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缝古扉的,然后才是她的,里面夹了棉,会暖和许多。

    一天的时间缝了四双,古扉两双,她两双,很简单的,不费事,一下就好了。

    缝完天都黑了,俩人去睡觉,第二天还下着雪,地上越积越高,本以为这么大的雪很快就停了,第三天继续下,到第四天才稳,开始下雨了。

    雨水把雪融化,冻成冰块,院里很滑,古扉就那么踩着冰玩,穿的厚,摔着也不觉得疼,爬起来继续玩。

    他一个人自娱自乐,花溪就坐在屋里看着,手里不闲,在缝东西。

    缝完了鞋垫缝明生的帽子,缝完了帽子缝围巾,然后丑丑的手套,实在没东西缝了进空间折腾。

    已经开始意识到下雪的坏处,整天就这么待着,屋里潮潮的,也没法子点火,柴火也用的差不多了,再不停要喝西北风了。

    花溪只能先去空间把黄瓜,番茄那些摘下来,根堆积在一起,放在空地上让它干,暂时顶顶。

    实在闲着无聊,会去看看荷花的长势,鱼儿似乎已经适应了,不再骚扰它,荷花算是彻底扎根,几天的时间已经开了花,就这么开着,没结籽。

    因为花溪忽略了,荷花也是要授粉的,她只弄了一个,自然不结籽,但是已经出了藕了。

    花溪本来打算吃的,发现藕的上面出了新芽,长了别枝,她细细一观察,注意到荷叶似乎比刚进空间的时候多,可能都是这样发出来的。

    就像树的根一样,可以另外再长一颗,不是通过花粉,也不是繁衍,有点类似于分身吧。

    其实它们还是同根的,发多了也许那天把它们分开,它们也能活,于是就那么搁着没动过。

    四天后,外面总算不下雨不下雪,天气暖和,地上的冰块也都化了,终于可以出去了。

    再不出去真的没有柴火了,会吃不上饭,空间的菜干也被她们用完了。

    出去自然要带着古扉,这次不用走远,就到附近的宫殿除草,古扉也能帮上一点忙。

    除草要很长时间,怕被人发现,躲在后院,一下午的时间收了好几捆。

    觉得差不多了,也到了晚饭的时间,花溪把地上的草都收进空间,招招手,刚打算带古扉离开,前院突然传来脚步声。

    听声音还不少呢,有说话的,还有接话的,最少两三个人。

    她吃了一惊,人已经迅速带着古扉躲去了角落。

    她的决定没错,那些人似乎也怕在前院被人发现,所以去了后院,看到一片狼藉的地面有些惊讶,“这里怎么了”

    一个人蹲了下来,捏了一把土捻了捻,“土是新土,刚弄完没多久。”

    “谁闲着没事折腾这个”另一个人瞧了瞧前院的野草再对比一下后院,十分想不通。

    可能谁都料不到会有人翻过冷宫的墙,废上九牛二虎之力去废弃宫殿的院里除草,就为了得一些柴火。

    说实话,这和成果不成正比,烧柴一下就烧完了,拔草多累啊,正常人就算知道弄来柴火的法子,也不会这么费力不讨好。

    也就花溪和古扉两个勤劳的小蜜蜂会干这种事。

    “莫不是要来什么大人物杂役处派人来清理的”

    一个小个子太监如是道。

    “没街道消息啊。”

    另一个稍壮一些。

    还有一个年长,比较谨慎,“去看看人还在不在”

    三个人当即散开,朝四面八方搜去。

    花溪躲在后厨,闻言心念一动去了空间,在空间数着数,猜测他们可能需要一分钟左右搜完,那她最少要等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后她还要出去,有预感,这几个人似乎想说什么大的秘密,否则无需这般谨慎。

    她听一听,说不定能听到些什么。

    歪头朝古扉看去,从刚刚开始,小屁孩就一直配合着她,看她回神了才问,“花溪,那些人是什么人”

    花溪摇头,“不知道。”

    也不是完全不清楚,“看他们的衣裳,应该跟你明生哥哥是一类的,他们的衣裳一样。”

    “哦。”古扉是个好奇宝宝,追问道,“那他们是好人吗像明生哥哥一样。”

    花溪摇头,“那可不一定。”

    自觉时间差不多了,她停下与古扉的交流,顺便交代了他几句,便又带着他出了空间。

    四处瞧了瞧,那些人估计已经搜完,停在院子里,汇报说没人。

    三个人碰头之后才开始谈正经的,年长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边打开边道“皇上最近似乎格外关注冷宫,昨儿幺子那边来人了。”

    “慎邢司的,也不让幺子跟着,进去不知道问了什么,今儿幺子就不见了,说是被慎邢司的抓走了,你们说好端端的抓他做甚”

    “不会是三公主的事惹得吧”矮个的太监拿出酒和杯子,“听说被年妃收养了,年妃正受宠呢,三公主是走了运,有年妃做主,这枕边风一吹,皇上耳根子就软了。”

    “可不是吗如果真的是她的事,那咱们有麻烦了。”另一个壮些的太监插话。

    “怎么说”

    另外两个人看着他。

    “你们想啊,好端端的,慎邢司跑去冷宫做甚”壮些的带了烧鸡,还是热乎的,撕了一只腿,边吃边道,“我估摸着是皇上开始翻旧账了,派了慎邢司的人过来细查,这一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幺子还能活”

    “还真有可能。”矮个的想起什么,“你们还记得前段时间云梭线不够用的事吗”

    “支钱太多,叫皇上起了疑,派人去查才晓得是有人偷偷的贪了些拿出宫去卖,皇上大发雷霆,不仅责罚了几个犯事的宫女,还翻了旧账,抓出来好几个管事。”

    “皇上好像特别喜欢翻旧账。”年长的忧心忡忡,“幺子没了,咱们也要小心点,别被慎邢司找上门。”

    “我觉得吧,慎邢司那么忙,怎么有空每个冷宫走一趟,这事肯定是旁人举检的。”矮个的给俩人倒酒,“今儿我还瞧见明生那崽子出了杂役处,瞧着去的方向不像长锦宫,你们说会不会是他干的”

    “你还别说。”

    他的话很快得到共鸣,“都是看守的,做甚就他清高,什么叫不与我们同流合污,叫他享受怎么就成了同流合污,不懂齐天之乐的小子。”

    离得近,他们说话其实花溪都能听到,从只言片语中大概了解到。

    那个叫幺子的事一出,他们便觉得自己也要遭殃,说明他们也做了跟幺子一样的事,担心皇上翻旧账。

    什么事,不用细猜都知道,因为跟三公主的事有关,三公主应该就是扶月,她被年妃收养了。

    她的事无非是看守的进来猥亵,幺子有八成的几率犯的一样的罪。

    但是听着语气,他们似乎都站在幺子那边,也就是说,这三个人很有可能全都是强奸犯。

    说明生举报,清高什么的,估计是同为看守的,想拉拢明生,大家一起办事方便,到时候死也不是一个人,明生没答应,然后就被怀疑了。

    其实是看他不爽,找的借口。

    身在淤泥里的人,他们就是不喜欢干净的人,拉不得明生一起去地狱,便开始各种诋毁和议论他。

    这也算是欺负的一种吧。

    花溪脑子里冒出一张清秀白皙的脸,虽然没见过明生,但是她感觉明生一定长得很端秀,出色的人才会引得他人这般排挤,妒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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