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

    望南点头如捣蒜,连忙道“正是这般正是这般”

    “你既怜惜她,那明日去伺候她吧。”容隽说完这句,收回了目光,腰间玉佩轻动。

    听了这话,望南在原地愣了一刻。

    然后又慌忙追上去,“是我多嘴,公子莫生气。您差别人去吧,我还是要好好在您身边守着您的,我”

    容隽并未回头,兀自走着,打断望南的话,“我并未生气,你去便是。”

    “公子”望南话还没说完,就闭了嘴。

    此刻自家公子回了头,正用他那双“温润”的眼睛看他。大概是出于本能,望南为了保住他这个月仅剩的月银,将马上就要说出口话,强行拐了弯。

    望南扯了扯嘴角,强行一笑“公子,我去,明日一早就去。”

    阮令月一进屋,便将床上的丫鬟挪到了椅子上,结结实实地绑住。

    期间那丫鬟怔忪无力地睁过一回眼,将阮令月骇了一跳。

    可后面又没了反应,仍昏着。

    此时阮令月有话问她,自是想叫她醒过来。

    阮令月垂首,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丫鬟。

    长得倒是很精致,面庞白皙,鼻腻鹅脂,脸不过巴掌大小。许是因着方才捂在被子里,此刻她面上微红,模样好不可怜。

    只瞧了一眼,阮令月毫不犹豫,起手便是一巴掌。

    丫鬟的脸被打得立时偏向一边,瞬间睁开了眼,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先痛吟了两声。

    她头上伤口处的血早就凝固了,可疼痛依旧难忍,刚才被阮令月掴脸的疼痛,相比之下根本算不得什么。

    阮令月见她神色迷离,似是还没清楚现下的情状,伸手又是一巴掌,好叫她早些清醒,看清形势。

    丫鬟立时噤了声,这才注意到阮令月,眼里的惊恐混着眼泪,瞬间溢了出来。

    “你是谁”阮令月冷声问。

    丫鬟不知是痛的还是被吓得,嘴巴哆哆嗦嗦,“我我是小文。”

    阮令月蹙眉,“你原来是伺候谁的”

    “我们我们姑娘”小文泪眼朦胧。

    “说清楚哪个姑娘”阮令月眸子眯着,低声斥她。

    小文被她吓得不停往椅子上缩,哭劲儿都小了些,嘴也利索了,“我是伺候我们府的嫡姑娘,蒋元盈的,不过我只是个院里的三等丫鬟。”

    “为什么给我下药,你们嫡姑娘呢”阮令月忽然缓了声。

    小文见她变了态度,不知为何更是惊恐,抿了嘴,却只沉默了一瞬,便“从善如流”道“昨晚的药不是我下的,我们姑娘早就跑了。她们,她们让你假扮姑娘”

    嫡姑娘跑了这么说蒋家早知道会被外头那些人围着。

    “你们蒋家究竟发生了什么”阮令月蹙眉看着小文,声音却稍稍温和了些。

    小文声音依旧弱弱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听嬷嬷说着,是件大事。”

    “什么大事”

    “我们大公子一直和三皇子走得很近,可前些日子不知为什么被官家给扣在宫里了。紧接着就有风声说三皇子谋逆我们老爷一直怕蒋家会被大公子牵连。起初满院子的丫鬟婆子没人信,都觉得是老爷想多了,直到前几日大公子被转到大理寺去了。然后蒋家开始遣散奴仆。”小文软声道。

    阮令月忽然觉得此处怪异,“既早有风声,为何不逃”

    “逃了不就是承认自己有罪么”小文忽然抬头望着阮令月,有些不解。

    阮令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言自语,“不逃就能得救了还是说根本逃不了”

    小文忽然一怔,心道也是

    “若如你所说,那为何偏又叫你家姑娘逃了此事说不通。”阮令月瞧着小文。

    若非有鬼,蒋家大可不必费事寻她来顶替。

    小文疑惑,撅了嘴,惊骇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阮令月瞧着她的神色,不似在撒谎。

    现下大概是清楚了,蒋家参与谋逆,八成是真的,且瞧着方才墙外头的情况,怕是要满门抄斩的阵势。

    嫡女不知为何出逃,而她阮令月便是蒋家寻来的替死鬼。

    “外头的官兵何时来的”阮令月低声问。

    小文低声道“大约是昨天半夜吧。”

    “府上其他人呢”阮令月低声。

    小文蹙眉,扯动额头上的伤,忍不住龇牙,“下人都被遣散了,家中的老爷公子院里都有官兵把手,女眷院里倒是没有。”

    不对。

    阮令月蹙眉,莫不是官家手上还没有确凿证据否则直接下了大牢,秋后问斩,何必多费这功夫

    可这都与她无关,逃命要紧。

    “这院里可有什么隐蔽的小门小道儿”阮令月意有所指。

    小文思索片刻,咬咬牙,“以前从这院里出去,隔壁院倒是有个狗洞,可后来被堵上了”

    阮令月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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