒气的手。

    “我没生气,真的。”

    今天他是真的没生气,但为什么就是没人相信难道是他以前太暴躁了吗

    桑岛只当他恨铁不成钢,对于我妻善逸他也有点这种感觉。拍了拍狯岳的背,安慰了两句“总会好的,他才学多久,只要肯学总不会晚,现在已经比大部分人都要好了。”

    我妻善逸没说话,默默的给自己上药。

    他在怕什么这个问题自己都难以回答。

    假如狯岳真的是因为这件事生气,恐怕是没办法让他消气了。

    眼泪早就在眼眶里转了半天,他却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

    狯岳想不通这两个一个比一个小心翼翼的样子是为了什么。

    “今天是我着急了,但没有生气。你们两个都不要看我了,过来。”

    他朝我妻善逸招了招手。

    善逸就探头探脑的凑过来,“师兄,我错了”

    狯岳没搭理他伸过来的头,伸手拿过来那罐药膏。

    “脸抬起来。”

    我妻善逸乖乖抬头。

    狯岳拿手指蘸了点药膏,抹在了善逸脸上被划破的地方。

    我妻善逸这才确定自己耳朵没出问题。师兄不仅没生气,还担心自己呢

    他拿自己还带着伤口的脸颊去蹭狯岳细白的手,刚止血的口子又裂开,血液不紧不慢的往出渗,随着他的动作沾到了狯岳的手背。

    “师兄,我后背也划破了,你给我上药吧”

    狯岳手一抖,戳到了我妻善逸的眼睛,所幸他反映及时,赶紧收住了动作,想要去查看那只被碰到的眼睛。

    我妻善逸急忙按住他的手,一边掉眼泪一边安慰他“没事的,我可以看的很清楚,就是碰了一下应激反应。”

    狯岳无意识的咬了咬嘴唇,盯着我妻善逸的眼睛开验证对方的话是否属实。

    被碰到的左眼的确有点红红的,但同另一只眼睛一样,都能很清楚的映出自己的身影。

    “抱歉,是我不小心。”

    善逸连连摆手“不不,那个,应该是我的错,我不该乱动的,师兄我、我只是,不想让你不开心。”

    狯岳叹了口气,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伸手敲了一下我妻善逸的头。

    也不知道他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这满腔的儒慕都是从哪里来的,上辈子就一直追着自己想要跟自己打好关系。现在更过激了,这待遇比亲兄弟还亲了吧,要不是年龄不对,他都怀疑,我妻善逸把自己当他爸爸。

    这就是和我妻善逸站在同一阵营付出的代价吗多个弟弟或者儿子,又烦又纯还撵不走那种

    吐槽归吐槽,跟以前的混水摸鱼拼命逃跑相比,自己领回来的善逸好像是比较听话,训练也刻苦。

    狯岳大体上是满意的,并不介意偶尔包容一下他的蠢。

    想到这里,狯岳爱怜的薅了一把善逸的狗头,给他抹了药膏。

    这种老父亲心态也是在所难免,毕竟谁也不会把腿部挂件或者胸部挂件当成大佬。

    以后的善逸是大佬,但现在,不过是个挂件罢辽。

    狯岳冷酷无情的把他归类到物品这一栏里。

    直到睡觉,我妻善逸都在冒泡泡,粘着格外好说话的狯岳不肯撒手。

    可惜最后还是被撕下来丢到被子里。

    狯岳以为自己最近睡眠改善了不少,还觉得说不定不会再做梦了,结果刚躺下没有半小时,就硬生生吓醒了。他内心叹了口气,觉得最近叹气的频率太高了。默默的在内心数数,想赶紧睡着。他以前做梦也惊醒过,但最近一直都好好睡到天亮,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今天还格外不同了。

    狯岳数着数着就有点犯困了,但他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开始以为屋子里有老鼠,可下一秒就感觉自己的被子被人撩了起来。

    他心跳的厉害,不知道这究竟受怎么一回事,但要是过来的是善逸,他应该已经知道自己醒了啊。

    “今天也是很害怕吗心跳得好厉害。”

    我妻善逸把他搂进了怀里,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背。

    “守りもいやがる盆から先にゃ

    雪もちらつくし子も泣くし

    盆がきたとてなにうれしかろ

    帷子はなし帯はなし

    帷子はなし帯はなし

    この子よう泣く守をばいじる

    守も一日やせるやら

    早よもゆきたやこの在所越えて

    向こうに见えるは亲のうち

    呼好困啊,今天累过头了,师兄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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