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肆撑着枕头坐起身,用手背摸了摸自己额头, 抖着说“你叫我经纪人过来可以吗拜托”
    奚任尤点头, 面红耳赤地跑出去, 到一半的时候又跑回来,慌手慌脚地把被子拉起“你, 你先躲被子里”
    他从桌上的包里找到自己用的香水,喷了满屋子, 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逃离现场。
    足足过了分半个小时,廖纪打着手电筒,才从节目组安排的工作人员住处走小路过来。
    “林肆”廖纪到时, 没在房间里找到林肆, 他思绪全乱了,把地上散落的被子和枕头全部都翻了一遍,企图从里面找到林肆。
    “林肆”廖纪在房间里喊他,前所未有地害怕,就像五年前林肆被人抬进手术室一般,他害怕自己又帮不上林肆。
    他一把拉开门, 看到站的很远的奚任尤,低声问“他不在里面, 人呢你出来的时候确定他在房间里”
    “在的,我还用被子把他包起来了。”奚任尤往里面看, 闻到男香和林肆信息素混合的味道,不由得从里面辨认出林肆的信息素味道,留恋地呼吸。
    他过去把卧室走了一圈“不可能啊, 我出来的时候他在这里的,难道走了吗”
    说完,廖纪手机又响起来。
    “林肆还好吗”陆厌说,“我现在登机。”
    廖纪抖着声音说“我没找到他”
    陆厌声音低了几度“什么叫找不到”
    廖纪慌忙地走到窗户下面,甚至以为林肆会跳下去。
    “我找不到他了,他不知道去哪儿了。”
    陆厌那头沉默了两秒,立刻说“去凉快的地方找他。”
    廖纪愣着分别门里门外一眼,猛地冲进浴室,果然找到靠在浴室墙边昏迷不醒的林肆。
    “找到了找到了”廖纪说,“昏过去了,我送他去医院现在。”
    他不等陆厌回应,直接挂了电话,费力气把林肆抱起来,出去时候看见远处围观的许多工作人员。
    他知道这件事可能盖不住,沉了沉心,装作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慌张道“林肆昏倒了快叫车”
    “好的好的,”工作人员忙给他让开路,说,“节目组的车在下面等了。”
    廖纪走了几步,有些失力,他用力把林肆往上抱了抱,进电梯,奚任尤跟着他进来,廖纪拦住他“小尤,你不用跟过来了,早点休息吧。”
    “那那你一个人能行吗你好像抱不起他,”奚任尤挤进电梯,按了一楼,又同他说,“我没事,他信息素好像没有影响到我,”他背过身蹲下来,“你不介意的话,我背他过去。”
    提及信息素,廖纪更是心中一惊,他努力让面上装作没什么,将林肆放下地,由奚任尤扶着,反说道“我背他,你把他弄我身上来。”
    他们好不容易下去,奚任尤推开车门,帮廖纪把林肆放进座位里,自己又上车,坐好,关门。
    廖纪本想说要不他还是下去吧,但司机一刻没等已经启动了,他们三人只好一起坐在车里。
    “他是不是到发情期了”奚任尤问。
    “什么发情期”廖纪越难越难装,低头摸林肆的手不让奚任尤看见自己脸色,嘴上说,“林肆一直有注射抑制剂。”
    奚任尤皱了皱眉“他是oga吧,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是oga的”
    廖纪抬头,看他“他怎么可能是oga,你不要乱说。”
    “你是beta,闻不到的,他身上,真的是oga的信息素,”奚任尤说,“所以我才说跟你过来,希望能骗过多一点人,至少让一些不敏感的aha和beta以为只是香水味道。”
    廖纪很快低头垂眸,斩钉截铁“怎么可能,他是aha”
    奚任尤只能望见廖纪鼻梁,不懂他到底是说真话还是说假话,只能再次确认“他真的是oga,你不要弄错,去了医院也要送他去oga的诊室赶紧度过发情期。”
    廖纪整理好表情,望着他,认真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你信我。”奚任尤说,“不要送错了地方。”
    廖纪做出半信半疑的模样,胸腔里心脏已经慌得跳到嗓子眼,他抓林肆的手,让自己定下心来。
    “他是oga的话,你不受影响”
    奚任尤点点头“我就有点热而已,其他还好,你看到时候需要我帮什么忙都行。”
    “你”廖纪咽了口口水,问,“他信息素味道大吗外面的工作人员能闻到是不是”
    “是,”奚任尤说,“我喷了香水,可是大部分aha肯定已经闻到了,他信息素味道非常”他心里的想法是诱人,嘴里想说的是好闻,但又知道不能这么说,所以切换了词,“很明显。”
    廖纪揉了揉太阳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林肆,他头发因为发热都湿了,折腾这么久,末梢开始发凉,只有头皮那一块儿还是热的,廖纪没找到纸,只好用手擦掉他脸上的汗,又在自己衣服上擦干,再接着给他擦汗,尽管粗鲁,林肆看上去终于没有刚才那么吓人。
    “你都不知道他是oga”奚任尤说。
    廖纪一言不发,确认林肆还在昏迷,没有更坏的迹象,在手机上打字,联系节目组,务必控制消息,不能传出去。
    “我不知道。”廖纪说,“他分化以后就是aha,医院的检查结果都是这么说的。”
    奚任尤纳闷了半晌,说“那他经历过aha的易感期吗或者oga的发情期”
    廖纪“他比你年纪都小。”
    “也是会不会是大龄分化”奚任尤说,“不然就是医院弄错了,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发情期。”
    廖纪怕自己越说越露馅,摇头道“去医院检查吧,看到底是aha还是oga。”
    奚任尤不免再看了林肆两眼,看完又不好意思地偏过头,说“开快点吧,昏过去好像不是什么好事”
    录制地点在村里,廖纪带他去仅有的一个诊所里,那中年医生漏夜赶来,翻林肆眼睛看,又给他诊心跳,抹了把汗,急冲冲说“他应该是发情期了,但烧太高了,我现在给他打一针退烧,你们送他市里的大医院检查吧,我不敢注射发情期用的抑制剂,怕他现在身体虚弱撑不住,你们赶紧去吧。”
    廖纪只能又带林肆上车,开到最近的市区里,手机上有陆厌不断的消息,问林肆目前状况,他一条一条回复过去,让陆厌下飞机不用往村里赶,在市区医院等着就行。
    他们一路还算畅通,除了进市区路上堵了,林肆却依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陆厌比他们早到十分钟左右,刚安排完医生就等到廖纪他们推了林肆过来。
    “医生在吗”廖纪忙问。
    陆厌根本听不进廖纪的话,翻过手背在林肆额头试了温度再下滑抚着林肆的下颌,脸上神色绷得不能再绷。
    本来还抓着林肆床尾的奚任尤愣了愣神,手不自觉松开。
    医生和护士赶着跑来,将林肆推进去病房。
    抽过血,林肆又被推进测试室观察腺体,陆厌站在玻璃窗外,沉着脸色听化验报告。
    “他确实到发情期了,但是现在高热不退,身体虚弱昏迷不醒,”医生减弱了声音,“可能要先退烧再看情况。”
    “他的高烧是发情期引起的”陆厌问。
    “这光看化验报告看不出来,要等腺体检查结束。”
    陆厌要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得到结果,奈何这家市医院的腺体神经科医生只属一般,他们烧光了耐心,都没有在半小时内得到结果。
    “他这两天有没有感冒”陆厌问廖纪,忽而目光挪到边缘,看见站着的奚任尤。
    aha天生的敌视感让陆厌不自觉释放压力给奚任尤,直到看见奚任尤呼吸不太顺畅地往后退了一步,陆厌才将目光看回廖纪。
    廖纪不得不解释“小尤今天晚上和林肆一间,多亏他发现了林肆的情况来找我。”
    “结果出来了,”房门忽而打开,护士又将林肆推出来,医生摘下口罩,同陆厌说,“他以前腺体是不是受过重创,比如说被尖锐物体刺伤或者被重物击中过,因为现在处于发情期,他的腺体却没有达到持续活跃的状态,但不排除是高热原因。”
    陆厌听他说完一通,除了林肆目前腺体不能持续活跃,其他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得到。
    “直接说你们的治疗方案。”
    医生感受到面对面的压迫,心虚地说“建议先打抑制剂,等退烧以后再观察。”
    “烧都没退可以打抑制剂吗再观察是怎么观察,他就这么一直昏迷吗”廖纪说,“至少你让他正常一点啊。”
    “我,我们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因为一般的oga发情期并发热同时出现,不会出现腺体不活跃甚至暂停状态的情况,”医生说,“或者他之前的病历有吗,我这边参考一下再得出更具体的临床方案”
    “你要参考多久啊,人都昏迷几个小时了,打了一针退烧还没退下来,哪里等的了你研究,”廖纪燥的抓毛,“你们让他醒过来啊”
    “确实也可以先退烧再决定”医生狂抹额头上的汗珠,“退烧可以的”
    “先给他退烧,你,跟我们走,一小时以后登机。”陆厌转过身,临时和机场协调了一架飞机,让他们立刻做飞行前检查。
    那医生也是懵了一脸“飞哪里去”
    “我让你马上给他退烧。”陆厌盯着他说,“飞回北城,让人把可能用的到的药和设备都带上。”
    林肆又打了两针退烧,依旧没有反应。
    陆厌企盼他至少能在针扎下去时候,像平时一样娇气地哼几声,但林肆眼皮都没有动一下,睡熟了做了什么好梦般,让人想要将他吻醒。
    奚任尤从陆厌来以后就没有插上一句话,也离陆厌站的远远的,有点儿不上不下。
    “你回去吧。”陆厌望着奚任尤,“今天晚上的事谢谢你,以后你有需要,可以找盛世。”
    年轻的aha对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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