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他下意识无力地抬起手臂,触手却是泛着汗意的滑腻。这令他心中一惊,大手下意识摸了摸,背脊上的细带提示着他一切。他费力揭开蒙住双眼的汗巾,惊呆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睡得极其不安稳。

    额头上的汗浸湿了额间的发,汗滴顺着白嫩的脖颈缓缓滑落至白腻一片的丘壑内,消失在肚兜内。他仓促调转视线,不敢再看让他血脉贲张的场面。

    男人借着帐外的光环顾四周,见这是在两仪殿,脑中慢慢回想落水那一幕,这才算是猜到了事件的原委。

    忍不住再次看向搂着他的女人,思索着她为何这般穿着。

    他尝试着触了触额头,验证了自己的想法以后,带着万分珍视的目光在她脸上睃巡片刻,哑声说道“小狐狸,你为何总能做出令朕刮目相看的事。”

    见她额头上的汗珠,想要用衣袖帮她擦拭,看着自己裸露的手臂,脸红地拿起蒙眼的汗巾轻轻为她擦了擦,又掀开三层锦衾,这才将留有她香汗的汗巾默默戴在头上,手臂僵直地放在原来的位置,却再也无法入睡。

    脑中不断地闪现方才看到的那一幕,怀中的景色是那般春色满园,峰峦此时抵在他的胸膛上。九千岁适时发出了强烈的抗议。

    慕容策不敢动,担心她醒来。只得虚弱地试图唤起引以为傲的意志抵抗着。

    鼻间萦绕着甜香,身体所有感官都敏锐地探测着周边的一切。毫不留情地摧毁了他艰难筑起的

    心墙。

    他忍无可忍,只得手动解决

    许是从未有过这般场景,令他内心极度兴奋,手上的动作越发快速,就在快要登顶极乐的瞬间,耳边传来一声慵懒的咕哝“什么东西在动”

    男人僵直在那里,立刻松开手,改做捂住肚子,这才痛哼出声。

    “陛下你醒了”王徽妍欢喜地抬手触摸他的额头,“果然退热了一些。”手臂上传来的凉意提醒着她此时的衣着

    少女惊呼一声,立刻从男人的怀中脱离,起身后,手忙脚乱地套上中衣,这才脸红地嗫嚅“陛下,臣妾不是故意蒙起您的双眼。”

    她如何也说不出来原因,看着满脸通红的男人,赶忙抬手想要去为他摘下汗巾。手指刚触到他的面颊,就被他沙哑地出声制止“不,不要我不能见光,你先下去我一会儿就好。”自称都忘了说。

    王徽妍哦了一声,想到他若是摘了眼罩,两相对视间也会不好意思。狗男人这样说,正中她下怀。

    她利索地爬下龙榻,不好意思地说了声“臣妾去盥洗,您在睡会儿。”

    听到帐内传来男人低声应答,不疑有她,放心地唤来素芸二人,陪着她去了净房。

    出了一身汗的男人,像打了一场仗般地喘着气,平躺在枕上。经过方才一吓,感觉自己更加虚弱不堪。忍不住双手触额,哀叹这是做的什么孽,方才差一些吓到不举。

    他可太难了。

    王徽妍终于放松下来,照旧快速匆匆沐浴后走至龙榻前询道“陛下,臣妾命人做一些清粥小菜,您用完了好服药”

    床榻前并无应答。

    她将帷帐收起挂在帐勾内,看着照旧蒙着双眼的男人,像是又睡了过去焦急地触了触他的额头,咦了声,小声说道“烧像是退了些,为何还会昏睡”

    行罢,许是依旧虚弱,但好在终于是醒了过来。

    少女着急将此事告诉守在殿外的太医正,也就没有在龙榻前过多停留。

    慕容策听着她渐远的脚步声,这才完全放松下来。

    王徽妍听着太医正长篇大论后,算是明白了病情渐好。见慕容策依旧昏睡,想着去趟大相佛寺找国师要张祛病符,便命吴六一好生伺候着,带着素宁二人回了清宁宫更衣。

    “娘娘,此时去大相佛寺是否妥当”素芸想到上次和长公主硬闯寺庙,依旧心有余悸。

    少女低头整理披帛,不以为然,“今时不同往日,我此次去是为了陛下求符,国师断然没有阻拦我的理由。”

    她扶着素芸的手迈入清宁宫,就遇见了扶着冬儿前来拜访的萧萦心。

    王徽妍心中一动,只得将人请到寝殿说话。

    萧萦心提裙艰难下跪,“皇后娘娘,臣妾想要回玉佩和信笺。”

    少女上前将她扶起,命

    素芸搬来春凳,看着她问道“贵妃为何改了主意”

    萧萦心鼓起勇气与她对视“臣妾不愿让殿下伤心,希望他安然无恙。娘娘若想揭穿臣妾,恐怕昨日臣妾就已经被宗正寺带走了。娘娘至今未有行动,想必是在等臣妾坦诚一切。”

    王徽妍看着她破釜沉舟的神情,正色道“既然你这般通透,本宫也不愿拐弯抹角。帮助你可以,但若让本宫知晓你欲伤害陛下,那么兰陵萧氏要为你的行为负上应有的代价。”

    萧萦心慌乱地下跪,流着泪叩首道“臣妾不敢也不能有伤害陛下的念头,臣妾只是想知道殿下是否安好就安心了。”她咬破唇角,强忍心中噬骨的思念,哽咽地解释着。

    “素芸,贵妃身形与你相似,”少女看了看素芸的脸,“脸型也差不多,你给贵妃上个妆罢。”

    素芸震惊地看着她,“娘娘,您的意思,要带贵妃娘娘去大相佛寺”

    王徽妍含笑颔首,再次将萧萦心扶起来,看着她不解地目光,赶在自己后悔之前告诉了她,“皇叔人在大相佛寺,你装扮成素芸陪本宫去为陛下求祛病符,若有缘见到皇叔,不可上叙话,只远远看上一眼罢。”

    萧萦心双唇翕动,含泪拜谢,“皇后娘娘肯帮臣妾这么大的忙,臣妾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少女挥挥手,示意她赶快去装扮。想到两仪殿那位,心中再次愧疚起来

    挖了狗男人的墙角,神佛保佑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她心中嘀咕了一路,下车前再次叮嘱萧萦心,“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绝对不许说话,也不许当众流泪。寺庙内都是陛下的人,若你不想萧氏灭族,将本宫也牵连进去,就千万要忍住。”

    萧萦心郑重其事颔首道“婢子绝不给娘娘添麻烦。”

    王徽妍见她配合,总算稍稍放下了心。

    一行人在小沙弥的引领下,向正殿走去。

    少女提裙迈上石阶,就听到了僧人的唱诵声,远远看见国师带着几名座下弟子迎了过来,慕容清致赫然在列。

    她轻咳一声,低声预警。这才含笑着迎上前去,分别见礼,说明来意。

    国师双手合十,“贫僧昨日听闻陛下有恙,已命众僧诵经祈福。娘娘不辞辛苦前来求符,贫僧这便去舍利塔内将符请出,烦请娘娘在茶室稍坐片刻。”留下几名辈分靠前的师弟陪同皇后,自行去了舍利塔。

    王徽妍见他并未单独留下慕容清致,总算松了一口气。

    提裙坐在桌几旁,示意几名僧人落座。

    “素芸,为本宫斟茶。”示意萧萦心跪坐在她身旁。

    萧萦心低声应是,颤抖着将茶盏放在她面前,用力捏着手指,匆匆看向依旧丰神俊朗的男人。

    只是一眼,她便确认了他失忆是真的。

    她默默将

    眼泪往肚子里吞,控制不住地浑身打颤,却不敢在看第二眼。

    转眼间四载过去了,还记得最后一次相见,是他出公差之前专程拜访父亲,将玉佩交到她的手上,说礼部已经拟好定亲的三个日子,让她选。喉咙内漾出一阵腥甜,被她死命咽下。

    如今,与他再次近距离接触,她成了一名假冒的宫女,而他却成为一名高僧。这一世,将永远不会有相认的机会了。

    不知何时,见众人纷纷起身,她犹如行尸走肉般在躬身跟在皇后娘娘身后。

    听着人群中他清泉般的恭送声,无不撕扯着早已血迹斑斑的心。

    “这名姑娘且留步。”慕容清致捡起她发间掉落的耳坠,含笑唤道。

    走在前面的王徽妍见状,刻意向国师询道“您说陛下这个月是否需要再请道平安符臣妾记得国师曾说陛下八字煞气颇重。”

    国师捋捋胡子“娘娘的八字偏生能化解陛下的劫难,这次落水虽然看上去凶险,却并无大碍”

    萧萦心听到那声熟悉的呼唤,想起了初识第一句话也是这句,震碎了心中的全部理智,犹如灌了铅的双脚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她转身缓缓抬头看向朝思暮想的人,颤抖着手接过他递过来的耳坠。

    手指相触的瞬间,男人深褐色的瞳仁内满是痛楚。

    作者有话要说王徽妍陛下,我截了你的胡,你惩罚我罢。

    慕容策只要不把你自己搭上,尽情折腾。

    萧萦心陛下,您说的是真的吗

    慕容珺陛下,您说的是真的吗我这里有很多面首,可以匀给娘娘几个。

    王徽妍我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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