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自进入殖民时代后,母雌的出生率越来越低。

    低到什么程度呢

    到陈沫破壳时,整个虫族已经没有一只母的了。

    所有虫都是由幼虫变态发育而来,他们根据所处的环境、种群的需要以及各种各样的因素,从相同规格的幼虫变态发育成飞天螳螂、遁地甲虫、扑棱蛾子

    不好意思,这都是以前的信息了。

    现在的虫族大部分以人形存在,因为母雌灭绝,他们做的都是无性繁殖。

    先进的科技,使得虫族能够繁育强大的后代。雄虫是所有虫种中单体作战能力最高的,就连智商都极为出色,是弱肉强食的宇宙森林中优先繁育的工具虫。

    但有一个问题始终无法解决。

    雄虫的腺体,与生俱来。

    没法在胚胎阶段去除。

    在远古时代,他们依靠腺体感知雌虫,在作战时还能催生肾上腺素变身狂战士。但是现在腺体却成为他们发骚划掉狂的理由,日积月累的信息素无法发泄,他们只能注射抑制剂。

    但这个折中的办法并没有维持太久。

    抑制剂耐受了,工具虫憋疯了。

    压抑的欲望演变成破坏的冲动。

    虫族性别的极端不平衡,终于迎来了其他种族的灾难。

    繁盛强大的虫族军队占领了无数星球。

    他们掠夺、杀戮。

    像蝗虫一样对其他种族斩草除根,发泄着单身狗的愤怒。

    陈沫穿过来时,在一个蛋里。

    她还不知道自己是全宇宙最后一只雌虫。

    事实上,雌虫已经成为宇宙传说,很多虫即便接收到信息素,也无法辨认母雌。

    她花了很长时间才从蛋里出来,还没等她用有限的知识揣测自己复杂身世,更操蛋的现实出现了。

    她,其实是一颗化石蛋。

    她,几千年就死了爸妈,兄弟姐妹连骨灰都扬了,现在一个“人”站在黑漆漆的洞穴里,除了一堆石头一样的壳,什么都没有。

    看过动物世界的都知道,孤儿幼崽有的崽虽然还活着但它已经是个死崽了。

    开局就是一只死崽子。

    她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好在还在地球做人的时候,陈沫就是一个善于向命运妥协的人。

    现在做了孤儿,也一定不会反抗。

    全身上下只有几片壳的女孩,抖抖身体,顺着风吹来的方向慢慢往外爬。洞穴很深,越是往外通道越窄,等她能够看到些许亮光时,通道已经变成了裂缝。

    这裂缝太新了。

    简直像是为了她刚刚才裂开一样。

    陈沫手脚并用,像只蛆一样往上蠕动。

    等爬出缝隙,看到了一片无垠的黄色麦田。

    风吹麦浪香,几只堪比候鸟的巨型蜻蜓从天际飞过,她想起了夕阳下逝去的青春。哦,不,她揉揉酸胀的脑壳,脑海深处蹿出一些模糊的记忆

    好像是这具身体自带的。

    巨大的昆虫、混乱的战场、失落的青色虫蛋零零碎碎的画面涌进,陈沫大致整理一下,不太想承认自己就是那颗虫蛋。

    为了一个蛋,那些虫发动自杀式攻击,几乎将整颗星球炸成渣渣。

    各种意义上,都太骚。

    和这种疯狂的种族扯上关系,不是在毁灭别人的路上就是在被别人毁灭的路上。

    她还做着长命百岁的美梦。

    并没有当boss的远大理想。

    女孩光着身体在麦田行走。

    感受有点惬意的风吹屁股凉。

    但是不论走多久,她都看不到人。这个世界单调得过分,除了巨型蜻蜓,好像只有她这么一只碳基生物。

    渴了吃麦子。

    饿了吃麦子。

    陈沫在这颗星球待了很久,在和麦子吃成世仇前,看到一艘神似擀面杖的宇宙飞船路过。

    这是一艘下乡收购农产品的飞船。

    那些黄星人在头盔里吸溜着面条,看到她愣了愣。收割完所有麦子之后,扔下一堆黄宝石。

    再后来,又有一艘神似蛤蟆的飞船路过,那些戴着眼镜的蛙人看到她后也愣了愣,在抓光星球上的巨型蜻蜓做罐头后,继续扔下一堆绿宝石。

    守着黄绿宝石,差点饿死的陈沫也愣了愣。

    那些人是来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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