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徽妍羞怒之下揪起男人的衣领, 低声训斥“这是在马车里,你这般随意”

    慕容策不满地抬起头,解开她的披风快速一扬, 在披风落在两个人头上的同时,吻住不断发牢骚的樱唇。

    吴六一听着车内隐约传来的娇柔的不满声和男人的细声细语,看着近在眼前的清宁宫,只得硬着头皮提醒道“陛下, 清宁宫已到。”

    太监心酸地等候了一炷香,见无人应答, 悄悄透过车帘看过去

    真是会玩儿啊, 两个人蒙在披风里面也不怕憋死么

    “皇后娘娘, 清宁宫到了。”他只得扬声再次提示。

    王徽妍红着脸, 用力推开拿她当骨头般啃着的男人, 手忙脚乱地掀开披风整理着衣衫“送陛下回两仪殿。”

    吴六一不敢再偷看,听到这声命令赶忙说道“娘娘,恐怕陛下不肯走。”他可做不了这个主,众所周知陛下已经很久没有单独就寝了

    “他醉成这个样子,等明日醒来后,自然知晓今晚做了什么。”少女掀开车帘, 扶着早在车前候着的素芸下了马车。

    慕容策跟在她身后歪歪扭扭下了马车,不忘细心地将披风为她系上。

    王徽妍只好向身旁的宫人们挥了挥手, 命道“你们都下去。”看着这张丝毫看不出酒醉的脸,无奈地被他拉着向殿内走去。

    见他脚步略有踉跄,又强行装作与平时那般无二的样子, 只得上前扶住了他。

    慕容策转头看向她,微微挣脱她的搀扶,反手扶住汉白玉栏杆,自证般地拍拍胸脯“朕酒量比你强,你别不信。”坚持自己走入了殿内。

    少女跟在他身后,生怕他向上次那般突然倒了下去。心累

    慕容策解下腰间的玉带仍在床上,哼了一声,“若不是要听你说梦话,朕早就和你拼酒了。”他转身抚上她的面颊,“最近情况特殊,但愿你的梦话若能多一些提示,朕才能尽快解决这些魍魍魉魉,与你踏踏实实地过日子。”

    王徽妍大惊之下躲开他的手,脸色迅速由红转白,指着男人颤声说道“你说什么,梦话”

    慕容策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听话地说“皇后是上天派来辅佐朕的福星,朕一刻都离不得,很多信息都是通过你的梦话给朕提示嗝每晚宿在清宁宫,收获良多”

    少女眼眶逐渐通红,冷笑道“原来是这样,多谢陛下赏脸前来。”疾步绕过男人,在他的呼唤声中去了净房。

    她将自己泡在水中,一遍遍洗着脸和脖颈间,恨不得将皮肤搓破。

    原来他每晚宿在这里,只是为了从她的梦话中得知一些消息。若不是他酒后吐真言,还就真信了他表现的那般在意和喜欢。

    想到自己像个傻子那般一头扎进去,她忍不住额头撞着桶沿,一头扎进水中,坚决不允许自己为狗男人流眼泪

    当她失魂落魄地走进寝殿,看着床榻上熟睡的人,手指渐渐攒紧,指甲嵌入手心的疼痛,都不能让她从无尽的怨气中得到一丝缓解。

    “狗男人,我要再对你动心,我跟你姓。”

    王徽妍负气转身走至寝殿大门前,想到门外有他的亲信,必然会将今晚的事告诉他。

    她才不稀罕解释和弥补,撕破脸多没意思。

    论装模作样的功力,她也绝不会输给他

    少女转身回到床榻旁,厌恶地看了眼和衣而眠的男人,脱了鞋履上榻拉过锦衾裹住身体,恨不得贴在床壁上。

    黎明之时,慕容策被冻醒了。他皱着眉头抬起僵直的脖子看向身侧。

    女人独自盖了一床锦衾,眉间微蹙,睡的并不安稳。

    昨晚在皇庄的记忆提醒着他,定然是昨晚他又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他只得懊恼地起身询问昨晚的见证人。

    吴六一小心翼翼地回道“陛下昨晚在众人面前并未失态,只是”

    “只是什么”男人不耐烦地询道。

    太监抓了抓有些散乱的发髻,“昨晚奴婢掀开车帘时,见到陛下与娘娘蒙在披风内,像是很亲密的样子。娘娘听到奴婢的呼唤,推开您时,面上微有怒气。”

    男人心中松了一口气,抬手示意太监关上殿门,他又回了床榻。

    躺下后习惯性伸臂将女人揽至怀中。

    伸手摸到她冰凉的玉足,将其放置在腿间温暖着。

    王徽妍本就有心病,再加上身体上的寒凉,睡的本就不踏实。她虽然眷恋这具身躯的温暖,却宁可冻死也不会想要靠近他半分。

    她利索地转身,一言不发地重新回到冰冷的锦衾内。

    慕容策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以为她因昨日醉酒而生气,只得戳了戳她,“昨晚过于欢喜,难免多饮了几杯,唐突了你,莫要生气。”

    话说以后等了许久,始终不见她有所回应。只好再次靠近,试图板过她的身子,却被她的手拦住,“臣妾身体不适,可否多睡会子”

    这一声冷冷的质问,令他放下了手,没想到她的反应如此之大。

    慕容策开始反省,会说错什么话能另她如此生气,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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