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有个癖好, 喜欢看少年少女修长骨感的手腕和脚腕,脖间等等有线条的地方。

    她自己承认过的, 说是欣赏,到底是欣赏, 还是存了别的心思, 谁知道呢

    毕竟也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又没办法和她视线共享,她有了身体之后,俩人的感应降低, 因为空间倒退了。

    俩人能视线共享的时候空间大概有一两亩地,现在顶多百来米而已,相差大了去了,还缺了一块。

    除非空间恢复到一两亩的地步,否则再也不能用花溪的视线瞧瞧她在看什么了。

    以前想知道她喜欢吃什么, 喝什么, 玩什么, 会特意用她的视线观察一下,发现她不爱吃, 也不爱喝,更不爱玩,就喜欢盯着高瘦的人看线条。

    那时候觉得无所谓, 任她看, 现在突然就不爽了。

    古扉躺在地铺上, 叉着腰, 扬起下巴问她,“我好看吗”

    花溪手微微一顿,目光从他胸口的伤上,移到他脸上。

    他好看吗

    废话,自然是好看的,眉目如画,明眸善睐,清隽俊秀,唇红齿白,即便是这个十分考验颜值的扬躺姿势,也依旧不影响他的美貌,反而将脖间的线条绷得紧实,锁骨深深的显露。

    大片大片的白皙胸膛毫无遮拦,叫人低头便能欣赏到。

    “是我先问你的。”花溪挖了药膏继续给他涂,“先后有序,你先回答我。”

    花溪的问题很简单,不需要深想,也没什么为难的,古扉直接告诉她,“不是你让我遇到心上人的时候不要拒绝,不要找借口,她想看就给看的吗”

    很久之前花溪还是器灵的时候,告诉过他原文里的事,在原文里,唐婉想要他,被他数次拒绝,找各种借口,被唐婉怀疑不举,还找人查过他的过去,然后找他对峙。

    在原文里他也确实有心理阴影,得亏唐婉大气,没有计较,如果是个小气的姑娘,说不定会跟他掰。

    总之花溪告诫他,上辈子的事是上辈子,这辈子绝对不能那样,心上人想让他脱衣裳,他就脱,心上人想要他,他就乖乖躺好完事。

    花溪扶额,“我说的心上人,是你将来的媳妇。”

    他可能连心上人是什么概念都不了解,就乱说话。

    “都是搁在心尖上的人。”古扉不以为然,“不是一样的吗”

    “不一样。”花溪想跟他分辨一下他俩的关系,和夫妻关系,张张嘴,又泄了气。

    其实她也不知道他俩这样算什么关系

    亲情吗

    似乎不太像。

    “你就说你想不想看吧。”古扉抓住重点。

    花溪掀了掀眼皮,“不想。”

    “撒谎。”古扉瞪她,“你都因为这事生了我多少气了”

    他为啥给花溪看,还不是怕花溪就是那个小气的姑娘,会因为这事跟他掰吗

    所以花溪想怎样就怎样,反正以前她还是器灵的时候,每次在空间里就算不给她看,也全被她看完了,看一次是看,看两次有什么区别吗

    关键不给她看,她会生气。

    以前他不是完全确定器灵就是花溪,只是个猜测,所以不给看,现在这副壳子里的人就是花溪,那必须给看。

    花溪有些无奈,“我从来没生过气。”

    “你又骗人。”相处了那么久,古扉已经看透她了,“你每次生气都不说出来,跟我冷战到底,我不找你说话,你就不找我,真以为我感觉不出来吗”

    花溪手底下一个没分寸,摁重了,古扉倒抽一口凉气。

    “看吧,”花溪挑眉,“不能乱说话,遭报应了吧”

    古扉“”

    瞧了瞧她手里的棉棒,将接下来呼之欲出的一大堆话憋在嘴里。

    人在她手里,不能不低头。

    他没动静,花溪这边也安静下来,轻手轻脚给他涂药,已经抹了两三遍,再上最后一遍,膏药是黑色的,一股子浓浓的药香味,抹完要用纱布包一圈。

    包的时候让古扉坐起身,抬起一只手臂,她绕过他半个肩膀,来回缠一圈,包后面时还好,包前面时要看着伤口位置,不可避免会离古扉很近,一次倒也罢了,两次三次,三次五次都这样,花溪招手让元吉过来,“你来吧。”

    元吉正要跑来,被古扉瞪了一眼,古扉瞪完回头瞪花溪,“以前都是你给我缠的。”

    他小时候练武,经常受伤,每次都是花溪给他擦药,包扎。

    “你那时候还小。”

    古扉似乎丝毫不觉得自己现在和以前的区别,理直气壮道,“那又怎样”

    花溪不理他,纱布一丢,爱谁谁。

    古扉接过缠了一半的纱布,还不让元吉代劳,自个儿缠。

    他笨手笨脚的,自然缠不好,反而把先前花溪缠的那部分给解开了,药膏黏的到处都是,手上,胸膛上,不小心还摁到了伤口,疼的呲牙咧嘴,直呼她冷血。

    “是不是我长大了,就不是你的小宝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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