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说话的功夫, 附近的考生们纷纷围上来说话。
    谢瑾的小三元还是很吸引别人注意的, 这一次谢瑾倒也没有选择躲避,毕竟他现在已经十四岁了,不能再继续任性下去了, 尤其是现在身处古代,一个好名声还是必须的。
    旁边谢塘和闫儇看着谢瑾忙着应酬,忍不住有点想笑,身为小伙伴,他们相当清楚谢瑾的性子有多不耐烦应酬, 但是现在看看,还是挺有模有样的嘛
    不过谢瑾也确实不耐烦和人应酬, 跟一群几乎没有打过交道的学子们撤了一会儿闲话,便打了一个哈哈借口要回去小休一下脱离了人群。
    一直旁观的谢塘闫儇见状也和谢瑾打了一个招呼便也回去各自号房休憩不提。
    晚膳时分,谢塘闫儇溜达过来一起用的。
    三人谁都没提明儿试卷的话题, 一通闲聊之后便各自散了。
    进贡院的第四天, 谢瑾一睁眼就感觉热乎乎的,好吧,他就猜到会是这样, 昨儿那场急雨根本起不到消暑的作用,反而会更热。
    只是没想到现在天还没亮就热成这样,看来接下来几天不会好过了。
    趁着天还没亮, 谢瑾利索的从系统栏摸出一份凉皮吃了,精神满满的迎接第二场考试。
    不久,试卷下发, 两道策论,一道算学题,两道诗赋题。
    题量不大,难度略微让人崩溃。
    嗯,特指诗赋题。
    第一道诗赋题明水,要求考生以五言六韵十二句写一首排律诗,理所当然的要求压平声韵。
    谢瑾眉头直跳,这他么的根本是前朝诗赋题吧就这么直接搬过来真的好么虽然没有限韵字也真是够够的。
    第二道考题比较容易一点,题目是万年枝上太平雀。
    这次考题真有意思啊
    谢瑾看着考题,总感觉有一种古怪的感觉。
    第一道诗赋题倒也罢了,第二道诗赋题为什么总感觉要为上面歌功颂德啊
    不过算了,之前为了矫正自己的某些毛茸茸的小问题,这种诗赋他可没少写,没什么难度。
    写完诗赋题,谢瑾转头看策论。
    两道策论都比较有意思,前一个策论题是要求谈一谈本朝兵制优劣。
    谢瑾对此并不陌生,感谢他对开国皇帝的好奇以及女皇帝的好奇心,没少查看这些,至于之前几朝的兵制,身为一个男孩子,他也是非常好奇的,所以也曾经看过,完全可以写出来对比一下。
    至于第二个策论题,要求论法。
    确切的说,是谈论一下法的宽容与界限。
    看到这道题,谢瑾沉默了一下,来自于后世的他对于本朝法律其实有很多想说的地方,但是有太多不能说的。
    所以,他叹息一口气,琢磨下要怎么在不涉及到某些底线的情况下,写一下自己的想法。
    这两道策论题一直磨到第二天下午,他才痛苦的磨出来,在修改的时候,小心翼翼的修掉某些可能犯忌讳的字眼,又大肆引经据典,尽全力让整篇策论变得文藻华丽起来。
    写完策论,谢瑾直接栽倒就睡。
    什么剩下的算学题,小意思,明儿花点功夫就搞定了。
    交完第二场的卷子,谢瑾重重的舒出一口气。
    谢塘闫儇过来的时候还有点奇怪。
    “瑾哥儿,你怎么了”谢塘小心的问道。
    因为都是考生,他可不想乌鸦嘴。
    谢瑾抬头看他一眼,摆摆手说道“没事。”
    谢塘闫儇对视一眼,不知道要说什么。
    因为在他们看来,谢瑾明显是没考好,但是他又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谢瑾,毕竟平时谢瑾都是负责安慰人的那个角色,突然变换角色,导致他们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谢瑾瞄他们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没事,就是有点烦躁”
    好吧,谢塘闫儇都听明白了。
    被关久了都这样,尤其是天气燥热,考棚里味道更是难闻,别说谢瑾了,他们两个心底也是止不住的暴躁。
    事实上,不单单是他们,旁边很多考生都是灰头土脸,一身狼狈,离得远了还好说,距离略微近一点,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一股子味。
    谢塘叹息口气,“忍着吧,反正就剩下最后一场了。”
    “是啊,忍着吧。”闫儇也挠了挠已经有点放飞的头毛,低低的咕哝了几句。
    三人凑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便也各自回去休息。
    考了六天之后,大家的精力都有点跟不上了,不过幸好只剩下最后一场,考完应该不成问题。
    第三场考试是杂文、律法、经义、算学和诗赋。
    不要看着题量好像不少,实际上比之前第三场难度说高不高,说低不低。
    杂文属于官场上的必备公文,难度不大,律法和算学都简简单单,真正有难度的依旧是经义和诗赋题。
    两道经义题,前面的难度不大,后面的就比较囧了。
    “阳货欲见孔子”。
    瞪着这道题,谢瑾敢发誓,四书五经中,绝对没有这个句子。
    显然,这是一道截搭题。
    没法子,科举考试至今依旧两三百年,能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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