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的相貌,一身短裙的机场服务人员走上来,标准的笑容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一头水亮的金色卷发披在肩上。

    “不我什么都不需要。”德拉科不适应的连忙离开人越来越少的广场,语气中带着急切和一丝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恐惧,突然他发现麻瓜并不是一无是处,纯血统真的可以向黑魔王所说的那样么

    匆匆离开的德拉科没有发现那服务人员的脸上笑容已经僵硬着,缓缓走进机场打了一个电话,形似木偶。

    最后德拉科咬咬牙坐上开往岛上最大或者说唯一的城镇圣安妮。至于麻瓜的车票,一个简单的混淆咒就可以了,一如他上飞机之前做的一样。

    喝下最后那一点福灵剂,在路上他一直小心翼翼的保存着,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路上喝,不然没找到莉莉之前药就失效了怎么办那他还怎么找到莉莉还怎么保证莉莉的安全。又是那种干渴,这回他聪明的带了瓶水在身上,莉莉福灵剂毕竟和完美还有很大距离,这只是其中一些小小的副作用,还有更大的副作用没有显现出来,只是德拉科不知道,莉莉也不知道,极度危险。

    他在陌生的城镇里穿梭,飞快的走过医院门前,拐入某条宽阔的胡同,最后路过法院和教堂,还有大片的公募,长满杂草的乱石堆,破碎的石头标记和桩子一样的东西,在隐秘的某个地放小心的用手拉起一个石环,石环连着的东西很重,重到不是现在的德拉科能拉起的,但福灵剂或者他的心底告诉他,他不能用魔杖不能用魔法,只能靠自己,这件不可能的事情在福灵剂的作用下竟然成功了,当他走在充满锈的水中时候还有些不敢置信。黑漆漆的通道隔着老远才有一个亮着昏黄光线的壁灯,壁灯周围的铁丝发出腐烂的味道,合着铁锈的碎片,他略显苍白的手摸索着凹凸不平的石壁,上面还有开凿的痕迹,没走多久手上就已经全是红色的锈水和泥土与绣片的混合物,德拉科努力忽视着肮脏给自己带来的不适感,继续在洞中摸索前行。地道中的水已经没过小腿,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小腿和脚上划过,脚下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一脚软一脚硬,有时候整个人会突然下陷。他一直紧咬着牙冠避免自己因为恐惧尖叫出声,借着昏黄的光,他看到洞中间两条什么长长的东西淹没在那看不清颜色的水下,它们一直静静的伏在水中,好像随时会冲出来给自己致命的一击。

    通道很长,但他感觉到本来没过小腿的水位在缓缓下降,终于只到脚背,他看清了刚才那两条僵硬的怪物是什么,那是两条长长的铁轨,霍格沃兹特快一样的铁轨,麻瓜的杰作

    那上面布满了红黑的锈,像是皮肤病人皮肤上溃烂到令人作呕的病变细胞他努力控制着让自己不要进行更深的联想,福灵剂催促他应该再快一点、再快一点,不然药效即将过期。

    四周的墙壁不再是石头换成了灰白的水泥,头顶也换成了水泥抹成的半圆穹顶,依旧令人压抑,这里的灯开始多起来,他尽量少发出声音的快速穿过复杂迷宫一样的地道,但那被泡过的鞋每次落在地面都会让他绷紧神经。

    “吧唧吧唧吧唧。”

    在空旷的地洞里徘徊,终于在福灵剂用光之前,他站在一扇铁门之前,门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是崭新的,上了锁,门上面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窗户,用两根很粗的钢筋焊好,没有玻璃隔绝,他可以清晰的看清楚手术台上躺着的瘦弱身影,福灵剂的效果在这一刻失效不再起任何作用,没有魔药示警的德拉科终于抽出自己的魔杖。

    “阿拉霍洞开”

    崭新的麻瓜门锁不住一个拥有魔杖的巫师,即使这个巫师未成年,或者没毕业。

    门在吱呀声中打开。紧闭着眼睛的莉莉嘴角扯出讽刺的笑,“你来了这次又有什么把戏”

    德拉科颤抖着,地上桶里放着破碎的纱布,上面全是红红蓝蓝的血迹,那桶已经装不下了,甚至有许多布条冒了出来,散落在桶周围的地上,地上是黑色的瓷砖,,铁桶边立着一把红色的拖布,上面反射的光泽看出来它还是湿的。德拉科不想知道那拖布原本就是红色还是本来是别的颜色然后被染成这种屋子里时血腥味混着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让人作呕。

    “怎么不出声你的良心又告诉你不能回答我的话了么大可不必了,让我听听你的声音也好,至少能让我知道你还没走。”长时间的沉默让莉莉疯狂,现在她甚至希望听到那些手术刀切在肉上的切割声,或者沾满血的棉花落在不锈钢托盘中的啪叽声,和呼吸声,这个房间安静的太久了,就连折磨都变得无足轻重,沉默会将她逼疯,她一定会疯的。

    德拉科嘴唇干的要命,张了张嘴,终于从嗓子中挤出两个字。

    “莉莉”

    闭着的双眼在这一瞬间睁开,德拉科目眦欲裂的盯着那原本金色或者红色的眸子此时呈现一种病态的白,没有任何的颜色,空洞的盯着自己。

    “德拉科”先是惊喜,德拉科看的很清楚,莉莉脸上的惊喜没有超过一秒,就立刻换成了惊惶无措,甚至是恐惧,他没见莉莉恐惧过,这是第一次。“快离开这里,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快不然来不及了。”

    催促声声,莉莉的身体没有一丝一毫的挣扎,她现在除了能说话之外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最开始埃布尔为了防止莉莉强大的魔力帮助她逃跑,灌了过量的魔药,渐渐的除了魔力循环之外,莉莉就连身体都感受不到了。

    就在德拉科给莉莉解那绑着紧紧的扣带时候,“什么来不及了”沙哑,带着戏谑,德拉科认得声音的主人但是他从他用这样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和这样的语气。

    埃布尔拿着三朵白色百合走进,笑的一脸灿烂。

    “埃布尔你怎么”德拉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埃布尔,“统统石化”“昏昏倒地”

    两个咒语同时响起,德拉科的石化咒终究没有成功,埃布尔轻巧的躲过恶咒,而他身后漏出来的一个女人给了德拉科一个昏昏倒地,没有防备的德拉科被击中,昏倒前他看到埃布尔笑着走的越来越近,然后是坚硬的冰冷和黑色的地板还有那怎么都消除不掉的血腥味。

    埃布尔踢了踢倒在地上的德拉科,笑着将一边桌子上透明玻璃瓶中已经开始蔫了的百合抽出来扔在那个装着布条的铁桶里,他身后的女人有颜色的拎起桶将地上的简单收拾一下,伴随着铁桶摩擦的吱呀声中退出了房间。

    他换好了花,才再次回到床边,绕过德拉科,“真的没想到他竟然能找到这里,运气实在是太好了。”捡起地上的小瓶子,埃布尔闻了闻说道,瓶子里还残留着福灵剂的味道,“可惜的是,看来他的运气已经用光了。并且”他不怀好意的笑着“他可能透支了他那仅存的运气。”

    “放了德拉科”莉莉直到现在才开口,之前她不知道自己开口会给德拉科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但现在还能坏到什么程度呢

    “放了他”埃布尔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笑的都捂着肚子弯下腰,一手撑在床边,“有什么好笑的,放了他,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莉莉嗅到一股百合花香,浓烈而香醇,“放了他,埃布尔,我求你。”莉莉放软了语气,希望借此能唤醒埃布尔一点点的善心。

    “你求我”埃布尔的笑戛然而止,他停在捂着肚子的形象中,好像德拉科的石化咒并没有打偏,只是和延迟时间咒一同打中了他所以此时才发作一样。

    “这半个月来你一次都没有,现在在求我”好久之后,久到莉莉以为他已经离开才再次出声,他站起来,想抚摸爱人一样抚过莉莉的侧脸和唇角,莉莉忍者扭头的冲动不让自己因为厌恶而躲开,就在她以为埃布尔要干些什么的时候。

    “啪”

    莉莉原本没有血色的侧脸也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渐渐肿胀,这一巴掌将莉莉打的偏过头,嘴角因为毛细血管的破裂而留下丝丝血迹,“继续求我,没准我会好心到放过你,但是他没门”埃布尔又恢复温柔的样子,还拿起一边早准备好的温热手帕轻轻擦拭莉莉嘴角的血迹,装模做样的说“你看你,真不会照顾自己,怎么弄成这样。”好像那一巴掌不是他打的一样,“不要惹我生气,莉莉,我原本都要放过你了,为什么你非要往我身边凑,给我这个机会呢”

    仿若情人间的呢喃,埃布尔将头抵在莉莉晃动的额头上,双手钳子一样按住莉莉不断挣扎的头,“这一切都怪你,不然我们之间还会好好的。”

    埃布尔的头发划过莉莉脸颊掉落在枕头上,鼻子碰在莉莉的鼻尖上,轻轻抵着额头,“我爱你啊莉莉,你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呢你看,我给你准备了你最喜欢的百合,三朵,代表我爱你,你怎么就不看看我呢。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不理会莉莉嘴角的嘲讽自顾自的说。莉莉觉得还是安静的好,她不想再听到埃布尔任何令她胃部不适的话,一个单词都不想。

    “身为新任的魔法部长,我想有些事情我要宣布一下,再此我要恢复某些曾经的一个社团。并从今天起,所有巫师必须到魔法部登记出身姓名等相关信息,只要你不隐瞒什么”皮乌斯站在巨大石头压迫麻瓜的石像前盯着在站的每一位的眼睛,他身后穿着全套粉的乌姆里奇笑的十分开心并带有恶意。“我们会根据最新的信息来对各位进行评估,这关系到你们的职位和别的什么,总之,请各位认真对待。”

    几个从阿兹卡班出来的食死徒抓着一人从壁炉中出来,挤进人群。人群快速的被分开,为他们让出一条路来,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他们,而食死徒恰恰享受这些惊恐的目光,

    皮尔斯菊花褶子一样的脸上挤出一个假笑,“希望你们能诚实的回答每一个问题。正如你们所见,今天开始,食死徒正式成为公众组织,并获得魔法部赋予的特殊权利,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实施傲罗的权利。好了,现在回到各自的岗位,将信息表领填一下。多洛雷斯,你负责一下这件事。”

    魔法部的地震自然影响到全巫师界,一时间巫师界人人自危,各种严苛的政令尤其是针对混血和麻瓜的政令每天都有发放,预言家日报开始刊登赞颂黑魔王伟大事迹的报道并且极力贬低曾经他们捧上天的救世主。

    食死徒的身影空前活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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