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肆和陆厌的婚礼时间,是不凑巧定下来的。
    如果说知道林肆有未婚夫是个重磅消息, 值得社交平台瘫痪再瘫痪, 那当陆厌和林肆牵着手出现在民政局门口时, 无疑就是铺天盖地般的巨浪。不管走到哪儿,只要路过年轻的aha和oga身边, 就能听到他们的惊呼和议论。
    原来,一直在林肆身边的高大男人, 就是是盛世集团和尚品的年轻总裁,还是曾经在网络上多次被热议过的那个人生赢家aha。
    但这么一来,粉丝们就更担心了, 有了陆绍明的事在前, 陆厌的可信度断崖式下跌,从“宠爱oga的绝好aha”下变成“空有外表的aha”,逐渐有人说林肆是为了钱和势,才和陆厌结婚,不然他不可能原谅陆绍明的儿子,还有人说, 一定是陆厌胁迫林肆和他结婚谣言盛嚣尘上,总之来来回回, 并没有多少人看好林肆和陆厌的婚姻。
    加上之前陆厌博物馆的图被翻出来,更有粉丝为林肆抱不平。
    那天, 陆厌的oga在博物馆发情,陆厌抱了人回去,但谁都知道林肆是最近才分化成oga的, 所以推断那个oga一定不是林肆。
    这场婚姻在这样的对比之下就显得仓促而利益,颁奖典礼和民政局前林肆满心满脸甜蜜,在众人心里分明成了失足少o,被aha蒙了心智,不然就是逢场作戏,维持表面甜蜜罢了,心中一定苦不堪言。
    但因为陆厌,林肆始终与这些流言隔绝。
    “电影路演都不让我去了,那我还能干嘛啊,宅在家里本来就没事做啊,我打打游戏才好消磨时间。”林肆在钢琴上弹了两声,烦躁地趴了下去,眼睛远远看着自己的游戏手柄,想了会儿,说,“你看看有什么不用跑那么远的工作,我们出门上班吧,比如之前不是有个在北城的杂志拍摄,说要我去拍冬季首刊吗,你今天联系一下他们,我们抽个时间去吧。”
    廖纪虽然最近没工作,但都忙着平复网上那些关于林肆的谣言,自己家里和林肆家里两头跑。
    “你说屁呢,谁每天打游戏打的眼睛都快近视了,要不是陆厌打电话让我白天过来看着你一点儿,你这会儿眼睛还长在电脑上呢。上班,你上个屁的班,说这么多就是想糊弄我走。”
    林肆手拽着廖纪的衣角不放“你一大早就来了,我根本没来得及玩游戏。”
    廖纪懒得揭穿他绿豆大的心思,说“你想工作就工作,我反正就在这里看着你,等陆厌回家,你和他说,我懒得理你。”他推林肆肩膀,让他坐好,“现在谁都盼着你去工作,随便拍点什么给他们都好,马上发出来,一年的业绩都有了。”
    林肆闭着眼弹了首曲子“可是在家好无聊啊,陆厌去上班了,陆难最近又接了新戏,我曲都写了四五首,真的没事可以再做了。”
    廖纪在平板上翻了翻“这样吧,趴车窗宣传你没跟,电影正好延期了,还能再多播一段时间,前几天剧组宣发来找过,说让你直播或者做个采访,让热度再高些。”
    “直播”林肆收了腿,盘坐在琴凳上,“可是我有点怕自己直播说错话。”
    “你还会怕说错话,”廖纪哟呵一声,“这在国际电影节颁奖典礼上,宣布恋情的时候,你怎么不担心自己说错话。”他在时间表上划了划,“你要是答应了,就定后天晚上,我去和剧组说。”
    林肆“我在家也没事,随便哪天都行。”
    “你嫂子明天过生日,”廖纪说,“你真闲的慌,就来我家玩吧。”
    林肆高兴地转过来“真的吗”
    “嗯,”廖纪说,“不过你先不要和她说,她以为我忘记了,我给她买了礼物。”
    “好好好,”林肆说,“我也去挑了个礼物,嫂子最近喜欢什么”
    廖纪想了想“你给她买网球拍吧,她最近每天晚上都跟几个球友去打网球。”
    林肆趴过去问他“嫂子这样是不是要留在北城住了”
    “可能有些希望了吧,”廖纪脸上的欣喜都盖不住,“她在这儿也认识了一些朋友,我说了几次,让她在这儿找份合适的工作,她说考虑考虑,不过也是我最近没那么忙怕就怕等过段时间咱们开工了,又一年没几天在家的。”
    林肆向他保证“不会的不会的。”
    “那也是,你既然不打算那么频繁地工作,以后会清闲一点儿的,这几年确实太累了,我都觉得太累了。”
    林肆得意地挑眉“哼,我现在可是有家庭的人了。”
    “哦,我倒是没看出你是有家庭的人,”廖纪说,“结婚才几天,就听陆厌说,每天晚上两点多睡觉,中午十二点才醒,玩游戏一玩就是一天。”
    “可我每天都等陆厌回家的好不好,还给他做饭。”林肆说,“晚睡一点儿而已嘛。”
    廖纪从鼻腔哼了一声,说“你等着吧,看陆厌不管你。”
    林肆“你先说明天我几点去你家,要是陆厌明天来的及,我跟他一起过去。”
    “就晚饭吧,陆厌可能也比较有时间,”廖纪说,“不用太刻意,咱们四个人随便吃吃饭而已。”
    虽然廖纪这么说,但也是林肆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出门放风,所以他晚上巴巴地给陆厌做了好吃的。
    门口传来声音时,林肆立刻关小了火,手在围裙上随便擦了擦,就跑到门口“回来了吗今天回来好早啊”
    见林肆手伸着,陆厌就把公文包递给他,林肆又高兴地把公文包放在沙发上,回来以后,悄悄把手心剩下的水蹭到陆厌的西装上。
    陆厌装作不知道,顺着他动作,把西装脱了。
    “今天有什么好消息,这么高兴。”陆厌在他唇角吻了吻。
    “明天是嫂子生日,我们去廖纪家吃晚饭”林肆抱他腰,鼻子蹭了蹭他下巴,“我要穿好看的衣服出门,我下午挑了好几套,你一会儿帮我选选”
    陆厌轻笑,按按他的额头“是高兴可以不用穿睡衣了。”
    “我还高兴可以出门”林肆往厨房走,喋喋不休,“我厚脸皮跟品牌方要了一个带签名的网球拍,嫂子收到了一定很高兴,还有,你说我们吃完饭,出去逛逛好不好啊,我们结婚以后都没出去过了。”
    陆厌本来不介意跟林肆出去玩,但林肆在颁奖典礼上公开恋情,又和他领了结婚证,陆厌担心以现在的热度,他和林肆再出门,遇见人可能不只是打个招呼签名的程度。
    总之是不太安全。
    “你晚上不用打游戏”陆厌说,“舍得出去玩”
    林肆虚假地咳了咳,用手肘撞陆厌“帮我拿个装鱼的盘子,柜子里面右手边。”
    陆厌取了给他,林肆心情好,还特地捏了两片香菜叶放在边上装盘,陆厌替他将鱼端了出去,回来时候抓住在装饭的林肆,从后面搂住他的腰。
    围裙是柔软的,林肆是男孩子,所以买了深蓝条纹的围裙,带子系在身后,围裙就像圈着他的腰线一般流畅服帖地延伸下去。
    “你不要抱着我,手都动不了了。”林肆扭扭。
    陆厌的重量全都压在他身上,头枕着他的肩,闻到他腺体散发出来奶味的清香,陆厌的唇落在他的腺体,温热而又柔软,林肆被定在原地,皮肤上过了一层电流,激起根根汗毛竖立。
    “我们结婚几天了”陆厌问他。
    林肆从耳根红到脸颊,也不扭扭了,变得很乖,认真回答陆厌的话“应该有五天了。”
    “有五天了吗”陆厌问。
    林肆再仔细算一遍,点头说“嗯,到明天上午,就六天了。”
    “我以为我先生忘记自己结过婚了。”陆厌轻轻咬林肆的腺体,惊得林肆吸了口气。
    林肆放下饭勺,摸陆厌的手背,急忙说“没有没有,才没有,不要胡说。”
    “我到了易感期。”陆厌低声说。
    “啊”林肆猛然回头看他,“你到易感期了”
    陆厌沉声答了句“嗯”,语气像他工作时那么冷,林肆立刻就信了,因为在他心里,不到易感期,陆厌是不会这样和他说话的。
    “那”林肆摸摸自己肚子,“我,我能不能先吃个饭再和你上床,我没有到发情期,不吃饭不行的。”
    陆厌撇过头,在林肆看不见的地方,眯着狭长眼睛勾了勾嘴角,到林肆面前时,又严肃了一点儿,说“可以”。
    因为陆厌的“易感期”,林肆吃饭时候都看着陆厌,时不时还问“不着急吧”
    “只是短暂的易感期,晚上渡过了,白天忍耐一下,正常工作没有问题。”
    林肆放心许多“那你晚上早点回家,我们吃完饭做,你再好好睡一觉,就也不用放下工作了。”
    陆厌满口胡说八道,但偏偏碰到林肆这么个aha常识懂的不多的oga,说什么就信什么。
    “啊,可是我后天晚上有个直播,还不知道几点,”林肆说,“要是很晚结束的话,我们结束完了做,你第二天请几个小时假,睡醒了再去公司。”
    他像安排日程一样安排地清清楚楚,像对待自己发情期一样认真对待陆厌的易感期,洗澡的时候还黏糊糊地挤陆厌,问他要不要在浴室做。
    林肆明显是个记吃不记打的性子,被陆厌撩拨了就馋,动手到处乱摸,真换了个新买的小兔子尾巴拿出来的时候,又哭哭唧唧抖腿,嫌弃自动扩张器弄得他难受。
    他不在发情期,本来就不容易接纳陆厌,陆厌又怕弄伤了他,只能将那些个尾巴全丢了自己耐心来。
    他们吃过饭歇了一个小时,七点多开始,到快一点才结束,林肆好久没这么大的运动量,趴在枕头上,吐着舌头喘气。
    屋里的氤氲灯光打在他肩头,汗珠反射出细腻光泽,他像从水里跑出来的小精灵,因为趴着,只能看见背上和颈肩的斑驳,虽然不多,但每一个都泛着深紫。
    陆厌不会故意折腾人,只是很多时候,林肆皮肤白皙,陆厌手捏着他,控制不住用力,就会无意识留下这些痕迹。
    “累吗”陆厌将林肆扶起来,用湿巾简单擦了擦他腿间,“喝水。”
    林肆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人,头发都湿光了,就着陆厌的手大口大口喝水,喝光了整杯。
    到陆厌要捞他腿弯抱他起来的时候,林肆就不肯了,搂着陆厌脖子“不洗了不洗了,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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